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的这种行为在江总看来,只不过是一场消遣方式?”傅奚亭字字句句开腔,凝着江意的目光泛着森森怒火。
江意稳了稳心神: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奚亭追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男人将手中的烟丢在了水杯里,一步步地朝着江意逼过去。
“还是说从一开始,江总的那些所谓的计中计,碟中谍都是假的,骗我离婚才是真,离了婚你就可以实现搂着小奶狗蹦擦擦的梦想。”
男人眉头紧蹙,眸光阴郁,凝着江意的目光带着些许想要杀人的怒火。
江意大抵是事先就预感到了今天的事情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过去,面对傅奚亭的咄咄逼人和步步紧逼,她没有丝毫的惊讶,而是稳住心神开腔解释今天的一切。
“梦瑶心情不好拉着我去喝酒,我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最起码你来时,我滴酒未沾,”
傅奚亭行至江意跟前,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江意迫于精神压力抬眸跟他对视。
傅奚亭抬起手落在她的脸面上,缓缓地磨搓着:“你会玩弄我吗?意意?”
不管会不会,眼下的回答都只能是一种:“不会。”
“你哄骗我的时候就跟人贩子拐骗小孩儿似的轻车熟路。”
“我不会哄骗你。”
“不会?”男人眉峰轻佻,。
脸面上的大手缓缓移开,落在她的锁骨上、那条明显的事业线上。
然后一直往下,从她纤瘦的腰线一直到臀部,而后落在她的大腿上。
江意就像是一只被阉了的母猫,打个麻药之后生无可恋地躺在手术台上,傅奚亭的手一路摸她一路炸毛。
但又无力反抗。
男人的手落在她大腿上,不轻不重地抚摸着,须臾,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给江意看。
入眼的,是酒吧里的男人给她拍的照片。
对焦完美,要胸有胸,要腿有腿。
“好看吗?”傅奚亭问她。
江意抿唇不言。
“我在绞尽脑汁费劲巴拉地想将展现拉短回到最初状态,你在干什么?恩?”
江意想,算了,哄哄吧。
如果傅奚亭恼羞成怒为了复婚将所有计划都往前推进,那么她们之间所有的准备都前功尽弃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她不能干。
走到现如今最关键的一步了,如果因为傅奚亭没安全感将一切推翻。
得不偿失。
江意一边说服自己,一边伸手勾住傅奚亭的脖子,将脸埋到男人的脖颈间,温暖的触感一传来,傅奚亭只觉得自己的怒火消失了一半。
“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江意脑子里简单回想了之下自己遇到傅奚亭前后的区别。
遇到傅奚亭之前:别在我跟前横,老娘迟早有天让你跪下来喊爸爸。
遇到傅奚亭之后:我喊你爸爸,你别磋磨我了,我错了。
“恩?”
女人音调娇软。
轻扬的嗓音让傅奚亭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江意,”男人身形未动。
“你是出自内心的想哄我,还是因为不想让我的情绪影响到你的全盘计划而哄我?”
江意呼吸一秉,转瞬间,她蹭了蹭男人的人脖子:“前者。”
“你犹豫了。”
傅奚亭言简意赅地指出她在撒谎。
“不是犹豫,而是在思考。”
“这是你权衡利弊之后的选择。”傅奚亭已经不想用质问句了。
他此时的情绪,更像是接受这一切之后的淡然。
淡然的去做选择,淡然地面对这一切。
“我——。”
“解释就是掩饰。”
江意:……..
她松开傅奚亭,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稳如泰山,岿然不动的男人。
“我从来就不是喜欢解释的人,用行动证明一切才是我的行事风格,我今天之所以解释,也并非我想掩饰什么,而是我知道,用行动证明需要时间,旁人在这段时间里受到怎样的心理煎熬我不在乎,但你不同,傅奚亭,我解释,是因为我在乎你的感受,我解释,是因为我知道你会在我证明的这段时间里胡思乱想,将自己困在情绪的牢笼里。”
“我问心无愧,本就不需要解释,但因为是你,我愿意解释。”
傅奚亭眸色一紧,掐着江意的腰将她放在了梳妆台上。
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江意勾着脖子回应着他。
傅奚亭心想,他真是窝囊啊。
明知江意是在处心积虑地哄骗他,他竟然还因为人家的三言两语就溃不成军。
所有的高傲和底线都烟消云散。
她玩弄自己的心,就跟从业了几辈子的老屠夫摘猪心似的——得心应手。
他外表看起来强势霸道,可在这段关系中,江意才是占主导的那个。
谁先爱上谁就输了。
无爱则刚。
他付出在多都比不上江意三言两语厉害。
“意意,”傅奚亭以额相抵,望着江意的目光带着轻颤。
深海似的漩涡险些将她卷进去。
傅奚亭问她:“我很窝囊吧!明知你在骗我,却还忍不住想将你揉进骨血里。”
江意抚摸着傅奚亭的背脊一僵:“我没有骗你。”
回应她的,是男人低沉的笑声。
他埋首在自己的肩窝里,一边吻着她,一边低笑着。
笑着笑着,江意的肩头就湿了。
坐在梳妆台上的女人整个人的神经像是被什么呃住了似的,难以动弹。
傅奚亭那么刚强的一个人而今日在她跟前。
流起了眼泪。
江意心里,有罪恶感在蔓延。
她伸手将傅奚亭往身前带了带,侧首亲在他的发丝上。
男人的眼泪来得太突然,突然的江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他。
他将脆弱放在自己跟前,像一个在寻求安抚的幼崽。
但偏偏,江意的安抚太过生硬。
自二人离婚,所言语之事都是如何收拾孟家。
至于彼此双方的事情极少说。
江意数次都能感觉到傅奚亭并不太想谈论此事。
但又无可奈何。
用关青的话来说,他跟孟谦斗了这么多年早就没有精力了。
谋划、布局、都不想去花太多的心思。
至于提前筹谋?
更不愿意。
更何况江意提出为了计谋而离婚这种事情。
傅奚亭本就不想应允,但奈何,那段时日与江意的关系水深火热且不想再继续这种紧绷的婚姻生活。
便答应了。
但事后没多久这人就后悔了。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
后悔已然来不及了。
“我这一生失败透顶,拼尽全力都难以圆满。”
江意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似的,拉扯之间鲜血淋漓。
痛到险些不能呼吸。
“人生还长,现在说这句话为时过早。”
“孟淑要死了。”
顷刻间,卧室空气逼仄的连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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