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谁料一分钱没讹到,反倒是被人家赶出来了,他哪里能甘心?要说这撒泼耍无赖,赖国富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于是,赖国富直接两腿一蹬,躺在白府门前,嚎起来了!
外人哪里能知道内情?被赖国富这么一闹,没多久,白府门前便聚集了一帮看客!
白颜卿也不恼,她将白府大门大敞,搬了凳子,备了糕点、茶水,就这么坐着,一边和采星闲话家常,一边看赖国富闹!
那赖国富,也像是铆足了劲儿,蹬腿,甩手,哭嚎,一茬接一茬儿的,看的白颜卿好不快乐!
眼瞅着天色渐暗,白颜卿也喝了一肚子茶水,她这才起身,弹了弹衣裳上的糕点屑,而后拉着采星,头也不回的出府了!
走之前,还不忘叮嘱白家的下人,让他们有空都去府门前坐着,看看戏,消遣消遣!
赖国富原以为自己这么闹腾,能让白颜卿怵他几分,谁知道,白颜卿不仅不怕,还煞有其事的让这么多人,硬生生地观了他一下午的戏!最后他自己都累的躺在地上,不想动!
这边白府门前发生的事儿,自然是没瞒过白芙蓉母女的,她多次要过来解围,都被白颜卿派过去的人拦住了。
眼下这事儿,白芙蓉不适合再多参与进来,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白芙蓉的性子偏软,白颜卿是知道的,说不定赖国富在她跟前一嚎,白芙蓉就心软了!这可比赖国富耍赖皮更麻烦。
“小姐……我们就这么离府,没事儿吧?我担心……”
眼见白颜卿拉着自己,越走越远,采星有些担心了。采星自然是担心赖国富继续闹,白府那帮下人搞不定他!若事情再闹大了,届时对白家也是有损的。
“怕什么?有我呢!”
白颜卿一句话,瞬间安抚住了采星。
因为采星知道,她家小姐,只要开了口,就一定没有办不成的事!既然白颜卿说有她在,那这事儿,肯定不难办。况且嚎了半日,赖国富也累了,应该暂时掀不出什么浪来了!
“小姐,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采星见白颜卿拦下一辆马车,拉着自己快速上了马车,又让那赶车的人,将马车赶的快些,这才忍不住好奇的问她。
“城东,锦玉斋。”
白颜卿说完,便闭着眼睛小憩。被赖国富闹腾了大半日,她着实有些累了。这会子好不容易耳根子清净一会儿,她可不想再听采星唠叨。
采星也是识趣儿的,她见白颜卿似是不大精神,很自觉地闭上了嘴。采星向来清楚,她家小姐不想说话的时候,任谁也撬不开她的嘴的。
因白颜卿特意叮嘱过,那马车跑的也快,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城东。
白颜卿极其警惕,马车刚到城东,她便拉着采星下了马车,而后拉着采星,左拐右拐,绕了不少路,方才到了锦玉斋。
一间普普通通的玉器铺子,瞧着不像那些金石玉器的铺子那般奢华张扬,反倒是门庭冷落,客人都不大多。
白颜卿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方才提脚进去。
白颜卿主仆二人一进门,便有热情的掌柜迎了上来,白颜卿也没扭捏,径直掏出了那块玉牌。那掌柜见那玉牌,先是一愣,而后上上下下打量了白颜卿许久,方才让她进里屋候着。
上好的茶,精致的糕点,一应俱全,倒像是将白颜卿当主子一般供着的。可即便再好的茶,白颜卿此刻也喝不了了,到底是喝了一下午的茶,现在实在是喝不下了!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掌柜便领了一个风尘仆仆的人来。那少年,瞧着面生,且身形上,也不似之前的蒙面人。就在白颜卿疑惑之际,那少年率先开口了。
“赖家二姑娘,明日便会回到白府。”
白颜卿一愣,这少年,知道她为何而来?
“主子今日……有事抽不开身。”
好像是担心白颜卿不相信他似的,那少年见白颜卿没开口搭话,遂又多解释了一句。
主子?
白颜卿又是一愣,他口中的主子,应该就是这玉牌的主人,那位时常半夜光顾白府的蒙面人吧?这人的属下,倒不像他那般,瞧着是个腼腆的,连和白颜卿说话,都不敢抬眼。
只是,他说,赖飞燕明日便会回到白府,究竟是真是假,白颜卿并不怀疑。毕竟照目前看来,赖飞燕是那蒙面人劫走的,那想来,将赖飞燕送回来,也是他的意思,只不过,他究竟对赖飞燕有何企图,这就不得而知了。
让白颜卿更觉头痛的是,她好不容易将赖飞燕支走,如今她又要回来了,这不是纯粹给她、给白芙蓉母女、甚至给整个白家,又重新将麻烦给召了回来吗?
哎,算来算去,白颜卿先前,还是白白筹谋了那一番!可恨!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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