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吃到下午两点才散去。
众人都喝得七七八八,酒量不精的人开始东倒西歪的摇晃着。
傅奚亭吩咐方池让警卫将人安全送到家。
而他自己,则绕道去了城西的糕点铺子。
归家,手中提着糕点。
用关青的话来说,难得!
自己喝的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归家时还能想到妻子。
午后,江意正在院子里晒太阳,钱行之坐在门房里将柳条编成球丢给猫。
一人一猫玩儿的不亦乐乎。
院子里的车声传来时,江意一惊。
潜意识里觉得是傅奚亭回来了,可转头一想,又觉得这人怕不是喝多了,还会走正门了。
关青扶着傅奚亭进来时,明显看见了江意嫌弃的眼神。
他也不敢吱声,喊着钱行之将人扶到沙发上。
“这是喝了多少?”伊恬在厨房里闻声出来,见傅奚亭仰躺在沙发上。
江意站的远远的,满脸嫌弃。
“难得高兴,傅董就多喝了些。”
关青讪讪摸了摸鼻子,不敢久留:“那我先走了。”
他临走前,还不忘将傅奚亭买的糕点送给江意,且叮嘱这是傅董亲自去买的。
江意:……….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沙发上,傅奚亭躺在沙发上,长毛猫跳上他的胸膛低着高傲的脖子打量着他,男人眼帘微掀,抬手摸了摸猫咪得脑袋。
猫咪舒服的打起了呼噜声。
“喝点水,”伊恬端着温水过来,递给江意,意思明显。
后者接过伊恬递过来的水杯朝着傅奚亭而去。
“怎么喝这么多?”
男人捧着江意的脸颊,吧唧就是一口:“高兴。”
屋子里,除了江意还有伊恬和钱行之,傅奚亭这吧唧一口,让江意觉得脑子里的血液都开始倒流了。
想也没想,一巴掌反手呼在傅奚亭的臂弯上。
男人不怒反笑,搂着她的腰一口一个娇娇。
且问她:“中午都吃了什么?”
“不是发你看过了?”
傅先生道:“看不真切。”
“傅董眼神儿不好?”
“娇娇,嫌弃我?”傅奚亭喊江意娇娇时,是上声,这二字喊出来一种百转千回的缱绻与宠溺。
江意听着,心头微暖。
二人这辈子的年龄相差确实不小,傅奚亭不止一次哀愁过此事。
老夫少妻的组合,是别人口中相传的佳话,也是他偶尔的心头痛。
江意摸了摸他的耳垂,缓缓戳莫时,目光看见他衣领下方的长发。
她伸手,牵丝引线般将那根长发扯了出来。
正正当当的放在傅先生眼前,满眼都是解释一下几个字。
长发?
他们今日出行都是男性。
连包厢里的服务员都是男生。
哪里来的长发?
“你的?”傅先生晕乎乎的。
江意讥笑了声,扯了根自己的头发下来做对比,差一大截。
傅先生:……….
一根头发险些酿成惨剧。
傅先生满脑子都是这根头发的由来,思来想去没有得到答案,一个电话拨给了关青。
而此时,关青刚到家。
小女儿正在他怀里咿咿呀呀的挥舞着手。
他一声正儿八经的傅董响起时,吓得小姑娘哇哇大哭。
那声响——震破天。
傅奚亭叹了口气把电话挂了。
江意望着他,将手中的头发卷了卷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望着男人的眼神都带着浓厚的警告。
这日下午,傅先生拉着江意午休。
伊恬进来时,便见这二人挤在沙发上,男人抱着江意如同抱着一个超大型的玩偶。
画面温馨而又好笑。
…..
晚间,傅奚亭陪着江意用晚餐离开了别墅。
他例行去了孟淑的住处。
进去时,屋子里暖洋洋的,还隐隐约约传来烤红薯的香味。
闻栖见了傅奚亭,脸上高兴的神色抑制不住。
急忙迎过来,嘘寒问暖。
“最近怎么样?”男人站在屋檐下不急着进去,反倒是浅浅询问。
闻栖知晓他问的是孟淑。
略微沉吟了会儿,在纠结报喜还是报忧时,只听傅奚亭道:“如实说。”
“精神好了些,但身体每况日下。”
走到这一步了,许多事情都已经是定数了。
傅奚亭站在廊下,暖黄的廊灯落在他肩头,将寒气散去。
闻栖凝着他,将他的沉默尽收眼底。
“先生…….、”
“外面凉,你先进去。”
傅奚亭挥了挥手,示意她进去。
别墅外的长廊上,爬山虎的藤蔓不见绿叶,寒冬的萧瑟尽显苍凉,傅奚亭站在屋檐下抽了根烟才进屋。
月余不见,孟淑身形消瘦了许多。
周身上下看不见任何贵妇人的气息。
他行至沙发前坐下,孟淑跟前的电炉子里正在煮着茶。
孟淑见他来,眼神有些闪烁。
“新年快乐。”
“同乐。”
二人的交谈,生硬而又缺乏情感。
“跟我说说你最近的处境吧!”
傅奚亭目光落在她跟前的茶杯上:“外界的事情,您就不要操心了。”
“孟谦还在对你虎视眈眈吗?”
傅奚亭没回应她。
他这日来,没有多余的想法。
简单陪着她坐坐。
至于外界的事情,不该在这个屋子里存在。
临了,傅奚亭准备离去时,告知孟淑江意怀孕的事情。
孟淑僵愣在了原地,瞳孔中的光芒交相闪烁。
良久,她喃喃开腔:“真好,傅家终于不再是你一个人了。”
“是啊!我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傅奚亭脑海中仍旧还记着当初孟淑疾言厉色诅咒他此生孤独终老的言语。
一个被亲生母亲诅咒过的人,眼下却开出了花儿来。
傅奚亭归家时,江意正坐在餐厅喝汤,伊恬熬的冬瓜排骨汤。
本来该睡觉的人,晚上闻着味儿了,馋的夜半爬起来偷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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