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范卸下了1身行头,伸手取过1旁的早已经准备齐整的监察院密探的行头,有些胡乱地往身上披着:“既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润哥儿实在不应该来救我的。”
“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也没有用。还是说说你为何会落到皇帝手里吧。”
“我,想去见父亲1面……”
武范身上穿着1身李重润的监察院制服,偌大的衣服让他显得愈发的卑微了起来。“舅舅家的武陵人做不下去了,因为有母亲这1层关系,武陵人准备派我去清河崔家做事。听说最近有些大事要发生,此去清河,以后恐极难再见,总是要去见1面的。”
“胡闹!”
李重润很愤愤地把手里面正帮武范梳着头的牛角梳子丢出去好远。
“毕竟那是父亲……”
武范难得见李重润发这么大脾气,脖子下意识地又往下缩了缩,愈发地像2哥了。
“不是说你。武陵人难道死完了吗?要让你这么个小屁孩去做这事情?我去把小师叔叫过来。”
“是我自己要求去的。”
武范似乎并不反感那帮帮着自己伯父跟自家父亲抢太子位置的恐怖分子。
“我管你要不要去?你先在府里面歇息上两天,回头有了去林邑的船,你立刻就动身。”
“我不去,父亲就要死了!”
武范难得地在李重润面前展现了1下自己的坚持。
“你父亲本来就要死的!”
李重润本想反手抽武范1耳光让他冷静冷静,只不过手刚抬起来,就看到武范那依旧有些幼稚的目光中有着1丝很熟悉的坚持,1时没舍得,只是狠狠地捏了捏拳头,用力地在空中挥舞了两下:“这tm是争夺皇位和天下,你以为是过家家!”
“可那是我父亲!母亲已经死了!除了你和4哥,我便只有他了!他们答应我,如果我做得不错,事情结束后能留父亲1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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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范的坚定和坚持让李重润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
“去林邑,我李重润能保你1世荣华!去清河,以后咱们兄弟便只能各安天命,你自己可想好了!”
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但是这种眼神通常都会代表1些坚持和倔强。自己如此,武范亦如此。
所以第2天,在地下室的李重润找到1张空白的信笺的时候,并没有太过惊诧。
在火上烤了烤,1些细小的字迹显现了出来。李重润仔细地看了两边,把上面的内容尽数牢记在心之后,1抹火苗便在堆满的资料的密室里面升腾了起来。
当天,坊间就传言早晨临淄王府走了水,倒是没造成什么损失,只不过失踪了个新收的丫鬟和几个看家护院的侍卫。
1时间,那则关于临淄王以下人炼丹的传言越发的可信起来。
“听说老5那小子编的歌舞最是妖娆,只可惜不知道那小子哪儿去了,不然让他给编上1段,断然不会这般无趣。”
华灯初上的控鹤轩里面歌舞依旧,太平公主正跟武则天正看着下面几个鲜衣怒马的鲜肉小哥跳舞,似乎是有意无意地提点了1句。
“那小子被你那宝贝侄子救走了,你若是想找他,且去找李重润讨要便是。不过这小子自小就护短得厉害,只怕他不会给你。”
身
武则天似乎也想起来这等有趣的事情,笑眯眯地回了太平公主1句。
只不过当今陛下金口1开,1众歌舞奏乐的乐工和舞者便静了下来,俯首静听陛下谕旨。
“没你们的事,接着奏乐,接着舞!”
武则天挥了挥手,示意下手的人们继续自己的工作:“以李重润的心思,只怕这会儿老5那小子已经上了去林邑的船了吧。听说你之前也去找武攸宁讨要武范来着?怎么,眼馋那小子编排的歌舞?”
“母亲说笑了,编排出来的歌舞,哪里有天底下唱的这出大戏好玩。”
1身男装的太平公主笑意盎然地跟武则天表示着亲近,脸上戏谑的笑容加上依稀有些继承自高宗皇帝的容颜,竟然让武则天都失神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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