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他又怎么解释自己如何知道的呢?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云祈认为是同伙,合谋坏他声誉。
闻言,云祈皱了皱眉头,随即瞥向不见天光的木门,掀开身上的薄被,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
“……”见到那柄寒光泠泠的长剑,陆知杭眼皮一跳。
然后,他就见到身长纤细的男主,一手持剑,漫不经心地一剑伸向门缝,就着这方向用力往下一砍。
乒乓——
铁器碰撞的争鸣声过后,门锁应声落下,云祈捋了捋散落的发丝,一脚把大门踹开,身姿矫若惊龙,一气呵成得干净利落,屋外的清风吹得他艳红色的衣袂飘飘。
陆知杭起初是被他这举止得嘴角抽搐,再后来视线落到那道身影时,又不自觉被牵引住了,凝望了许久,眼前好似有朦胧的画面流转,轻飘飘得他抓不住。
莫名起了丝怅然若失之感。
“愣着作甚?”云祈扬起下巴,冷冷道。
陆知杭被他这声轻唤惊醒,低眸敛目细思起来,方才心底无端升起的究竟是什么何物。
“你不奇怪,我俩为何会在这儿,被人关起吗?”陆知杭清楚剧情,但云祈可不知道,莫名破坏了男女主相遇,见云祈还这般云淡风轻,不由诧异。
“你做的?”云祈冷不丁地问。
“当然不是。”陆知杭目光微动,随即反驳。
听到他的回答,云祈神情淡淡,仿佛早就料到了陆知杭会如何回话。
这事他必然会好好追查,是意外还是蓄谋已久,算计到云祈头上,他就绝不会轻饶。
云祈侧过头去,长发顺势耷拉在了身前,他余光随意地瞥向陆知杭,在看见对方手中染了血迹的手帕时,顿了顿。
“伤着了?”云祈望着他,看似漫不经心地询问,视线却从始至终未曾离开。
陆知杭听到他的问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摸了摸伤口发现早已凝固了,声音便放缓了不少,“被人敲了一棍。”
云祈神色不经意地变得凝重几分,定定地打量着被墨色长发遮盖住的伤口,明明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心却无端地起了些忧虑,不假思索地伸手就去查看,却被人挡了个正着。
“嗯?”陆知杭瞥了他一眼,轻咦出声,拖长的尾音莫名有种撩人心扉之感。
云祈触及到他的目光,心跳猛地漏跳一拍,略显僵硬地抿唇转过身去,低声道:“下次再让我遇见,坏我好事,可就绝不会轻饶了。”
“……”陆知杭扯了扯嘴角,正想说他也不想见到男主,只是这话到了嘴里就说不出来了,眼前骤然闪过一道白光。
陆知杭手忙脚乱地堪堪接住,却见抛来的乃是一瓶瓷白莹润的药瓶,他捧在手心里,抬眼望向来源,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云祈随手丢下一瓶伤药后,走得分外潇洒,陆知杭也不想等会撞见张雨筠等人,便不打算在这里多留,随意挑了条路离开了。
静谧偏僻的厢房清风拂过,在他们离开过后,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又重新闹哄了起来。
张雨筠神色焦急地跟着两位家丁跑到厢房处,正要去解救她的心上人,谁料刚一走到厢房,就见到了被劈坏的门锁。
“人呢?”张雨筠不虞地质问。
“这……小的也不知啊,我们亲手关进去的。”其中壮硕一些的家丁,苦着脸说。
“还不快去找,真是没用。”张雨筠没好气地朝二人大吼,气得在原地跺了跺脚。
她看上的人,怎能容许被张楚裳那贱婢染指?
张雨筠脸色青白交加,一想到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心情愈发不快了起来,她甚至估摸不准两人发生了什么,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她娘天天盼着她能当上太子妃,奈何张雨筠生来就是个颜控,不爱权势爱美人,根本就没那兴趣攀附太子殿下。
这储君但凡生得好看些,她可能都勉强提起一分兴致。
可这云磐年纪都差不多快而立之年了,差了她将近一半的岁数,张雨筠压根就看不上,她眼高于顶,长这么大来还是头一次见到心仪的,哪里舍得错过。
虽说事情起因是张雨筠自己导致的,但她不免还是把错怪罪到了张楚裳头上,对这位庶姐的恨意又多了一分,心里止不住地咒骂起了张楚裳。
“啊嚏……”张楚裳坐在庙宇外的长椅,鼻子没来由地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连忙拢了拢衣物,奇怪地问道,“这也没觉得冷,怎就打起喷嚏来了。”
“不会是张雨筠这厮,又在背地里咒骂我?”张楚裳想起自己今日准备来平望山祈福,被那事事与自己作对的张雨筠撞见,下意识地联想起来。
该说不说,她这猜测合情合理,还真被她猜了个正着。
张楚裳在相府的日子过得不安生,只能凭着张景焕对她娘的那丝余情度日,在一家子仇人底下,斗智斗勇顺便寻着蛛丝马迹为她娘洗清冤屈。
望着人声鼎沸的平望山顶,张楚裳站起身来,思绪不由飘远。
上一世她娘本为正妻,奈何她爹被官家小姐相中,被迫无奈休妻纳妾,原本这日子苦是苦了些,但她娘勉强还能忍下去。
可人善被人欺,自从嫡妻费尽手段剩下嫡子后,就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偏宠小妾,眼见亲生儿子被忽视,危机感愈重,恶向胆边生,就起了陷害张小姐通奸的心思。
张楚裳这嫡母手段了得,在设计让张景焕亲眼所见后,爱之深恨之切,一怒之下就驱逐了她娘,连带着自己一起逐了出去。
可怜她娘满心的委屈,回到家中将自己托付给舅舅后,不堪其辱悬梁自尽以明志,写下血书希望张丞相能明白,可惜她一小小商户之女,哪里能把这书信送出去。
到头来还被那毒妇截了胡。
“娘……”张楚裳鼻尖一酸,每当想起前世种种经历,她就恨得牙痒痒,不论是她那嫡母一家,还是陆止,她都恨不能食其骨肉,将他们挫骨扬灰。
上一世她被“陆知行”破了身,无奈下嫁,可婚后过得还不如村中的农妇,尽心尽力反而被婆家嫌弃。
那陆止空有一副好相貌,成日除了读书习字,一事无成,还借着自己曾经退亲的事唾骂她爱慕虚荣。
张楚裳上辈子在温室里待惯了,加之心中对陆止还有一些幻想,面对这殴打辱骂,选择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
忍到张氏骑在头上欺负她,指着鼻子骂她是不下单的母鸡,忍到好不容易相公中了状元,却被灌下堕胎药,成了糟糠妻。
要不是上一世被张景焕认回家,张楚裳甚至觉得自己半路上就被陆止这负心汉暗害了。 https://www.3zmm.net/files/article/html/27145/27145797/6067218.html www.3zmm.net。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m.3zmm.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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