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婢女私自出府,勾三搭四,罚你将这一整盘鲈鱼吃了,一点都不许剩。”她根本就以为没有看到她。
醋莹嘟着唇,娇嗔道:“殿下,干嘛还让她吃鱼?私会临照王,还敢往家带男人,不打她板子真是便宜她了。”
他轻哼道:“她最爱的虎鱼在你这,我偏要她吃她最厌恶的鲈鱼,这不比打她板子有趣得多?何况板子打多了明日她还不是活蹦乱跳,受累的是打板子的人。”
“鲈鱼不是您最爱吃的吗?”醋莹问。
他由喂了一块肉,轻柔道:“看着她难受,就是我不吃也无妨。”
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般刺心,就是从前,他也从未有耐心地哄着她,耐心喂饭。她眼睛赤红,怒极反笑:“看殿下如此关爱太子妃,连她勾结太子都可以不问,还真是情深,祝愿二位早日成婚,百年好合。”
说吧转身就走,再不在这里碍眼,小红连忙拿了那盘鲈鱼跟上。
“太子府不是你公主府,不是你收留郎君的地方。将他关在柴房,明早轰出去。”
云丫丫一顿,正想回头理论,却看到单岳被带出去,向她摇头。
与太子关系很好,只因与她有关就受此待遇,云丫丫深深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子。
天昭冥依旧不放过她,吃完饭就命人将她叫过去,张开手臂,吩咐道:“替我更衣。”
她只得上前,抬手,为他更衣,在脱下上衣时,还故意扯痛他的胳膊,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他微微蹙眉,伤口渗出嫣红的血渍也没有吭出声来。
她见了,只当没看到。
够能忍的!
摘掉腰带,又故意蹭到了那个位置,这下血红了一片,让人忽视也难:“抱歉,碰到了你的伤口。”
他不在意地坐下,撸起胳膊,将包扎的抹布露出来,还不忘讥讽几句:“我是凡夫俗子,自然没有你的天赋神脉能迅速痊愈的本事。”
将药丢给他:“自己惹出的事就要收拾干净。”意思就是要她帮他换药。
早知道就不泄愤到他身上,这下还真是给自己找事。她无奈地替他换药,换得次数多了,还颇有章法。
他看着她,凝神问道:“你说我好色,就不怕我会对你怎样?”
还记得这事!也是,他记性一向很好,从来都是秋后算账不算晚。
“我自知蒲柳之姿,殿下如今品味更上一层楼,瞧不上我的。”
“谁说的,我的确挑食,不过对于吃过的东西仍惦念味道。”
“人向来喜新厌旧,怎么会记得味道?这不连鲈鱼都让给我吃了。只是殿下还是注意休养,吃多了会造成膝盖软。”暗示得罪女人的下场。以醋莹爱使小性的脾气,怕是下跪的次数也要多起来了。
“那要看怎么吃,不着急下口,等温度适宜,再剃掉不能吃的部位后。”他另有所指。
“情势多变,殿下有耐心,只怕发生意外变了味道,不得不舍弃。”摆明勾三搭四的后果,就是最深爱他的醋莹也会受不了而离开他。
“我看中的,绝不撒手。”
“我跟你相反,喜欢过的食物,就像那虎鱼,一旦被别人沾染,日后绝不再用。”她也表明她的立场,铿锵有力,不容含糊。
“如果是真心喜爱的,我只怕会拼命,也不能便宜了别人。”他目光灼灼。
她不再搭理他,一面当着她的面直言不讳地表达对醋莹的情深意切,一面还调戏她,妄想。
不想再跟他一个屋子,她转身要走。他比她更快一步,抵在了门上,伤口崩裂,鲜血流出染上了门框也不在意:“你是我的贴身婢女,就要时刻不离地侍奉我,万一我半夜有个好歹,怎么办?”
刚还毫不掩饰他对醋莹的心意,这会却要她留下,她亦冷笑,反唇相讥:“殿下,到底你我性别不同,你就不怕你的准太子妃吃醋?我虽为俘虏,被你强做婢女,士可杀不可辱,更没有兴趣成为你的消遣。从今以后,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香萝国的二公主。”
“你不能走,如果你走了,我不会放过她们。”又是不厌其烦的威胁。
她冷笑。
他阴郁着一张脸,情急地想抓住她的手,迟疑了半天,终究没有这么做,只是一味地抵在门上,不让她走:“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再等半个月,你就知道了。”
她又是一阵冷笑。半个月,就是他与醋莹的成亲之日,还想要她来跟他们做个见证。
“十天,给我十天。”可笑,他的声音都是颤动的,活像是做错了事,给个十天的期限要断了奸情乞求妻子原谅的丈夫。事实上,他未做错什么,错得是她不该再心存幻想,妄想与他再续前缘。
是她错了,错得荒谬,错的离谱。
攥紧拳头,下一刻,手一扬,整个房门被她打掉,“哐当”一声,甩到了地上。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是他狂暴的怒吼:“关上大门,谁如果让她跑了,一个都别想活。” https://www.3zmm.net/files/article/html/28220/28220431/7566179.html www.3zmm.net。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m.3zmm.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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