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府上见外祖母。」姜瑜好些日子没见殷清了,见了他很是高兴:「表哥是去哪里了?」
「哦,祖母去宫里看望太后,我去送了送她。」殷清得知姜瑜正要去府上,笑道,「祖母虽然不在,但母亲和婶娘没什么事,你刚好过去跟她们说说话。」
「原来外祖母不在府上。」姜瑜有些失望,「她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祖母没说。」殷清摇摇头,「她说不用我去接,回来的时候自会有人送回府上。」
姜瑜闻言,有些不解:「外祖母还说什么了吗?」
外祖母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
也从未动用过宫里的马车,她不让殷清去接,摆明了是想让萧太后派人送她……
「再没什么了……」殷清挠挠头,「前些日子,祖母一直吃着药,这两日好了,就说想去宫里走走,散散心,昨晚准备了一晚上,早起就进宫了。」
「那我今天不去府上了,等外祖母回来我再去探望。」姜瑜也没有多想,「这几天我就住在国公府,等外祖母回来,你就来告诉我一声。」
「好。」殷清高高兴兴地应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又压低声音道,「对了,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表哥但说无妨。」姜瑜失笑,「你我兄妹,不必客气。」
「前几天宁二公子找我,想让我捎话给你,想求三皇叔看在他们家跟宁太师并无瓜葛的份上,赦免他们府上的流放之罪。」殷清叹道,「宁太师一案,牵连甚多,他们跟宁太师本就是一族,难免受了牵连,外祖母得知此事,不让我去楚王府找你,说你初嫁,在府上根基不稳,管不了这些事,还说让我父亲帮忙周旋此事,毕竟湘妹妹跟宁二公子有婚约,作为姻亲,也不能不管。」
「宁二公子还好吧?」姜瑜又问。
这些日子她忙这忙那,倒是忘了此事。
「因宁二公子的大哥宁淳在西北有战功,他们一家又是刚到京城不久,大理寺把他们关在府上配合查案,并未关进大牢,宁二公子能出府,还是恒亲王世子李承鄞帮忙说情,说只要他不出京城,便可在京中自由行走。」殷清皱眉道,「现在他们一大家子还在府上禁足,等着朝廷发落,依大顺律法,他们家就是充军流放之罪。」
「好,那我问问殿下,只是成不成,就看他们的造化了。」姜瑜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毕竟这么大的事,也不是殿下一个人说了算的,我们尽量。」
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殷湘。
若宁泽不是殷湘的未婚夫,她肯定不会过问此事。
「多谢瑜妹妹。」殷清眼前一亮,「只要咱们尽了力,就问心无愧了。」
用过午膳,姜行远还没回来,姜瑜听了听他那边的动静,姜行远正跟庄头们下棋,听上去并无异样,这宫里这两日她夜里也没怎么睡好,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阮妈妈就坐在她床边做针线,笑道:「王妃睡了这么久,晚上是不打算睡了吗?」
「我一向嗜睡,你也不是不知道。」姜瑜慵懒地起身,又问阮妈妈:「清表哥来了吗:」
「没有。」阮妈妈知道姜瑜惦记着慕容氏,安慰道,「老夫人跟太后年纪相当,又是闺中密友,说话难免误了时辰,太后留宿也说不定,以前老夫人也在宫里住过的。」
姜瑜还是忍不住听了听慕容氏那边的声音,只听萧太后道:「颜娘你今日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你可曾听说了什么闲话吗?」
姜瑜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心里顿觉事情不妙。
「妾身愚钝,不知道太后所说的闲话是什么?」慕容氏顿了顿,又道,「人老了,好多事情难免糊涂,也记不住了,但这丧女之痛,妾身倒是日日体会,每每想起便会痛彻心扉,要不是有瑜娘在,妾身怕是早就随着清婉去了,太后可记得,清婉的名字还是太后所赐,清丽温婉,希望她能嫁个如意郎君,安乐一生,可惜,咱们终究都没有如愿,她竟然比妾身走得早……」
「是啊!」萧太后也是心生感慨,「当年之事,的确传出不少流言蜚语,但太医也说过,是清婉产后身子虚弱,并非是药膳之过,殷贵妃虽有嫌疑,但终究没有实证,此事也只好不了了之,不管怎么说,清婉的事牵扯到了宫里的人,是哀家对不住你。」
「若是殷贵妃所为,妾身倒也没有这么悲痛。」慕容氏说着,早已泪流满面,「妾身悲痛的是,那个对清婉下毒的人,为什么是你萧太后?」
「你,你说什么?」萧太后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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