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勾人的眼神,可又露了几分与他年龄不太相称的羞,看着竟少年感十足。
鹿笙拖了几分腔调:“给我留格子干嘛呀?”
他知道她在明知故问,可还是认真地回答:“用来放你的衣服。”
鹿笙嘴角隐笑:“一个格子能挂几件衣服啊?”
他干脆不藏着掖着了:“是放内衣的格子。”他耳圈都要被她逗红了。
谁知,鹿笙却嘴角一撇,把他的‘好意’拒之千里:“谁说我要跟你睡了”她从他怀里挣出来,睨了他一眼:“不是说姜茶要凉了吗?”
看着她一脸狡黠地从他怀里溜走,南怀璟垂头失笑。
真的是……
拿她很没办法,可是怎么办,明知她在欲拒还迎,可他却爱死了她这种藏着却露着的‘鬼心思’。
如鹿笙所说,喝完姜茶,她就走了,走之前还故意在南怀璟的嘴角啄了一下。
留下了有点辣,又有点甜的余味。
让南怀璟一直到洗完澡上床,都还在想她走之前朝他眨了下眼的小表情。
真的,他以前都不知道她这么会撩,撩的他整个人辗转反侧……
相比南怀璟的夜不能寐,鹿笙却和白薇薇煲电话粥煲的‘起劲’。
倒也不能说起劲,因为两人在密谋怎么把英宝接回来。
“你当时不是说在知南街贴了好多的寻猫启事吗,那我就找个人把英宝送回去不就行了?”
鹿笙觉得有点不妥:“隔了这么久,突然把英宝这样送回来,他会起疑吧?”
“哎哟,有什么起疑的,除非他之前就怀疑你,不然就算起疑,也不会疑到你身上啊!”
鹿笙还是摇头:“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真搞不懂你了,你说你俩都在一起了,你还担心什么呀,难不成他知道了真相,还能和你分手不成?”
鹿笙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他敢!”
白薇薇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可以啊,你这是完全把他拿捏住了啊!”
刚刚还硬气着,这会儿,鹿笙又被她笑红了脸:“你别笑了,赶紧想想办法吧!”
白薇薇还在笑,笑的话都连不成句:“反正、反正我是没辙,你自己想,”笑累了,她看了眼睡在床尾连眼神都不愿给她一个的英宝,又叹气了:“再不把英宝带走,哈宝都快疯了。”
“怎么了?”鹿笙问:“英宝欺负它欺负的厉害吗?”
白薇薇呵呵两声:“它把哈宝堵在卫生间,门都不让它出,但凡露点脑袋出来,英宝就挠它!”
英宝欺负‘人’的画面,都是白薇薇一张嘴说给鹿笙听,反正鹿笙是想象不出来英宝那张温柔慵懒脸,龇牙伸爪子是怎样一幅画面。
但是白薇薇又说:“我现在就怕哈宝被它逼急了会狗急了跳墙!”
鹿笙听她这么说,立马皱眉了,也就在这一瞬,她想起自己每回皱眉,南怀璟都会伸手按她的眉心,她拢起的眉心又自己平了回去。
两人东拉西扯的聊了半个多小时,鹿笙都说了晚安了,又突然想起来:“明天他也去。”
话题这么一跳,白薇薇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鹿笙笑:“你说呢?”
白薇薇后知后觉,音调一提:“你家南教授啊?”
“嗯。”
白薇薇音调都变了:“咱俩女的出来聚,他跟着算怎么一回事啊?”
鹿笙无奈又心疼:“把他一人扔家里,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白薇薇无语了:“什么叫把他一人扔家里啊,他不是还有爸妈弟弟的吗,再说了,你没和他在一块的时候,他小日子过的不也有滋有味的吗?”
鹿笙刚想帮南怀璟说两句好话,就听白薇薇突然说了句“等等!”
默了几秒——
“你就把他带着!”
隔着电话,鹿笙看不见白薇薇那狡黠的小眼神:“带着啊,明天上午你等我电话,咱们不见不散!”
电话挂上后,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鹿笙坐在床边,看着空洞洞的房间门发了一小会儿的呆之后,她又低头看向自己脚下的地板。
虽然南怀璟的房子格局动过,但主卧的和客厅之间的那面墙是承重墙,所以……
南怀璟双手枕在枕头上,安安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脑子里乱乱的,也空空的,他都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的天花板,看的睡意全无,甚至希望天花板能传出点声响。
可是没有,他都听了好久了,半点声响都听不见,所以,是这房子的隔音太好,还是说她已经睡着了呢?
南怀璟睡觉习惯睡在床的南面,背身靠窗。
而鹿笙,习惯睡在床的北面,背身靠门
她看着黑漆漆的窗外,有点后悔了……
如果当时她没有拒绝他,这会儿,是不是已经睡在他怀里了呢?
鹿笙轻轻叹了口气,把怀里的枕头抱紧了些,似乎是想把空落落的心填满。
可惜,枕头太软了。
那天晚上,她趁他睡着的时候,戳过他的胸口,硬邦邦的,可是虽然硬邦邦,却又很舒服。
她低头闻了闻,味道也不对。
他怀里的味道,要怎么形容呢?有一点点好像洗衣液的味道,还夹着淡淡的,类似每个人身上特有的‘体香’。
鹿笙形容不出来,她把头埋进被子里闻了闻自己的,好像也有。
所以今晚他没有抱着她睡,会想念她身上的味道吗?
就这样,一会儿失落一会儿偷着乐的,鹿笙抱着怀里那一点也不像他的枕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而此时的楼下,南怀璟却端着杯桂花乌龙坐在了沙发里,电视放着,他两眼看似盯着屏幕,思绪却不知溜哪儿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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