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问道:“让你监视的洛京,情况如何?”
“臣正要说这事。”高俅将皇城司记录的文书全部呈递上来,都是一手记录。
另外,又给了一份汇总。
赵宁快速看完,问道:“高俅,这份情报是不是有问题?”
“臣愚钝,不太明白陛下的意思。”
“你是想告诉朕,洛京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官员都为卷入抚恤金案中的洛阳官员打抱不平?”
“不仅仅只有一半,也不仅仅只对朝廷抚恤金案的处理方式有异议,他们经常妄议新政,抨击新学。”
“哦,怎么说?”
高俅犹豫了一下,说道:“抨击新政为恶政,民不聊生。抨击新学为伪学、乱学,颠倒纲常。”
“具体是何人所言,你总得告诉朕一些名字,不然朕如何相信你?”
“如前秘书省校书郎富定方,他今年三月在嵩阳书院讲学,在众多学生面前说淮西新政致使无数百姓惨死,又直指东京大学之流混入诸多宵小之徒,使朝纲混乱,人心不稳。”
“如现任河南府提举学事范雩(yu)都在嵩阳书院抨击过新政,他们在西京儒林有不小的影响力,那富定方更是……”
“行了,朕知道了。”赵宁打断了高俅,他没有耐心听下去了。
总之,随着新政的范围逐步扩大,终究是要触碰到更多利益集团,这是不可避免的。
而且这个范围越大,反对的人就越多。
甚至不着边的南方一些地方都开始抨击新政。
赵宁可以预感到,在不远的未来,将会有一次空前规模的反对声音出现。
毕竟现在新农政已经推到了七个路。
高俅站在一边不敢再多言。
“继续监视,随时来报。”
“是,陛下放心,臣都盯着。”
赵宁将话题转移开,他说道:“秦桧被刺杀,为何这件事不听他主动说?”
“臣愚钝,臣也不知道秦尚书为何不上报。”
“你不是一向很聪明的吗,说说看,随便说。”
“这……臣斗胆猜测,秦尚书是等着陛下去发现。”
“等着朕去发现?”
“若是陛下发现秦尚书被刺杀,必然勃然大怒,问秦尚书为何不说,秦尚书必然又会说,臣不愿意给陛下添麻烦,只是小事。”
高俅故意学着秦桧那一本正经的语气,看起来十分滑稽。
他继续学着秦桧那种说话的调调,把声音压得很低沉,说道:“臣这些年为国朝鞠躬尽瘁,难免得罪一些小人,他们要臣死,这只是个人恩怨,臣不愿因个人恩怨,而影响了陛下。”
赵宁呵呵干笑了两声,说道:“下去吧。”
“臣告退。”
“宣秦桧。”
不多时,秦桧来了。
秦桧一只手打着绷带,走进文德殿的时候,脚步明显比以往更加缓慢,面色也很差。
他还咳嗽了两声:“臣参见陛下。”
“秦卿,你这是怎么了?”赵官家大吃了一惊,连忙走下来,关切地问道。
“陛下,没什么,就是前天晚上回家,在家门口被几个刺客行刺了。”
“好大的胆子!谁敢行刺朝廷刑部尚书,人抓起来了吗!”
“人都抓到刑部大狱了。”
“这些人是什么身份?”
“不瞒陛下,都是嵩阳书院的学生。”
“哦,学生?”赵官家故作不知,继续问道,“嵩阳书院的学生为何行刺你?”
秦桧压低声音,有气无力地说道:“臣这些年为国朝鞠躬尽瘁,难免得罪一些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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