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娜斯塔西娅回到大厅之前, 马拉特让其他示意自己有话要补充的灵媒们先来。
六位举手示意要补充的灵媒,除了主动表示自己可以最后来的塔拉·玛雅,其他五人观众们都记不住名字。
他们的补充作答, 也正像节目组在一开始, 放出的工作人员们讨论时, 提出的某种可能性——
“后答的人绝对会被前面人的答案给影响的”。
例如一开始说像是藤球或藤篮的那位选手,补充成了:
“这个小熊玩偶本来是放在藤篮中的。”
一开始说像是猞猁之类的猫科动物的,则是以失落的语气说:
“是我看错了, 不是猫, 而是熊……这只熊, 是一名女性死亡后,被她家人放到她的棺材里的, 我不知道谁把它拿了出来。”
而说节目组给的是同一名画家不同时期的一组照片的灵媒, 更是想象力非常丰富地, 将自己的故事进一步完善:
“这是画家送给他情人作为定情信物的小熊。画家是喜新厌旧的性格, 他后来再也没有去见过这个情人。情人死的时候将这个小熊玩偶拿在手里, 还想着她的爱人。”
发弹幕的网友们, 不像工作人员要给选手留面子,吐槽一句比一句难听:
【水货抄答案都不会抄!】
【可能是不好意思全抄?】
【抄都抄了, 怎么可能还要脸啊?是不是赌大神们集体翻车,然后自己说的轻一点程度的会成为正确答案?】
【中译中……不对他们不会毛熊语译毛熊语吗?】
安娜斯塔西娅洗脸漱口后回到了大厅, 此时塔拉·玛雅正向第三张照片走去。
黑色卷发绿眼睛的女灵媒,在照片前的墙角跪了下来。
她蜷缩着身子,双手抱住了头,突然向靠墙的一侧倒去。
来自橄榄国的她,穿着长裤的双脚在地上无规则地时不时抽搐,偶尔更是全身打颤, 手脚胡乱地挥舞着。
——那是一个被殴打的女人。
看着她的肢体动作,所有人都能清晰地领会到女灵媒想表达的内容。
塔拉·玛雅突然四肢成大字型摊开在地上,然后手脚一阵抽搐,停下了所有动作。
马拉特眉心拢起,向她进行确认:
“玛雅?你还好吗?”
安娜斯塔西娅还没回到队列里,她走向了那面墙旁边,把人拉了起来。
“谢谢你。”玛雅哑声道谢,然后拢着头发,边往队伍和马拉特中间的位置走,边回答主持人的问题:
“我不太好。”
“我尝试感知了一下,想着‘熊玩偶肚子里的受害者’……”
“没想到我真的就很突然地……好像联结上了……”
“然后……你们也看到了……”
塔拉·玛雅闭上了她漂亮的绿眼睛,有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庞流下。
“受害者是位年轻的女性。她被两个到四个?最多也不会超过五个人……那些人殴打折磨她,以听她惨叫为乐……”
“那些披着人皮的恶魔,死后将受地狱火之苦。”[1]
塔拉·玛雅补充发言完毕,主持人马拉特看向安娜斯塔西娅:
“娜斯佳,你刚才话好像还没说完?你现在准备继续吗?”[2]
红发的女巫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刚才应该已经演练过自己要怎么说了,因此说出口的话条理清晰,逻辑分明,重点是没有再度被情绪所干扰:
“死者生前被火灼烧过,火势不算太大,所以不是泼油直接烧的。”
“凶手就在她的身边,手持蜡烛或是火机……”
“是愉悦犯。”
弹幕上有人提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引来不少人参与进讨论:
【我发现这一张照片,目前来说感应比较强的都是女灵媒!是因为受害人是女性吗?】
【是纯粹性别的原因吗?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女性更能共情呢?】
【或者……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是女性更容易处在被欺凌的一方,或者说恶性欺凌里,女性是更弱势的一方,所以女灵媒更容易感知到受害人】
【可是索莱伊对第三张照片只说了个比较大而已呀?!】
【这么说来,约瑟夫在视频里说的那个“好满啊”,应该是感应到了吧】
【确实,老巫师也明确说出了是女性死者……好像又和性别无关?】
【emmm,那我在下一集播出前,去统计一下每一季男女选手面对男女受害人时,按性别区分的正确率好了】
安娜斯塔西娅退回了通灵者的队伍里。
镜头追着她,然后转向了一旁的朱夏。
进入补充回答阶段,已经结束了分屏和画中画的大屏上……
华裔灵媒的脸色是惨白的,和之前作答视频里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黑色直发的女灵媒,额角渗出了冷汗,使得一些发丝被黏在了她的脸上,像是烫了卷发一般。
在布告大厅高亮度的强光下,镜头里的朱夏,让人突然有种……那不像是她,不像朱夏……的恍惚感。
……有一种妖异的,美得不真实的氛围,笼罩着她。
马拉特的声音保持得很平稳:
“斯嘉丽,其他的选手已经补充完毕了,你现在能回答了吗?”
“我留意到你,似乎已经感应到了些什么?你愿意向我们,还有镜头前的观众们分享一下你的获得吗?”
屏幕上,朱夏闭着眼睛,以一种梦呓般的语气,开口说出了粤语:
“……我阿嫲病咗……无钱……同豪哥借咗钱……距是大耳窿……要我九出十六归……”
“豪哥,你甘逼我……我死系床上都还唔到呢笔数……”
“……我得翻一条命喇……呜……我都好惊啊……不过真系好痛啊……”
节目组再次保留了朱夏的原声,并将这段话翻成毛熊语,同时做了说明。
无稽字幕组又将毛熊语翻成了华语:
“我祖母病了,我没钱,就向豪哥借了钱。他是放高利贷的,每借十块,他只会给我九块,还要我还十六块。”
“豪哥,你这样逼我,我死在床上都还不了欠你这笔钱。”
“我就剩一条命了,我也很害怕啊,不过真的是好痛啊。”
或许因为这个案子,是发生在华国港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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