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人的称谓跟以往不同,觉得有异。
怎么说也是兄弟俩。
连张延龄都意识到,瞒别人容易,瞒张鹤龄是不是太顺了?
一旁的南来色赶紧补充道:“大侯爷,是这样,您不在这些日子,我家爵爷给人收地,跟人群殴,被人用棍子打到脑袋。”
张鹤龄一拍大腿道:“我就说你小子不可能无缘无故赚大把银子,原来是收了别人的地,说吧,赚了多少?咱兄弟俩可是要平分的,俗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帐。”
“大侯爷,我家爵爷收地,是给马部堂家的二公子收的,可没拿银子啊。”
南来色也急了。
建昌伯府一下子破财拿出四千贯,张延龄还没心疼,他心疼得要命。
张鹤龄指着弟弟,骂道:“老二你缺心眼吗?给人收地?怪不得你说把马家那小子的债给解决了,收地可是几百贯就解决的?”
“侯爷,是九百贯。”倒霉催的崔帐房在提醒。
“对,就是九百贯,本侯回头就去找他要钱去,想占我张家人的便宜,他想都甭想……那个谁,把钱箱子给本侯抬回府上,再给本侯准备一下沐浴的香汤,本侯沐浴更衣之后要入宫面见皇后,这一天天的……”
张鹤龄本以为是有什么大生意,还想跟弟弟好好谈谈。
发现只是收地这种没有“技术含量”,自己早就会的手段,登时失去兴趣。
带着人和钱箱就要回府。
张延龄让自家府上的人帮忙给抬箱子,还给找了马车。
“爷,咱是钱多烧得慌吗?”南来色的心仍旧在滴血。
张延龄冷笑道:“才四千贯而已,什么眼界?今天有人给老子八万贯,老子还不稀罕收呢。”
南来色用“你又吹牛我不跟你说了”的神色看了张延龄一眼,主仆二人一起送张鹤龄一行离开,这才回府去。
……
……
当晚,张家兄弟一起入宫参加家宴。
家宴将在坤宁宫举行。
由萧敬亲自来接二人,路上萧敬居然在张鹤龄面前吹捧张延龄的本事。
“……寿宁侯,您不知最近这些日子,建昌伯可是做了多少大事,满朝上下都对建昌伯刮目相看呢,老朽能跟着建昌伯多学习学习,真是荣幸……”
张鹤龄斜眼瞅了张延龄一眼。
眼神好像在说,你这是花了多少钱让他说昧良心的话?
张延龄笑道:“萧公公谬赞,我不过是做了一点本份之事,家兄人在山东,为陛下办事兢兢业业也是功勋卓著,应该多向他学习才是。”
萧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对张延龄的恭维太过刻意。
回头发现张鹤龄黑着一张脸跟在身后,急忙改口道:“寿宁侯做事得当,以后也请多加赐教。”
“哼哼!”
张鹤龄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在到了坤宁宫,等萧敬进去通传时,张鹤龄还特地凑过来道:“萧敬这种阉人,说话不诚恳,也不会做事,以后少跟他来往。”
“大哥教训得对。不过陛下让他跟我查一个案子,暂时还不能不来往。”
张延龄也懒得跟张鹤龄争,随口敷衍。
“查案?”
张鹤龄这才想起来什么,皱眉道,“在你家时,你好像也说过案子,什么案子?”
张延龄充耳不闻。
“萧敬那老匹夫是管东厂的吧?啧啧,好像手上权力不小,他以前好像也不是这样的……”
张鹤龄脑子突然又变得灵光,记起来以前爱搭不理的应该是萧敬才对,萧敬从来对他们兄弟俩都只是礼数上尊敬,何尝见过这般毕恭毕敬?
他想到不理解的地方,心神突然又恍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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