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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靠近,伊泽再次嗅到了从他颈侧血管中传出的香甜气味。
视线落在那一层白皙的肌肤下隐匿着的淡青色血管时,他克制地滑动了下喉结,瞳色愈渐深沉。
不过在从浴室出来房间后,因为只开了床头灯的缘故,光线一下子就暗了。
也因为这般,林慕年并未注意到男人此时的瞳色变化,只是感觉这人时不时看他的那几眼,莫名给他一种像是在看食物的感觉。
但也就是转瞬即逝的事,以至于让他觉得是自己的感觉出错了。
待后背接触到床面上之后,林慕年就带着被子裹住身上往旁边一滚,随后就像个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似地,掩唇打了个哈欠,看了眼站在床边的男人,便说:“好了,现在我要休息了。顺便提醒你一件事,既然我让你代替伯里斯,你可要记得明早准时到这儿伺候,别让我差人请你。”
伊泽侍立在床边,微颔首应答:“是,还有其他事么?”
这回林慕年倒是回答的很干脆:“没了,现在我要休息了,你可以出去了。”
他向来很懂如何正确把握分寸,今天到这儿就差不多了,多了反而过犹不及。
伊泽见他还真是把自己当成工具用完就挥之即去了,看着此刻没心没肺地抱着被子躺在床上,也没管他有没有出去,就那样放心大胆地闭上眼睛了。
看着落在被子外的那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伊泽舔了舔牙尖,随即又不动声色地敛去眼底的暗芒,转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林慕年这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刚睁开眼睛便感觉房间里多了个人。
一转头,便见伊泽已经候在一旁,仍是在昨晚上他离开时的位置,以至于都让林慕年恍惚觉得他这是在这儿站了一夜。
男人仍是如昨晚那般一丝不苟的矜贵模样,手中拿着他今天需要穿的衣服,问道:“需要我为您更衣吗?”
林慕年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就那样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由于昨晚后来他又脱了浴袍换了件宽松的衬衣睡的,因此被子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滑落,衬衣一侧被压着从他肩头滑下去了一些,露出了一截白皙圆润的肩膀。
奈何面前站着的男人不解风情,面对这样无声的诱惑,愣是没看一眼。
林慕年兴致缺缺地将衣领收拢了一些,随即掀开被子,一双笔直纤细的腿赫然暴露在空气中。
知道面前站着的人是块大木头,因此他下床时也没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他站在男人面前伸展开双臂,抬眸看了眼他,说:“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是。”伊泽应了声,随之便要伸手替他脱下身上的衣服。
林慕年看了眼他手上又重新戴上的手套,便说:“手套摘了,以后伺候我的时候,我都不想看见你戴着这个。”
伊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按照着他说的话,将手套摘下放在一旁,随后用那一双修长好看,又显得有些苍白的手,一颗颗解下他身上衬衣的扣子。
林慕年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脸上,想看出一点引人遐想的神情出来,哪怕只是个眼神变化。
奈何,这人自始至终就像是在给一个衣架子套衣服似的,丝毫没有显露出任何他想看见的情绪。
在为他整理衣领时,他的手背不经意蹭过他脖颈侧的肌肤,冰凉的触感让林慕年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从昨晚开始,他就觉得有些奇怪,正常人的手,会这样冰吗?
借着室内白天的自然光线,林慕年这才注意到,大美人的肤色好像有些过于白了,以至于看上去都显得有些病态。
五官仍是他熟悉的轮廓,只是愈发深邃了些,淡金色的瞳仁和银灰的发色,又让他多了几分异域混血感。
难不成只是因为基因和体质不一样?
本着猜测的想法,林慕年趁着他专注于给他系马甲上的扣子时,欲将手伸向他的脖子。
想探测一下他颈侧的温度是否是正常的。
不过还没等他的手碰上,他的手腕就先被握住了。
伊泽抬眸看向他,语气平静地问道:“您想做什么呢?”
“我想知道,你的体温是否和手上的温度一样冷。”既然都被抓包了,与其想别的理由搪塞,还不如照实说。
因为,真诚就是最大的必杀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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