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重润被不知道是哪边势力的人打晕带走的时候,皇城,仙居殿。
今日无事,常朝散的早。只是至尊武则天陛下刚回了仙居殿,准备日常的诵经,魏王求见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侄儿见过姑姑。”魏王有些胖,又留了胡子,看上去竟然比依旧如同中年妇人一般的武则天还要老一些。
“承嗣啊。今日常朝的时候,见你心神不宁,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成?”武则天并没有抬头看他,手中拿着个玉如意轻轻的压着香灰,似乎是准备焚香。
“秋官侍郎周兴昨日来报,说是丽景门这些日子查到些消息,只是事情涉及到天家血脉,不敢擅专,便呈给了侄儿。”魏王武承嗣见武则天没安排赐座,便在地上长跪着,很是努力的装成一副诚恳的样子,看表情还有些痛心疾首。
“可是那东宫的武旦又私下里接触了什么人了?”武则天很是不屑的问道。“要还是他见了什么乐师歌姬之类的人物,让周兴自己决断就是,还用拿这种事情来扰我诵经?”
“此事,只怕是与临淄王李重润有关。”武承嗣很是恭敬的往前跪行了两步,从袖中掏出一叠书信和奏章,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香案的一角。
正在武则天身后捧着香具随侍的上官婉儿听到与李重润有关,表情稍微的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般清婉可人的模样。
武则天倒是抬头看了一眼自家侄子,表情却还是那般冷淡。手中的玉如意动作丝毫不乱,将香炉中的香灰拍打的平整如镜子一般。
看到武则天依旧是没什么反应,武承嗣又加了一句:“听大报恩寺的了尘大和尚说,前些日子有大星坠于皇城,盖因有文曲星下凡的缘故,只是这文曲星,也是和临淄王有关。”
这个名为了尘的和尚向来在武则天心目中地位很高。手上本来很是平稳的动作有些变形,在香灰之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子。
“先前那名诱惑宫人刺杀圣上的卢姓贼人,留下了遗书,前几日有下人打扫牢房时发现,也一并呈了上来。只是,也和临淄王有关。”
“竟有此事?”武则天似乎提起了一点兴趣。放下了手中的如意,随手拈起了魏王放在香案之上最上面的一本奏章,奏章不厚,上面还有隐隐约约的血迹,周兴泣笔几个字写的非常的肆意,上官婉儿只是远远的瞥了一眼,都能感觉到浓浓的愤怒的感觉从那封面上涌来。
“你教的好孩子!”武则天看的很快,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的愤怒起来。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内容,似乎刺激到了这位至尊,直直的将那奏章向上官婉儿丢去。
可能是因为太过愤怒,挥手的动作有些大,长长的袍袖挥动之间带起了香案之上刮香的香刀,一并往上官婉儿那里飞去了。
没成想上官婉儿竟是躲都不躲,任凭那奏章和香刀一并砸到自己脸上,香刀不大,却很是锐利,深深的扎进了上官婉儿眉心之中。上官婉儿不敢伸手去拔,就任凭那香刀就这般扎在自己脸上,一缕殷红的血线缓缓的从眉心流了下来,滴到那周兴写的奏章之上,一滴滴的如同梅花一般。
梅花下面,是周兴写的诬告李重润的罪证,一桩桩一件件,简直是字字含泪,声声泣血。只是此般的情真意切,被上官婉儿那如同梅花般的鲜血一映,却透出一股子浓浓的陈腐和虚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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