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与奴隶无异,因为他们在官府还登记有田产,每年还需向官府缴纳税收,是以生活越发困顿。”
“儿臣既然知道,就绝不能容忍。”
“大祸已经初现端倪,不察觉则已,既然察觉,儿臣又岂能坐视不管?听任民田流失?任由黔首变为奴隶?在儿臣看来,这流失的不仅仅是民众的耕田,也是大秦的民心根基。”
“是帝国河山!”
“儿臣恳请父皇彻查!”
嬴政漠然。
他看了眼手掌压着的奏疏,又看了几眼扶苏,眼中露出了一抹欣慰之色,考校道:
“你既然知晓了此事。”
“那依你之见,当如何解决这事?”
扶苏字斟句酌道:
“儿臣确有一些想法。”
“在儿臣看来,当下朝廷要做的是试探虚实深浅,儿臣建议当先令黔首自实田。”
“让黔首自报田亩,以此减轻黔首负担。”
“二来,派人深入郡县暗查,清楚兼并真相,其中要查清楚的当为买卖田产之书契。”
“有了这些买卖田产之书契,就能将这些世族豪强绳之以法。”
“三来......”
“会同廷尉府密商根除兼并之新田法!”
“儿臣看来,想要根除兼并,只能依靠律法,不过眼下山东郡县土地兼并的实情还未得知,还需要暗中绸缪,等时机成熟,再相机推行。”
“请父皇明鉴。”
“令黔首自实田、暗查、拟法。”嬴政目光微沉,眼中露出了一抹赞许之色。
“你说的令黔首自实田,也算是前所未有的创举,理政能出新,你比以往进步了不少,但这诏令朕暂时不会下,有的决策,并不是那么容易下达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你的建议朕会让朝臣讨论。”
扶苏面色一喜道:
“儿臣感恩。”
“儿臣想向父皇请令。”
“儿臣想去地方暗查土地兼并,请父皇恩准。”
“查土地兼并?”嬴政蹙眉。
扶苏道:
“儿臣为父皇长子,现今地方出现了如此恶劣的事,儿臣若是置之不理,那实在与儿臣本心不符,儿臣想要去地方,想要去见识一下地方的恶政。”
“若是父皇准许,儿臣也想在地方田制上做些尝试,尝试去解决地方的土地兼并问题。”
“若是能成,则可推广全国,以解黔首之苦。”
“若是不成,扶苏甘愿受罚。”
“请父皇明鉴。”
说完。
扶苏长拜及地。
嬴政摇头道:“你以往是处理过不少政事,但从未涉足过田事,你这冒然去到地方,暗查田事,险!”
“不准!”
扶苏俯地道:
“国有隐忧,舍我其谁?”
“儿臣为父皇长子,岂能不晓民间世事?”
“儿臣以往的确没有处理过田事,但儿臣不惧,现今失田一事尚未成风,一切都还在可控范围,儿臣相信,只要儿臣深入地方,探查实情,就可以把这事解决好。”
“儿臣深知父皇的关护之心。”
“儿臣已非是昔日的懵懂孩提,理应为父皇、为大秦做出自己的贡献。”
“请父皇恩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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