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怪我啊!”
南怀璟看着前面的人,回道:“等下到家,你先上楼。”
鹿笙没懂:“那你呢?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吗?”
南怀璟嘴角滑了一抹笑:“你南叔大概会想和我聊两句。”
如他所料,进了院子,南知礼喊住了他:“我问你点孝宇的事啊”
鹿笙和南怀璟对视一眼,说:“那我先上去了。”
待她一走,南知礼就把儿子拉墙边去了,声音悄咪咪的跟说什么天大的机密似的:“你这还没结婚呢,手里的钱就全给鹿笙管着了?”
南怀璟点头:“我也没多少钱,你也是教书的,我也是教书的,我什么经济情况你不知道吗?”
南知礼白了他一眼,没好气:“你少跟我打马虎眼,我一个高中老师和你一个大学教授能比吗?你那一个课题比我一年工资都高!”
南怀璟也不反驳,顺着他的话接道:“你不是也给很多学生补课吗,我听我妈说,钱也不少。”
钱是不少,可是进不了他的口袋啊!
不过南知礼没把苗头指向自己,他正色了:“说你的事呢,你老扯我做什么?”
那还不是因为知道他这个经常口袋空空的老爸想在他这里找平衡点吗?
南怀璟哦了声,装傻道:“刚刚说到哪儿了”
南知礼被他刚刚那么一打岔,也愣了一下,“说、说到你俩还没结婚,你怎么就把钱都给她管着了!”
南怀璟又哦了声,装模作样地接道:“这不是看你都把钱给我妈管着,我就学你了吗?”
南知礼:“……”
南怀璟继续装傻充愣的:“怎么了,你是想让我把钱要回来啊?”
“没有没有,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啊!”南知礼可不想掺和他们小两口的事:“我、我就是怕你以后没钱了,日子、日子不好过”
南怀璟笑了笑,问的隐晦:“没钱了跟她要不就好了?”
南知礼不知道怎么接了,略微烦躁地摆了摆手:“反正我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他转身就要走,被南怀璟叫住。
“爸,你越要面子不说,我妈就越以为你身上有钱。”
南知礼侧头看他。
南怀璟走过来:“跟老婆要钱,不是一件丢面子的事,简女士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你越朝她伸手,她越觉得自己是一家之主。”
他这么一说,南知礼突然眼睛一亮,亏他和简女士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了,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南知礼朝他伸了个大拇指:“高!高!”
南怀璟端着两盘草莓回到三楼,鹿笙正坐在沙发里,电视开着,她抱着膝盖,看着楚楚可怜的。
他把草莓放下,坐到鹿笙身边:“怎么跑三楼来了?”
鹿笙把脸侧过来,压在膝盖上,就那么盯着他看,把南怀璟都看笑了。
“怎么了”他试着猜了一下:“因为卡的事?”
鹿笙没说是不是,但是问他:“你以后会是妻管严吗?”
南怀璟被这三个字逗笑了:“为什么这么说?”
“我看南叔就有点。”鹿笙虽然很喜欢他们的相处模式,但有时候也会觉得男人怕老婆的话,让外人知道会丢男人的面子。
“你想让我成为妻管严吗?”他笑开玩笑。
“不想,”她腾的坐起来了:“你可千万别怕我!”
他都不知道,她的表情还能可爱成这样。
南怀璟拍了拍自己的腿,鹿笙挪了过去,坐在了他怀里。
南怀璟抱着她,靠进沙发里:“那也不全是怕,是一种”他想了想措辞:“也是一种变相的宠。”
鹿笙仰头看他:“我不要这种宠。”
她表情认真的,一点都不像开玩笑,所以南怀璟便知道了:“喜欢硬气一点的男人是不是?”
鹿笙想都没想就点头了。
“那你以后生气了,我不哄你,转身就走”他笑了声:“够不够硬气?”
鹿笙拿手锤了他一下:“你试试?”
锤他的那只手正好是带着求婚戒指的那只手,南怀璟握住她的手腕,指腹一点点移到她的手背,最后,像昨晚求婚时一样,他把唇压在她的无名指上。
温温热热的,也麻麻的。
等唇离开她的手,南怀璟把自己的手指并拢着,手背朝上,然后问她:“我这个算是婚戒吗?”
鹿笙也不知道那枚戒指的意义,都是男人送女人戒指……
她低着头,指尖在他那枚戒指的小钻上轻轻蹭着,夜晚安静,她的声音也很软:“其实在很早的时候,我就想和你戴情侣戒了。”
她说的是很早。
南怀璟问:“早到什么时候?”
鹿笙抿唇笑,抬头轻轻瞄了他一眼,还没开口,她脸就有点泛红了:“第一次去你们学校食堂的时候”话落,她微微扁嘴:“你可不许笑我!”
他没想笑的,却因为她这一句,忍不住笑了:“知道后来我为什么把以前那枚戒指取下来吗”
鹿笙以前问过他的,但是他没说。
“为什么?”
他低头看着空荡了几个月的无名指,又是浅浅一笑:“以前的那枚戒指不过是障眼法,后来你出现了,我再看它,就觉得很碍眼。”
所以他摘掉了,当时他没想那么多,以为摘掉就摘掉了,怎么都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没想到会有一天,他的无名指上会戴着她送的戒指,哪怕是给她买求婚戒指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奢想过。
所以,他爱的女人,真的很特别。
“老公,”鹿笙轻轻唤了他一声,她把脸埋在他颈子里蹭了蹭:“我困了。”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横在她的腿弯,那枚镶了一颗小钻的戒指被头顶的灯光闪了一下,他动作跟着停了一秒,他弯着嘴角,把她抱起来:“我们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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