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嘉宝儿却伸开双手,对陈然道:“哥哥抱,下去捉崽崽,养大七肉肉。”
低头去看,就见四只小猪仔从草丛里跑出来,应该是刚才那两头大猪的崽崽。
跑到嘉宝儿的树下,它们趴下不动了。
陈然在树上往四周看了看,再没见有其他异动,便壮起胆子,顺着树干慢慢下去。
四只小猪仔乖乖地等在嘉宝儿的树下,连跑都不跑。
其他大胆点的孩子也从树上或草丛后走了出来。
有人去摸小猪仔的头,它们把牙一呲,吓了众人一跳。
直到陈然将嘉宝儿从树上抱下来,小猪仔才站起来,哼唧唧走到嘉宝儿身边,低头嗅了嗅她的脚。
“啊呀太奇怪了,它们不吓唬宝姐,它们认宝姐。”
“是啊真奇怪,你看,宝姐摸它们就没事,我摸就呲牙。”
孩子们新奇极了,围着猪仔议论纷纷。
过了没多久,山下走来一群人,当头的是村长,身后跟着牛大爷和几个汉子。
有手里拿着刀的,有手里提着桶的,还有肩上扛着扁担绳子的,一看就是准备过来杀猪往家抬。
孩子们纷纷喊着爹娘叔伯,撒腿往山下跑去。
胡大壮刚跑了没两步,又停住脚步折返回来,对陈然道:“我来背宝姐吧。”
他可没忘了上山之前嘉宝儿说的那句话。
嘉宝儿说,要像那天捉鱼一样给大家弄点肉
这话搁平日里最多也就是当个笑话,可是经过上次莫名捉到鱼,又经过刚才莫名撞死野猪,大壮心里说不出的不对劲。
这嘉宝儿的嘴也太灵光了,怎么就能说什么来什么呢?
两头大猪很快被拆分完毕,按照今天来上山的孩子们分,由各家的爹娘将肉拖回去。
那几个没得到肉的,尤其是苏满仓和胡山两家,眼红的不行,非得说山上的野味是大家的,不能只分给那几家。
这个说法同样得到了陈猛的认同。
村长不爱听这话,反驳道:“有本事你上山的时候遇见头野猪试试。还说野味是大家的,去年你苏屠夫上山捉到黄羊的时候,怎么不说拿出来给村里人都分分?”
苏屠夫嗫嚅道:“黄羊是我自己捉的,可今儿个这野猪却是它自己跳下山来撞死的,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牛大爷道:“要不是这几个孩子下山传信,就看这两头野猪掉下的地方,在这里被狼啃光了也没人知道。”
“就是,功劳还是这几个孩子的,得亏他们看见了,不然白白便宜野狼了。”其他人也附和道。
陈猛没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嘉宝儿脚上的小猪仔。
对着小猪仔咯咯了两声,小猪仔根本就不搭理他。
他眼珠子一转。
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这四只小猪仔也是这群孩子的吧?人这么多可怎么分?我说句公道话,总不能全都归了我哥家啊。”
话音落下,众人看向他的眼神都不好了。
胡大壮先从人群里站出来,大声对陈猛道:“小猪仔只认宝姐当主人,我们没那个本事领走,自愿都给宝姐,要你管?”
啥?
自愿给?
那意思就是甘心不争?
呸。
一群傻子。
蠢货。
陈猛恨恨地在心里骂着,脑子一愣怔,“宝姐?”
“哈,”他嘲笑道:“一群大孩子,叫一个乳臭小娃娃宝姐,也不怕家里祖宗不高兴,啧啧。”
眼睁睁看着别人分肉,他连骨头都没有。
他不痛快,那就说句话恶心恶心他们,总之别人也别想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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