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向公司请了两天假,连上周末,回了一趟自己的老家,把妈妈接到了f市。高妈妈听说要去见未来的儿媳妇和亲家,高兴的不得了,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把家托付给邻居,便跟着儿子上了火车。楠楠亲自到车站去迎接,怕晚上冷,还给老人家买了一件外套带上。老高给妈妈看过楠楠的照片,老人家对楠楠的第一印象很好。两个人一见面,楠楠主动问好,挽着高妈妈的胳膊,配合着她的速度往出租车站走,老高在后面提着行李,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嘴角挂上了淡淡的笑容。回到老高的公寓,看着楠楠自在地换拖鞋,洗手,烧开水,以及自己儿子时不时追随着她的眼光,高妈妈心里已经了然。她不了解楠楠,但是她了解自己的儿子。儿子在国外那么多年,接触过很多女孩,她去探亲的时候,也看到过有外国女孩对他表示过好感,甚至是直接找上门来,都被儿子客客气气地拒绝了。她也曾经侧面问过儿子是不是不喜欢女孩,老高闻言哈哈大笑,跟老妈说请她放心,他绝对是喜欢女性的,只是对那些女孩没感觉而已。“阿姨,”楠楠的呼唤打断了老人家的回忆,“现在是晚上了,喝茶怕影响您睡觉,您看喝点热牛奶好吗?”看着眼前微笑的女孩,高妈妈也笑了,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楠楠,别忙了,坐下陪我说说话。”楠楠乖乖坐下,拿过手边的毯子帮高妈妈盖在腿上。“楠楠,你真的喜欢我家宇轩啊?”楠楠顿时红了脸,不过还是坚定地点点头。“他比你大那么多岁,你和你的父母都不介意吗?”“不会,我跟我的爸爸妈妈谈过了,他们都完全支持我的决定。”“那你不嫌弃我这个小城市来的寡妇老太太做你的婆婆?”楠楠赶忙摆了摆手:“阿姨,您千万别这么说,宇轩跟我说过很多次,您一个人带大他有多么不容易。我自己觉得,我笨手笨脚的,也不够坚强,都不配做您的儿媳妇。”高妈妈把她揽到自己怀里,爱怜地拍了拍:“好闺女,真是可人疼的好孩子,我就把宇轩交给你了。”看着眼前两个最爱的女人,老高伸出手,三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第二天是周日,老高陪着妈妈去楠楠家正式拜访。虽然老高和楠楠有年龄差距,但是三位家长倒是年龄相仿,而且楠楠的爸爸妈妈年轻的时候跟着部队去过很多地方,居然还会说几句高妈妈家乡的方言,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看他们相谈甚欢,楠楠借口切水果,把老高拉进了厨房。刚关上门,老高一把抱住未婚妻,大嘴就要亲上来。楠楠赶忙挡住他:“臭大叔,别闹,家长们都在外面呢!”老高坚决不放手:“不管,这几天想死我了,你今天必须满足我一下。”楠楠又羞又气,打了他一下,却挣脱不开他的怀抱。老高看着她羞红的脸,越看越喜欢,放软了声音哄她:“乖,一下,就一下。”楠楠也是无奈,开始谈条件:“你先放开我啦,衣服都皱了。”为了迎接贵宾,楠楠今天穿了一条雪纺材质的长裙,等下皱巴巴地出去,不用问都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老高乖乖放手,楠楠翘起脚,伸手勾住他,在唇上轻轻点了一下。老高再次搂住她还要深入,楠楠及时抽身,捂住他的嘴,笑着说:“臭大叔不可以不乖哦,不然的话,以后……”
中午江家设家宴招待母子俩。大家落座,楠楠爸爸首先发言:“宇轩妈妈,今天在家里吃,希望您别介意,这是我们跟楠楠商量之后决定的。楠楠觉得现在外面天气热,为了吃顿饭走来走去的,出一身汗,大家也不太舒服,不如我们在家里安安静静踏踏实实地吃,好好说说话。另外他们两个平时上班,中午都是在外面吃,周末了就尽量在家里吃些家常菜,更健康一些。”高妈妈点点头:“麻烦你们了,准备了这么多菜,以后宇轩留在这里工作,也少不了要你们照顾。”楠楠妈妈摇摇头,真诚地说:“大姐您别客气,楠楠出国学习这一年时间,如果没有宇轩的照顾,她不可能这么快就安顿下来,投入工作和学习当中。每次跟我们视频,楠楠都会说高大哥帮我弄这个弄那个,当时我就感觉到两个孩子互相有好感。只是楠楠的性格比较慢热,一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他们从朋友变成恋人,而且楠楠不喜欢异地恋,觉得不太容易维持。没想到宇轩回国了,而且决定在这里定下来长期发展,这也是他们两个缘分到了,真的很难得。”说完看了看已经羞红了脸的女儿,打趣她:“看来我该去买棉花,准备开始做被子了。”楠楠捂着脸,开始撒娇:“哎呀,妈,哪有当妈的那么着急嫁女儿的啦!”楠楠爸爸发出爽朗的笑声,招呼大家动筷子吃饭。老高拉下楠楠的手,帮她夹了一块鱼,轻声说:“好了,吃饭了。”楠楠点点头,怕高妈妈不好意思,于是先站起来,给她夹了一些远处盘子里的菜,自己才开始吃饭。家宴的尾声阶段,高妈妈褪下自己手上的镯子戴到楠楠手腕上,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这是高家祖传的镯子,是宇轩的奶奶给我的,现在我把它给你,同时也把宇轩托付给你,我知道,你这么能干,又漂亮,嫁给宇轩是委屈你了。”楠楠的眼里噙满了幸福的泪水,轻轻摇了摇头。
从江家出来,楠楠送高妈妈和老高到小区门口,看着他们上了出租车才转身回家。吃过晚饭,楠楠安静地坐在书桌前,抚摸着手上的镯子,脑子里闪现着自己和他相识以来的一幕幕往事:工作上的相互促进,在异国他乡的抱团取暖,他回国之后的水乳交融……楠楠解锁手机,拍了张镯子的照片发给向晴。等了几分钟没收到回复,楠楠看了看时间,估计她正在带娃,于是拿了衣服去洗澡了。另一边,老高和妈妈正在拉家常。问了问家里其他亲戚的情况,老高捧起妈妈满是老茧和皱褶的双手,鼻子发酸,眼圈泛红。高妈妈欣慰地笑了,拍了拍儿子:“孩子,别这样,人老了都会这样的,没了那个叫,对,胶原蛋白。”老高被逗笑了:“您懂的还真多。妈,等我们结婚之后,我租一个更大的公寓,您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吧。”高妈妈轻轻摇摇头:“先不急,你俩结婚之后也需要一段时间来磨合,加上我会更乱乎。你们先过自己的小日子,等有了孙子,我再过来帮你们带。对了,这个给你。”高妈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塞给老高。“妈,这是做什么?我不能要。”高妈妈按住儿子的手,慢慢说:“孩子,听话,收下它。听我说,你以后遇到的事情都是要花钱的,这二十万是我能给你的全部了。楠楠是个好姑娘,你拿着这些钱,风风光光地娶她过门,好好过日子。以后你是要自己开公司还是怎样的,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妈也就只能帮你出力不出钱了。”老高轻轻抱住妈妈,泪水从眼角滑落,久久不语。
周三晚上,高妈妈将楠楠一家请过来吃饭。老高去餐馆打包了一些大菜,高妈妈下厨做了几个家常菜,包了饺子,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饭聊天。饭桌上,老高说:“叔叔,阿姨,楠楠,明天我妈妈就要回去了,所以今天把大家请来再说说话。”楠楠一惊:“阿姨,怎么这么急啊,我还想周末陪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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