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我想见一见她!不是在梦里, 而是现实里……”
萨武什卡的声音,从尖利的逼问,到凄苦的哀求, 前后不过短短半分钟。
朱夏在他倒下去后就松开的手,此刻被他紧紧地抓住。
“我不信你说的!我要听她自己说!”
“……你在骗我……一定是你在骗我……尤拉她怎么可能和我有亲戚关系呢……我们家都是红棕色头发……”
“不对!这个玩偶不是金发的!你在骗我!你骗我有什么好处!”
萨武什卡一下子癫狂,一下子阴郁, 情绪在两个极端来回起落。
在朱夏讲述关于人偶的过去时, 一直寥寥无几的弹幕, 终于倾泻而出。
网友们似乎也是在借此机会, 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怒、憋屈和悲哀:
【他怎么还有脸说这样的话?啊啊啊啊我真的气炸了!他们家可是妥妥的加害者好吧!】
【他把小姐姐的手都捏红了!混蛋!快点放手啊!】
【他现在是装疯卖傻吧。想借此卖惨,真不亏是这种家庭出来的, 很会把握“机会”, 绝对的利己主义者】
【简直是在道德绑架……可恶我也不知道那个词怎么说, 但“你不是大灵媒”这句, 我听着觉得超级不对味!言下之意要是做不到就不是呗?什么货色, 脸大如盆撒泼打滚发狗疯呢!】
【辱狗了。是蟑螂是蛆是不可回收垃圾!】
【所以索莱伊会说死亡是解脱,还会说就不要想着和解了……真的, 这种程度,和解?我隔着屏幕都恨不得能千刀万剐了凶手!】
然而观众们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的愤怒,事实上, 还远远没到顶点。
朱夏甩开了萨武什卡的手,冷着脸脱口而出一句华语:
“爱信信, 不信滚!”
而且她并没有将这句话以罗宾语再说一遍。
也就是说, 她并不觉得,自己需要对萨武什卡进行什么解释。
在甩开了捏着自己的手后,朱夏没去看如同一滩烂泥般倒在地上的萨武什卡, 而是看向了盒子里的人偶……
她开始继续讲述,人偶生前的事。
她的声音没有什么情绪。
硬要说的话,或许是有一种淡淡的悲悯,但也隐藏得极深。
要等细心的观众们第二次甚至第三次看这一场挑战的时候,才能意识到。
“又过了半年,距离她十四岁生日还有一个多月时,客人们又来了。”
“‘礼物’已经很大了。”
“她的身体有些浮肿,带着那样一个‘礼物’,行动起来也不太方便。”
“因为长期不见天日,她的皮肤也越发白了。”
“客人们很喜欢她这般模样。”
“当天下午,她就被从地下室搬回到了会客间。”
“客人们似乎很是满意自己送出去的‘礼物’,对此十分自得。”
“他们把玩着、使用着身负‘礼物’的她。”
“整整两日,没有人从会客间离开。”
“作为亲手送出‘礼物’的人,当家的父亲,生怕自己的儿子留下了心理阴影,找了个借口将他打发了出去。”
“当想起了‘礼物’的亲手制作者,想叫他来问话,却得知他被当家人派了出去办事……客人们的心情,不是很愉悦。”
“他们因此改变了主意。”
“客人们假意离开,其实却派了手下的人盯着这一家。”
“儿子收到报信,回到了家中。”
“次日,客人们再度上门。”
“‘我们是来恭贺新婚的,别苦着脸。’”
灵媒说出口的这一句话,既不是毛熊语,也不是罗宾语。
是罗曼尼亚语。
节目组播出时特意以字幕进行了备注,并将其翻译成毛熊文。
而在节目的录制现场,除了猛地瞪大眼的罗曼尼亚灵媒蒙特亚努,大概也只有萨武什卡一人能听懂这句话。
以大字型躺倒在地上的他,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抽搐得上下门牙都在打架。
不过持有医生执照的阿德里安娜看过他后,说了:“不是癫痫,放心,不会有什么事。”
既然如此,马拉特在两次试图安抚他,却都以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后,就放任他继续躺着了。
——反正收视率的关键,又不在他身上。
作为收视率的关键人物,华裔灵媒还在不疾不徐地,讲着过去发生的事:
“客人们准备得很是周全,新娘子要穿的婚礼服,要戴的头纱,要拿的捧花……甚至包括要交换的戒指。”
“当家人非常恐慌。”
“他觉得家族的声誉要彻底毁于一旦了。”
“但是客人们都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他们打一大棒子,又给一颗甜枣。”
“他们‘同意’,把婚礼放在地下室举行。”
“被裹上白纱的‘新娘’,甚至还不到14岁。”
“她就这样带着一个所谓的‘礼物’……”
“与给她带了更深重苦难的‘礼物’的制造者……自己血缘上的哥哥一起……”
“……站在了地下暗室里被临时布置的神台前。”
“交换了不走心的,过家家般的誓言。”
“她需要承诺‘与君同生共死’,而他不需要。”
“婚礼完成了,客人们开红酒庆祝,又是一夜狂欢。”
“‘新郎可以亲吻他的新娘了!’”
“‘新郎该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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