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觉得自己简直是天使化身。
告诉你们一个“惊天大秘密”。
奈何你们也一样不相信。
他仔细想想,他的建议不过就是在合理市场化之下的一个合理做空行为,你自己说没钱做多,我才给你提做空的建议。
而且在我张某人看来,只要你做成,肯定是一本万利,靠你公主府的信用,就能赚到盆满钵满,你自己不相信你赖谁?
张延龄道:“公主此话令人费解,我一非朝廷户部中人,二非生意人,你上来跟我讨要盐引,还要改变盐引的引地?”
他的意思是,咱谁耍谁还不一定呢。
旁边的崔元脸憋得通红。
本以为是请自己朋友回来吃顿家常便饭,增进一下朋友感情,结果回来之后朋友跟妻子之间针锋相对不说,妻子还不让他说话,当男人从来没憋屈到这种地步。
朱效茹冷声道:“建昌伯是说,未来盐价会回落,盐引价格也会回落?”
“嗯。”张延龄点点头,居然拿起筷子继续起吃菜。
“那若是不降呢?”朱效茹一脸狡黠之色问道。
这算什么?
打赌?
张延龄心想,我脑子瓦特了,跟一群大明朝的土著讲做空?
“这样吧,要是到八月夏盐出产完毕,盐引价格没有降到两成以上,就当我预言失败。”张延龄道。
不但在跟这时代的人讲做空,还在讲让和受让。
脑子的确是瓦特了……
朱效茹等的就是张延龄这句话,语气坚定道:“好,若是建昌伯你输了,应当送上一千大引引地为京师的盐引,如何?”
果然是要对赌。
张延龄对此倒没什么意见,但他摇头道:“那公主输了,当如何?”
“到时本公主自然也会送上一千引的盐引便是!”
文字陷阱。
张延龄道:“是一千大引引地为京师的盐引……即便如此,我若赢了,盐引的价格都已大幅跌落,你我赌注所要花费的成本不在一个量级,公主觉得此赌约公平公正?”
朱效茹冷笑道:“建昌伯不敢吗?”
激将法?
没用!
“是的,赌注不合理,我不接!”张延龄回答很干脆。
我闲得圆球疼,跟你赌这个?
一千大引京师盐引,现在市面的价格已经快接近一万贯,四十万斤盐撑不死你!
朱效茹道:“若是本宫输了,本宫除了给你一千大引引地为京师的盐引之外,还会亲自登门谢罪,到时自会带上食盒与建昌伯把酒言欢!”
张延龄笑了笑。
这算什么?
拿自己当赌注?
你说这番话的时候,是不是先考虑一下旁边坐着那位的感受?
“长公主,您……”崔元果然急了。
我同意夫妻二人一起请朋友吃饭,是因为出自对妻子和朋友的信任,你们就这么当着我的面,谈什么登门谢罪、密会独处?
朱效茹却好像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个崔元,用一脸高傲的神色望着张延龄道:“建昌伯,你不敢吗?”
张延龄这次很爽快,点头道:“好啊,那立字为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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