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今日带你来还真是来对了。”狄仁杰脸上依旧笑眯眯的,只不过眼睛周围的肌肉动了动,整个人看上去就比刚才要高兴一些。
“润哥儿是在何处认识的这个小郎君?”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小哥哥还真是个叫花子。”李重润又把尸首的脸擦了擦,越发的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李重润回想起自己最早见他时的场景,自己当时准备去西市买人,转了两圈还没找到人牙子,见他笑的诚恳,便给了他几个铜板,让他带个人牙子过来,这才第一次见到陈老头。
“他应该是西市口上的那个小花子,平日里靠给人牙子带主顾为生。”
“润哥儿果然博闻强识,竟连这种人都认识。”
“舅公过奖了,大观园的娃儿们都是出自的利发牙行,都是找他给叫的人牙子。”
李重润心里有些可惜,最近没怎么去西市,想不到这小花子竟就这么没了。
趁着还有阳光,狄仁杰让那验尸的老邢头把尸首又给检查了一遍,还重点检查了有没有被侵犯的迹象。
只是一番检查下来,什么都没发现。
“老邢头,可否能判断出那伤口是何物所伤?”眼见其他的地方找不出什么线索,狄仁杰便想着从伤口上做做文章。
老邢头对着阳光扒开那伤口看了半天,也没有确定具体的凶器,只能判断出凶手使用的是一种很是锋利的窄刃小刀。
不过老邢还是在被卸掉的弹匣那里还是有了些发现。
“取了这个小郎君肾囊的人,手法非常专业。”
老邢头仔细的观察了伤口,很是确信的判断。
“下体的伤口非常细小,几乎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就仿佛是天阉一般。”
李重润好奇的问道:“会不会这个小叫花子,本来就是天阉?”
“老朽虽然老眼昏花,也不至于看不清楚伤口在哪里。”
狄仁杰也凑过去检查了一下老邢头所说的伤口,“看伤口的愈合程度,这位小郎君应该是一个月前被割了宝贝。”
狄仁杰见再也找不出来什么线索,又看到日头已经偏西,便带着李重润辞别了老邢头,准备往那西市李重润先前见过这小花子的地方去看看。
“舅公,先前被那邢老打断,小子没来得及问,您是如何得知今日会有送葬的人从这北市路过,又是如何判断出这棺材里是个和尚?”
李重润现在一脑袋问号,在回洛阳的路上便向狄仁杰问起了问题。
“判断出棺材里是个和尚很简单,老夫先是判断出了抬桑的众人乃是和尚。因为穿惯了僧鞋的人,穿上常人穿的草鞋走路,必然会觉着脚趾之间不舒服,所以便会无意识的翘起大脚指。”
狄仁杰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官靴,又指了指一旁路过的民夫脚下的草鞋,李重润这才发现民夫的草鞋为了增加坚固性,会有一个人字拖的结构从大脚趾缝中钻过,与鞋底连接在一起。
“几个和尚化妆成穷苦人家出殡,那必定不会是死在庙里的普通民众。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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