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谢挽幽松开他的领子,任他跌在地上,环顾四周:“现在,还有谁想死?”
四周静悄悄的,没人再敢吭声。
谢挽幽于是又回到面色难看的二长老面前:“你是二长老吧,你想死吗?”
二长老一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他知道,他现在如案上鱼肉,可以任凭谢挽幽宰割,一旦他这么说,谢挽幽真的会毫不留情地动手。
最好的办法,只能是先低头服软,等恢复了行动能力,来日再向谢挽幽报今日之仇。
二长老最终憋出一句:“方才冒犯了岛主,请岛主见谅。”
谢挽幽笑了一声,转头看向旁边:“其他长老是怎么想的呢?”
剩余的三位长老面面相觑,神色郁卒。
他们能怎么想,一个照面就被谢挽幽毒倒的时候,他们便已经完全丧失了主动权。
原本他们主意打得好,可以凭借人多势众逼退谢挽幽……可如今却变成了集体送菜。
不听话就会被废掉修为,长老们没有其他选择,憋闷地喊了岛主。
谢挽幽又看向倒地的蓬莱岛弟子,这些人的眼神里大多蕴含着怒意,到底是年轻气盛,没有完全看清形势。
谢挽幽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了:“你们好像不太服气的样子,那就再等等吧。”
最开始,众人还不明白谢挽幽说的“等等”是什么意思,直到一刻钟后,他们的灵脉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折磨得他们痛不欲生,他们这才明白谢挽幽话语中潜藏着多少恶意。
最终,每个人都含着泪喊了谢岛主。
谢挽幽很是满意,当然,她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帮他们解毒,因此,她只帮他们解了一半的毒性,并在他们身上种下了蛊毒。
所有蓬莱岛弟子的脸上都如丧考妣,站成规整的数排,敢怒不敢言。
“对了,
再帮我办件事吧。”谢挽幽摸了摸下巴,对着四位长老笑道:“我还有两位侍从很快就到蓬莱岛,他们不太尊敬我,你们去帮我把他们捉来,要半死不活的。”
她的笑明明看上去很美,所有人却不敢再看轻她,心中反倒莫名发寒。
对于即将到来的那两个“侍从”,蓬莱岛弟子对其点蜡的同时,也暗自幸灾乐祸了起来。
他们被谢挽幽阴了,自然也见不得别人好。
……
金泉跟季云还在追赶谢挽幽的路上。
谢挽幽飞得太快,他们根本追不上,因此心情都不太好,金泉更是一路都在骂骂咧咧。
“她要去投胎啊,飞得这么快做什么!”金泉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伸手碰了碰脸上的小伤口,眼中溢出浓烈的杀气:“她居然敢孤身一人去蓬莱岛,区区一个合体期,不怕被四个蓬莱岛长老联手撕了,丢出来喂鱼?真是没点自知之明。”
季云理智道:“那四个长老顶多为难她,倒不至于对她下死手,闹得太难看——毕竟蓬莱岛如今还在仙盟的手上。”
金泉冷嗤一声,想到谢挽幽可能会有的下场,不由幸灾乐祸起来:“肯定免不了一顿打,活该!”
然而金泉很快便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们没有岛主令,好不容易突破潜藏着海怪的的瘴雾,抵达蓬莱岛外围,又突然被守岛海兽攻击了。
跟数量多得恐怖的守岛海兽整整缠斗了半个钟头,他们才勉强得以脱身,身上或多或少挂了彩。
金泉又在心里骂了谢挽幽好几句。
本来他们跟着谢挽幽,是能蹭她的岛主令一并进来的,结果谢挽幽自己跑了,他们没有岛主令,得过五关斩六将才能进入蓬莱岛。
金泉收了武器,骂骂咧咧地踏上了蓬莱岛的地盘,季云嫌他嘴脏,快步走在了前面,但没过多久,他就停下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金泉纳闷地上前看,却见四位蓬莱岛长老正拦在前面,望着他们的眼神很是奇怪。
金泉自信蓬莱岛长老不敢跟他们动手,因此并不觉得有异,只是四下望了一圈,没看到本该被痛揍一顿丢出来的谢挽幽,不由疑惑问道:“谢挽幽人呢?”
大长老语气幽幽:“在大殿内喝茶。”
“什么!”金泉怀疑自己耳朵出了什么毛病:“你们请她进去的?”
怎么可能,蓬莱岛不是很排斥谢挽幽当新岛主的吗,不把人打出去就算了,怎么还这么有礼貌地请人进去喝茶?
说好的不死方休呢!
然而金泉没来得及细思,便听大长老叹了一口气,抱歉地对他们说了一句:“抱歉,我们也是受制于人,别无他法了。”
金泉:“?”
这什么意思,他怎么听不懂?
季云面色惊变,比他反应的速度快上一秒,猛地抬起武器,接住了大长老朝他狠厉攻来的一招。
大长老的境界也是大乘期,并且比季云的大乘期更扎实,季云咬牙接住这道攻击,声音里多了几分怒意:“大长老,我们可是仙盟的人,你竟敢跟仙盟对着干!?”
二长老从侧面攻来,眼睛恨得发红:“要怪,就怪你们眼瞎,看走了眼!”不知从哪找了个谢挽幽过来,引狼入室都不知道!
四打二,最后胜利的是谁,显而易见。
金泉和季云被蓬莱岛长老打得半死,又狼狈不已地被两个蓬莱岛弟子拖到了谢挽幽的面前。
谢挽幽故作惊讶:“才几个时辰不见,两位大人怎么就沦落到了如此境地!”
金泉:“……”
季云:“……”
还演什么,再演就不礼貌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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