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了过池演,一路上省心不少。这次人多,无法掩人耳目,又有不少人来来回回对着画像查人,也不及上次的多。不过相比上次,这一次他们的阻力可不小。
一来目标很明确,只要是从奉贤国来的人一律严查,二来他们的人不少,带着的队伍伪装成商队,再加上过池演原有的人,加起来足有近二百人,目标太大,太惹眼。
好在有不少传言,说奉贤国的废太子已死,只剩下云丫丫一人生死不明,有传殉情的,也有传她不甘寂寞,驸马死了,自然就是去找侧驸马了,不过人还没见上,就被冒顿国的大军给绑了,又或者杀了。
所以,除了商队严查外,香萝国几乎所有的关卡都是敷衍了事。
当然香萝国梦欣城动乱,外面的政权争夺自然跟着激烈,有才刚走马上任的巡抚,下午就被发现死于驿站;刚被叫回京述职的知府半路被人劫杀
这一回,云丫丫他们没有走上次的捷径。因为想要查探京城情况,也要看路上人马调动动向,这都是天昭冥要求的。
不过,人太多太惹眼,过池演只得命人将他们两位好好化了妆,他自己因为太有名,也不得不化了妆,遮掩他完美无瑕的容颜。
云丫丫被化成云灿灿,她很是嫌弃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难接受:“那不行,我可不想被人误会我的驸马全都跟了妹妹。”
过池演却说:“根据我的线报,香萝国现在进城很困难,你熟知你妹妹,又有异能,变成她是最好的办法,”
天昭冥给出中肯的意见:“这样能混进城,也能方便带兵进入,可是梦欣城里消息传不出来,我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这么做也很冒险。”
最后,云丫丫被打扮成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婆。她摸了摸满脸可以夹死蚊子的褶子,将铜镜给压在箱子底下。
早知道还不如就勉强当回妹妹,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看着青春年少的少年郎就围在一个白发老婆婆,能看不能吃的感觉,她庆幸自己还好只是伪装。
现在,她可以理解她皇姨曾对一个少年郎苦求不得的苦楚和悲哀。
要说这事,还得在她离家出走前一年说起。那时皇姨云耀玉为了与母帝争夺帝位,被关宁乡塔,后来母帝继位,感念一母同胞,又为了太后心事,在帝位稳固后又将她接了回来,还给她娶了一个驸马。可是她不知感恩,多年苦练能力,就是想有一天将帝位夺回来,趁着太后还在,她日以继续,只跟驸马生了一个女儿后,就扔给驸马不管,自己全身心练功。
练得头发都白了,脸上皱纹越来越多,人也比母帝苍老了得相差一倍看似都能跟她妈一个年纪仍不肯罢休。后来,她的情况越来越糟,睡不着觉,脾气很差,胃口更差。
直到有一天,她偶然遇到了一个心动的人,那个少年郎安详地拨动着琴弦,弹奏着一曲《凤求凰》,婉转动听,流珠玉盘,她的心都静了,忽觉世上的美好她错过了很多。
从此,她迷恋上了听那个少年郎弹曲,也打听了,那个少年郎不过是曲艺坊的头牌,这样地位低下的少年郎只要她开口,便会要回到自己的府中。
但是,她怕在少年郎眼中看到嫌弃的眼神,更不想用强制手段得到他,她想要那少年郎也爱她。
不知怎的,这事被三公主知道了,她看到皇姨经常去捧一个男戏子的场子。有天,云灿灿亲自去了曲艺坊找到这个少年郎
当云耀玉知道时,那个少年郎已经被接到了三公主府。她气冲冲地闯进云灿灿的府里,再回来是垂头丧气,听说是云灿灿那个家伙用让少年郎知道皇姨爱慕他的事威胁了她,虽然不知道皇姨怎么样了,不过隔三差五皇姨都会去三公主府上一趟,还拿去了不少糕点。
上次云丫丫回去时,皇姨已经被关,那个郎君再没见踪影,结局令人唏嘘扼腕一番。
一个老太婆喜欢少年郎在香萝国倒不算什么,女帝也纳了很多的郎君,不过自古英雄爱美人,少年郎自然更喜欢貌美的女人,像皇姨那种没有权势的自然更在乎自己在心爱之人心目中的形象。
可是她呢,云丫丫很是愁苦的看着自己的打扮,真丑!而且她身旁跟着那么多的年轻貌美的郎君,即使是路过的,仍有不少人侧目,哀怨她的好命,一大堆鲜花插在了她这个牛粪上。
当然,也有不少人猜测她的来历,认定她就是靠着非常的手段和不凡的家世才得到这么多郎君的投靠。一个老太婆精力这么旺盛,真不知羞的。
云丫丫原以为自己如此委屈,定然能顺路地混进梦欣城,她还是太乐观了。
在距离梦欣城二百里的客栈中,一个趾高气昂的女人将一桌子饭菜掀翻:“他娘的,我不过就是出门去寻回我一个落跑的郎君,人没找到,城也进不去了。他要跑就跑了,以他只会弹唱的手艺,到了别国会干什么?也不知道那两个公主什么时候能争斗结束,再放我们进去。”
客栈的老板笑道:“你还是安心在这待几天,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停不了,吃食因为运输不畅稍微简陋一些,还请多担待。再说,谁知道日后谁当了帝女,跟着另外一个的所有牵连的人都没有好果子吃,干嘛急着回去?”
那女人冷哼道:“我是谁你们知道吗?我可是太傅府的女君,我父母亲可都是朝廷之人,我母亲和大姐各投靠一位,不管是大公主还是三公主赢,对我家都没有影响。”
老板一下子恭敬起来:“我这就重新准备一下,来人,上好菜。”
云丫丫看着眼前自己桌上的饭菜,要不是过池演拿来熏制的牛肉干,还真是难以下咽。不过这兵荒马乱的,有的吃就不错了。
一个女君而已,又不是世女,有什么好猖狂的。
这倒也罢了,偏那个女君不好好吃饭,眼睛还乱瞟,一下子就看到了她身旁的几位郎君。
幸好,她身边要紧的两个人都化了妆,肤色暗淡,没有被那女君看上。
那女君到了她跟前,看她这阵仗不小,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不过稍微颔首,先恭敬地问:“不知芳驾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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