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上了床以后,白薇薇又往他怀里钻:“老公,我穿了!”这语气,还跟在炫耀似的!
许洲远一条手臂穿过她的颈下,另只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就很无奈:“睡吧!”
然后,腰上压下来一股子重量。
伴着怀里有温温热热的呼吸在磨,还有一句:“好香。”
真是要命了!
许洲远在心里算了算日子,还有一个月,再过一个月,他就可以适当的解放一下了。
他在心里默念着“睡吧睡吧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老公,”白薇薇在他怀里抬起头:“你心跳不对劲!”
她身上热的跟团火似的,他要对劲还有鬼了呢!
许洲远把她的脑袋按回去:“快点睡!”
这语气,带了点命令。
白薇薇又把脑袋抬起来:“你凶我!”
这要搁以前,无缘无故的情况下,许洲远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就她那小辣椒的性子,说不好就把许洲远给踹下去了。
可是她现在性子变了呀,所以那委屈的声音里还带了点哭腔:“你竟然凶我”
好无奈呀!
真n太无奈了!
许洲远在心里骂了句自己,然后把姿态放到最低:“没有,我怎么会凶你呢,乖,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睡吧”说着,他那只圈着她的手,还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就跟哄不愿睡觉的小孩似的。
可是白薇薇一点睡意都没有:“老公,马上过年了,年前你还会出差吗?”
还出什么差啊,打从白薇薇怀孕开始,他把所有需要出的差都推给他那个合伙人了。
“不出,就在家陪你。”
白薇薇抿着嘴笑:“那今年过年,你能带我出去玩吗?”
就这样聊聊天也挺能转移注意力的。
许洲远问:“想去哪?”
白薇薇眼睛里亮晶晶的:“想去看冰雕!”
许洲远:“”
见他不说话,白薇薇晃着他的腰:“好不好嘛?”
该死!
压下去的歪心思又被她这身嗲给揪出来了。
“宝宝,”他吞咽了一下:“咱能再商量一件事吗?”
白薇薇闪着她那双卡姿兰大眼睛:“能呀!”
一句“咱以后能好好说话吗?”在许洲远几经犹豫后,被他咽了回去。
他得学会知足。
试问,有几个男人能像他这样,何其有幸的拥有一个孕期都不发脾气还可爱的跟个小猪猪似的老婆呢?
所以他胡乱找了个理由替代刚才那个要求:“咱以后不要穿高跟鞋了。”
白薇薇愣了一下:“没有啊,我都好久没有穿了!”这话她说的还真不假,虽说刚知道自己怀孕那会儿,她难过了好长时间门,可是被许洲远调整好心态后,她真的是尽可能地往‘好妈妈’这个词上靠拢了。
像高跟鞋啊、小短裙啊、指甲油啊、还有一些听说对宝宝不好的美白产品,她全都给舍弃了。
许洲远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乖,宝宝最乖了。”
“乖宝宝是不是要听话?”他把哄小孩的劲全用他老婆身上了:“快把眼睛闭上~”
就这样,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老婆哄‘好’了。
就这样,两晚一小哄,三晚一大哄,他熬过了最为艰难的三个月。
三个月的牢狱一过,他就撕下了禁欲的皮囊,重新做回了那个缠人的自己。
可惜啊,带着小心和谨慎,缠人都不敢缠的过了火。
几次之后,他觉得自己可以遁入佛门了,得不到宣泄,他就找他那个当初瞒了他三个月,有异性没人性的‘好兄弟’。
当初南怀璟用四顿饭才把他的炸毛给捋顺。虽说当初他有错在先,可他也是有底线有原则的。
“你有病吧,问我这个?”南怀璟都想用手里的手机砸他。
许洲远郁闷啊:“你不是过来人吗,问问你怎么了?”
南怀璟赏了他一记白眼:“自己上网查去!”
你以为他没有上网查吗,可是查出来的结果没有一个是他爱看的,除了‘谨遵医嘱’就是‘真想不通你们这些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但是转念一想,白薇薇现在怀孕四个月,那鹿笙就是七个月。
也就是说,他许洲远现在是解禁期,而他南怀璟又被关牢房了。
许洲远恍然大悟他这一脸烦躁不愿搭理人的扑克脸了。
他反应慢半拍地拍了拍南怀璟的肩膀:“懂了,懂了”
南怀璟瞥了眼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冷着声的提醒了句:“悠着点吧!”
许洲远一扫之前的忧郁相:“等咱俩把这牢饭吃完,怎么说也得出来庆祝一下。”
南怀璟抖掉肩上的手:“没事了吧?”他最近忙着呢:“没事我回去了!”他家燃气灶上还小火炖着乌鸡汤呢!
等南怀璟一走,许洲远就给白薇薇打了个电话。
今天是周日,这会儿是上午九点,他出来的时候,白薇薇还在睡。
忘了说,他们家在上个月月末的时候已经搬到了新房,还忘了说,新房的位置离南怀璟现在住的地方不远,因为是市区,所以坐地铁比开车都方便,他们家出了小区大门就是地铁站,南怀璟家也是,地铁十分钟都不要。
白薇薇已经起来了,也看见了枕边的小纸条。
许洲远边打着电话边往回去:“不行,哈宝太野了,你在楼下等我。”挂了电话,他匆匆往地铁口赶。
五分钟后,白薇薇穿着一件过膝的轻薄款羽绒服,一双厚底浅口雪地靴站在台阶下。
哈宝就跟个警卫员似的,蹲在她身前。
也不知是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还是凉风把熟悉的气味带进了它的鼻子里,哈宝一下就站起来了,仰天“嗷呜嗷呜”几声后,它开始挣绳子。
它现在可太喜欢它家这个男人了,最近给它买的那牛肉味的口粮简直不要太好吃!
许洲远从对面跑过来。
看见拴着哈宝的绳子崩的直直的,在白薇薇那声腻死人的“老公”里,许洲远大喊一声:“赶紧把它松开!”
他现在可太怕白薇薇带哈宝出门了。
手里的绳子一松,哈宝就蹿了出去。
“停!”
哈宝一个急刹,差点把脑袋戳地上。
它看着它家那个对它有时候凶有时候宠的男人,可怜巴巴的眼神里,写满了爱与恨。
许洲远越过老实蹲在地上的哈宝,跑到了白薇薇的身边。
来的路上,他跑热了,就把外套的拉链拉开了。
白薇薇顺势从外套里,抱住了他的腰:“老公,我想吃鹿笙他们家门口的生煎了。”
许洲远把她羽绒服的帽子给戴头上:“那刚刚在电话里怎么不说?”他走的时候,给白薇薇留了一张小纸条,写着他去找南怀璟了。
白薇薇最近懒的已经整天素面朝天了,不着粉黛的她,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似的,再加上她现在也不穿高跟鞋,也不穿小短裙,和经常穿三件套西装的许洲远走一起,真的有点‘老配少’的既视感。
“想和你去店里吃嘛!”
许洲远牵起她的手:“那我们现在去。”
白薇薇问:“哈宝可以带着一起吗?”
她现在记性有时候不好,出门的时候忘记给哈宝戴防咬口罩了,她又懒,不想再折回去。
“在这等着,我去把它东西拿下来。”说完,他往依旧蹲在地上等他发号施令的哈宝看了眼。
哈宝正一脸期待地望着他呢!
许洲远朝它勾了勾手:“过来。”
哈宝立马跑了过来。
许洲远又朝它压了压手:“蹲着。”
哈宝现在被他训的已经没了二哈的气势,它听话地蹲地上。
许洲远这才叮嘱他的小娇妻:“你别碰它的绳子,我很快就下来。”
等许洲远进了楼道,白薇薇蹲下来,拿手戳哈宝的脸。
“我老公是不是超级an啊?”
哈宝哼哼唧唧。
“嘁,你看你现在在它面前的怂样!”
哈宝别开视线不看她。
“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一个男人征服吧?”
哈宝仰天“嗷呜嗷呜”,也不知是无奈还是认同。
“唉,理解,”白薇薇拍了拍它的脑袋瓜子:“同道中人嘛!”
往南怀璟家去的时候,许洲远没有带白薇薇坐地铁,反正也不远,走路半个小时肯定能到。
许洲远一手牵着她,一手牵着哈宝。
斜射下来的太阳照在人脸上,把三月的凉风都焐暖了。
“老公,明天我可以不用穿羽绒服了吗?”天气预报说明天开始就天气回暖了。
“长的就不用穿了,换个短的吧。”他家这个,现在穿什么都会问他的意见了。
“那我可以穿你上个星期给我买的那双露脚面的平底鞋吗?”她说的是上周许洲远给她买的一双羊羔毛的平底鞋,虽然是羊羔毛,但是露脚背。
“再等等,等气温升到十五六度的时候再看看。”是再看看,能不能穿还得等他发话。
“那好吧!”
孕期的白薇薇对她家这个一家之主的话是言听计从。没办法,谁让他现在是她的天呢!
三月里的周末,街上很热闹,作为行道树的法国梧桐早已抽了绿叶,绿篱里的樱花也似开非开着。
被牵引绳限制了人身自由的哈宝,两只漂亮的眼睛追着一群打闹的孩童好。
“嗷呜嗷呜”它好羡慕,它也好想一起去玩。
“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别再来烦我!”
“我烦你?当初是谁死乞白赖地缠着我的?”
“你也说了是当初!”
“所以呢?你现在是对我腻了?你现在是有新目标了?”
“刘梦尹,有些窗户纸,咱们还是不要挑破了,心里有数就行了!”
“王八蛋,当初是你说的,你说你会一辈子爱我的!”
“一辈子?你结婚的时候应该也说过这种话吧?你觉得这玩意,可信度高吗?”
许洲远牵着白薇薇从那个高瘦的男人身后走过,眼神淡淡擦过那个女人猩红的眼底。
白薇薇晃了晃他的手:“老公,宝宝的名字,你想好了没?”
他紧了紧手里的那只小手:“许倾白和许慕薇,”他眼里有宠溺的光:“喜欢哪个?”
“许倾白许慕薇”白薇薇默念了好几遍,“怎么感觉怪怪的?”
是啊,怪怪的
怪到
得知她怀孕的那一刻,一男一女的名字就被他想好了。
许倾白,许洲远倾慕白薇薇。
许慕薇,许洲远倾慕白薇薇。
无论他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他许洲远都会一辈子倾慕白薇薇。
“一辈子”这个词,圣洁却也卑微。
可是不管这三个字在别人眼里是怎样的,对他许洲远来说,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不知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就有注定。
那个女人还真没在那场婚礼说过那三个字。
好像,他也没说过。
记不清了,那段不算长却也不算短的四年,有很多原本该记忆深刻的片刻,如今都模糊的只剩影影绰绰的轮廓。
但他记得很清楚,在他单膝跪下向白薇薇求婚的那晚,他说过。
“白薇薇,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你就把你的下辈子交给我,行不行?”
还有婚礼上,他眼泪掉下来的时候,他也说过。
“白薇薇,这戒指,你戴就得戴一辈子,一辈子都要做我许洲远的小狐狸。”
迎着太阳看,能看见盛满金光的空中有细小到直接忽视的小尘埃,阳光在缓缓移动,细碎流金,斑驳墙壁。
地上一双人影,还有晃着尾巴的一只。
哦,不对,还有一个未出世但已经能能感应到幸福的小生命。
是许倾白,还是许慕薇呢?
“嗷呜嗷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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