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嬢嬢,我不吃屎,我吃肉。”
刘夫人一听,脸色越发不虞,“还是个脑子不灵光的,这样的人你们也敢往老太太跟前领。”
转身,对着自己带来的丫头们厉声道:“把这个眼里没主子的东西拖出去,打上十个板子,以儆效尤。”
“是。”丫头们连忙上前,伸手去拉卢嬷嬷。
啪。
床头猛地扔出一个茶盏,掉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破碎的瓷茬差一点砸到刘夫人的脚上。
刘夫人眼神阴鸷,一抬头,猛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
那个已经被大夫宣告活不了几天的婆母,那个连喘气都费力的老东西,竟然自己从床上坐起来,自己伸脚够着地上的鞋子,穿上鞋子,下床了。
她目瞪口呆,惊得脑子都停止了转动。
老太太在床边站定,威严的脸上牙根紧咬,“我看谁敢打?”
她还没死呢,就敢当着她的面敲打她的人,真当她病的什么都顾不了了吗?
别说卢嬷嬷从她守寡抚养刘志晟的时候就陪着她,就是个普通的丫头,也轮不到这个心术不正的儿媳来插手管教。
丫头们讷讷地看了眼夫人,悄悄放下手里的板子退到一边。
“娘,这刁奴趁着您病了竟敢做您的主,媳妇怕她教坏您屋里的丫头……”
“放屁,”老太太气得嘴都发抖;“卢嬷嬷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用不着你来瞎操心。有那工夫好好管管你那几个兄弟,少让他们给老爷添堵比什么都强。”
刘夫人一噎,脸上顿时胀成了猪肝色。
眼里的恶毒一闪而逝。
这个老不死的,早晚有一天让你死在我的手里。
嘉宝儿皱了皱眉,刘夫人身上的黑雾好浓,竟然是个手里有人命的。
而且,她身上的味道,和帐子里刚扔掉的香球何其相似。
哦吼,那香球里的毒香是她的手笔啊。
“可这个小丫头……”刘夫人又皱起眉头看着嘉宝儿,“林公子他们已经出去打猎了,说是两天以后才会回来,不如让儿媳带她出去安置,以免她在这里打扰了婆婆歇息。”
“不。”
“不用。”
几乎异口同声,嘉宝儿和婆婆喊了出来。
“不用带她出去,有她在这里,我心情好的很,身子都觉得轻松许多。反倒是你在这里吵得我头疼,你没事赶紧下去吧,以后不经召唤别过来。”
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被婆母赶走,刘夫人的脸比锅底还黑,恨恨地一甩袖子离开,门口的帘子被她摔的噼啪作响。
卢嬷嬷脸色惨白,直到夫人离开才敢起来。
前段时间夫人的弟弟在外面看上一良家女子,非要强抢为妾,没想到女子是个刚烈的,一头撞在石头上,当场气绝身亡。
女子家人把夫人弟弟告上县衙,被夫人得知,一哭二闹三上吊,非逼着老爷将她弟弟放出来。
反过来还污蔑那女子自荐枕席被拒,是没脸见人才自尽的。
卢嬷嬷从外面听说了这件事,回来学给老太太听。
夫人知道是她告的密,一直记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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