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岭。”
鹿笙不知道,但是南怀璟知道,虽说南帝小学已经够好了,但是江岭小学更甚,而且江岭还有自己的幼儿园。
南怀璟猜到了:“南帝的校长是不是还是刘戚锋?”
简女士朝他会心一笑。
去停车场的路上,鹿笙问出了刚刚的疑惑:“你刚刚说到南帝的校长是什么意思,你认识吗?”
“他以前是我外公的手下,外公还没退休的时候就开始提拔他了,后来外公下来,他就坐上了外公的位置,去年,他被调去江岭当了校长。”
鹿笙笑而不语了。
南怀璟也看出她笑意里的意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是自己的父亲,有时候某些门面上的东西还是要做的,既然都是要送给外公的,简女士干脆就借你的手了。”
他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不过你不用学简女士,这些事,以后我都会做好。”
如简女士所料,外公简薛润看到鹿笙送的那盘玉棋,原本还带着点威严的一张脸,瞬间就笑的跟个孩子似的。
从外公家出来,南怀璟又开车去了爷爷那边,两家小区住的不远,到了楼下,南怀璟扭头:“外公,你在车里等一小会儿。”
“不要,我也上去,我去看看亲家。”
老人家的心思,南怀璟一秒摸了个透,下了车,南怀璟开了后座的门,就要去扶他,外公推开了他的手:“我腿脚好着呢!”
他话是这么说,下一秒,他喊鹿笙了:“孙媳妇,你来扶我!”
鹿笙赶紧过去,挽住了他的胳膊。
到了楼上,门一开,南怀璟和鹿笙刚喊完“爷爷”,简薛润就笑的一脸褶子插上话了:“老南,你收拾好了没有啊?”
南广瞅了他一眼:“你怎么也上来了?”
两位老人见面机会不多,但是见了也少不了‘寒暄’几句:“我这不是跟孙媳妇来接你吗?”
南广朝他撇嘴,但下一秒,视线落到鹿笙脸上的时候,那表情就变了:“孙媳妇,快进来快进来!”
进了客厅,南怀璟的奶奶从厨房里出来。
鹿笙走上前,笑得恬雅:“奶奶,您穿这身真好看!”
南怀璟外婆今天穿的喜庆,是昨天简女士来接她的时候送她的一件暗红色的短款毛呢大衣。人老了呀,都喜欢这些鲜艳喜庆的颜色。
不过啊,喜欢归喜欢,奶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我还真怕自己抬不起来这颜色!”
“不会,这种暗红色很抬您的气色!”
奶奶笑的欢喜:“这小嘴哦!”
十一点,两对老人前前后后的来了知南街。
院子里,南孝宇踩着凳子在楼檐下在挂大红色的中国结。
见两对老人都来了,南孝宇高喊一声:“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过年好!”
简薛润右手拐杖,左手被鹿笙扶着:“压岁钱可给过了啊!”
南孝宇笑的没个正形:“外公,我可不介意您给双份!”
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快午饭的时候,简薛润拉着老婆坐在了沙发里:“孙媳妇,快来!”
南孝宇一看老爷子从口袋里掏红包了,立马钻了过来:“外公,我今年还没给您磕呢!”
简薛润瞅了他一眼:“没磕,我不也给你了吗!”
南孝宇不管,跑墙边把英宝平时窝着的软垫拿过来铺在了地上,两位老人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就高喊着:“祝我最帅气的外公身体健康,万事大吉,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祝外公今年就能抱得重孙!”说完,他一连三个头!
简薛润把手里的红包敲他的脑袋上:“老南家就数你是个鬼机灵!”不过,他没把手里的红包给他,他从外套的内里口袋,掏出一沓红票子,数了六张给他。
南孝宇撇嘴:“外公,您也太偏心了吧!”
简薛润哼了声:“我偏哪了?今天你哥给我磕头,我都没打算给他,你还好意思说!”
结果,等鹿笙和南怀璟给他磕完头,简薛润给了鹿笙两个红包,还说:“怀璟没有,这都是你的!”
南孝宇在后面起哄:“外公,你心眼也太多了!”
就这样,鹿笙给四位老人磕了头,说了迟来的新年祝福,收获了八个鼓鼓的大红包。
午饭吃了快两个小时,南怀璟今天喝了酒,不算少,都是白的,鹿笙也是今天才真正见识到了他的酒量,虽然他眼角崩了一层红,但他说话依旧不见含糊,快吃完的时候,南怀璟去了一趟洗手间,虽然见他走路依然是直线,可鹿笙还是有点不放心他。
卫生间外,鹿笙敲了敲门,默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
鹿笙见他脸上有水渍:“还好吗?”他喝了差不多有一斤的白酒了。
他“嗯”了声,朝鹿笙张开手,鹿笙走进去,把门关上后,抱住了他。
“等下不要再喝了,我扶你上去躺会儿。”
他说了声好,而后把身体的重量压了一点给她,下巴也压在她的肩膀。
“笙笙,”他眼里有浅浅一层水汽,透亮的跟琉璃似:“今天我很开心。”说完,他问她:“你呢,开心吗?”
鹿笙一边轻轻抚着他后背,一边应他:“我也很开心。”
他笑,弯着的嘴角挂着的笑意,看着十分满足:“他们都很喜欢你,以后,莫城就是你的家了,会有很多很多人关心你,疼你了。”他的声音很软,腔调,或者说出来的话,轻而易举就暖了人心。
鹿笙被他说红了眼:“南怀璟,”她微微哽咽:“谢谢你。”
他笑了声,说了一句很‘客套’的话:“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鹿笙被他逗笑了,她从他怀里出来,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有点烫。
“醉了吗?”她问。
他点头:“有点,”不过他又坠了句:“但是我很能耗。”
鹿笙轻笑一声:“能把桌上的人都耗的先趴下,是不是?”
他笑而不语,似醉非醉的眼底,有些朦胧,可他眼里,她的影子却异常清晰。
他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鹿笙刚为他张开唇缝,南怀璟就松开了她。
他浅浅笑着,说:“酒味很重。”他都有点嫌弃自己了。
鹿笙撇了撇嘴角,“上次你喝醉的时候不也亲了我。”声音低低的,带着含糊不清的咕哝。
不过,在南怀璟听来,却好像听出了另一种意思,他低头,唇压在她额鬓:“等下午。”
鹿笙扭头看他,视线从他眼尾淡淡的红到他迷离而氤氲的眼底,她突然嫣然一笑。
“南教授,”她笑的像只撩人的猫:“可是你说的哦!”
南怀璟懂她这话里带着打趣的意思,“笙笙,”他轻笑一声:“我的酒量真的还可以。”
三点,鹿笙扶着南怀璟回楼上了,没多久,楼下院门传来了声音,之后,院子里安静下来。
不过,外面安静与否,浴室里的人听不见。
鹿笙歪着头看他:“你已经刷第二遍了,可以了。”
南怀璟却执拗着:“再刷一次。”他吐掉嘴里的泡沫,把牙刷冲洗一遍后,又去挤牙膏。
鹿笙从他挤牙膏的动作就看出来了,他真的酒精上头了。
鹿笙轻轻叹气:“等下就不要洗澡了,洗洗脸就睡吧。”
刚刚上楼的时候,南怀璟嘴里振振有词:“等下回屋,我要先刷牙,再洗脸,然后洗澡。”
所以听鹿笙这么中止了他的计划,他手里的动作停了:“不是都说好了吗?”
鹿笙忍俊不禁:“先睡一会儿吧,你喝了那么多酒——”
“我没醉,”他打断她,表情认真的厉害:“真没醉,刚才上楼的时候,我都没让你扶。”
对,他是没让她扶,可他扶楼梯扶手了呀!
鹿笙也不和他争:“我知道你没醉,我就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
他摇头,“我不困。”
可他那双眼睛里,湿漉漉的,眼底比平时亮,却也迷离的厉害。鹿笙不是第一次见他喝酒后的样子,虽说之前装醉,但这次明显不一样了,语速慢,音调懒。
鹿笙不知要怎么说他好了。
直到他刷完第三遍的牙,他捂着嘴巴闻了闻自己,然后笑的跟个孩子似的:“没有酒味了。”
怎么办,可爱的想去摸摸他的头。
可是当他解开衬衫纽扣的第二颗,他动作突然停了。
“怎么了?”鹿笙问。
他没说话,眼里有忘记遮的顾虑,他把鹿笙推到门口:“你去床上等我。”他这是要自己洗澡的意思。
可是鹿笙哪里放心啊,万一他洗着洗着滑倒了……
鹿笙抓着门边:“我给你洗吧”
他摇头,执拗劲又拿出来了:“不用,我很快就好。”他就要把门关上,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苼笙,等下你要不要洗?”
鹿笙失笑:“我不洗呀。”
明明是问她的话,可听她这样说,他却皱眉了:“不洗吗?”
鹿笙嘴角憋着笑意:“你都把我推出来了,我就不洗了。”
他不说话了,隔着一道门,从约莫十公分不到的门缝里看她。鹿笙以为他会因为她这么说就把她拉进去,可他没有。
“那你等我,我很快就好。”说完,他把门关上了。
鹿笙站在门口,看着关上的木门,怔愣了一下后,她忙转身……
南怀璟这个澡,洗了不短的时间,等鹿笙从楼上下来,水声还没停,她轻轻拧下门柄,透过门缝,看见浴室里那条立着的人影,这才放下心来。
等到水声停了,鹿笙慌忙回了房间。
房间里开了暖气,很暖,鹿笙赤着脚,站在门后,从微开的门缝里听见卫生间传来了吹风机的声音。
她抿唇失笑,都醉成那样了,还想着把头发吹干了,真不知他到底是真醉了还是装醉!
吹风机的声音终于停下来了。
鹿笙坐在床边,双手撑着床垫,晃悠着白衬衫下的两条腿。
等南怀璟进来看见她的时候,他垂头低笑了声。
“南教授,”鹿笙拖着优哉游哉的调子:“你这个澡,前后洗了二十分钟哦。”
嗯,怪他,洗澡的时候差点打起了瞌睡。
南怀璟走到床边,在她腿前蹲下来:“不是说不洗了吗?”那她这卸了妆的脸,微微湿的发梢是什么?
鹿笙偷笑一声,也不反驳他,两手压在他的肩上,脸凑近他:“家里好像没人了。”
他知道,都去看新房子了。
他直身子,双手扶着她的月要,把她逼的一点、一点往后挪。
鹿笙身上穿得是他的白衬衫,很宽松,因为两只胳膊撑在身后,肩头微露。
他低头看了眼,视线定住,而后唇压上去。
丝丝凉凉的疼意滚过心头,鹿笙微微往后仰了仰脖子,疼意消散的那一秒,她听见他的低沉嗓。
“还要继续吗?”
她来不及思考,说了声:“要。”
他含住了她的唇瓣,把他口中依然存留的淡淡酒香渡到她的唇舌里。
那是一个非常谷欠色的吻,唇舌勾缠出日愛日未的声音,甚至拉出了长长的银丝,可他还觉不够,唇用力压下去,舌尖在她口中搅缠,吸尽她口中的氧气,直到她用拳头砸他,推他,他才笑着,却又意犹未尽地松开她。
她微阖双眼的模样像一个女夭精,轻而易举让他疯,让他犭王。
五指撑开她的指缝,掌心与她严丝合缝地贝占合在一起。
舌尖递进她唇缝,诱着女也的舌尖探出来。
说她娇羞吧,也的确是被他弄的不止脸红。
可她却也真的撩人,不甘于这种舌尖勾缠,圈着他的脖颈让他离的自己近一点,再近一点。
然后就听她勾着声儿地喊了他一声——
“老公~”
要了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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