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毛毛虫就要壮烈的扑火, 短短青春要像烟火。——梁静茹《燕尾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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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遂说的没错,丁香花期是很短的。
孟菱虽然不舍得拆掉这课圣诞树,但更不想这些花那么早败掉, 陈遂给她准备了一只很大的花瓶,但也仅仅能够插完这棵树上三分之一的丁香。
她后来又买了两个花瓶,一个书桌上摆了三大瓶丁香, 美得如梦似幻, 但和女生宿舍整体氛围上多少有那么一点不伦不类。
就像她本人,在这个宿舍里,就是这么特别的存在。
然而即便精心呵护,不过短短一周,这些花还是都败掉了。
尽管拍了很多很多照片, 也做了许多花叶书签, 可孟菱还是很难过的。
最是人间留不住,大抵就是如此了。
圣诞过后就是元旦了。
元旦的时候,陈遂去另一个城市参加了一个什么作家座谈会, 他们只在微信上互道了新年快乐, 随后孟菱开始进入复习周。
期末考定在一月的十号。
考完试就可以立刻回家了。
而一月中旬是陈遂新书《迷藏》预售的日子,届时会同时举办一场新书发布会。
孟菱离校的那个上午, 陈遂特意开车送她, 一路上问了好几次:“要不要去我新书发布会玩会儿?”
孟菱告诉他:“家里有事, 去不了。”
他问是什么事, 孟菱还没来得及回, 手机就响了,是连书淮打来的,他说:“我记得你今天回欢城?”
孟菱说:“是啊,你也今天吗?”
连书淮点了点头:“你几点的车?”
孟菱说:“等一下, 我看看。”她打开相册,找到一张车票截图,“我是9点43分的。”
连书淮音色明显亮了起来:“我也是!”他笑,“那一起走吧。”
孟菱刚想说好,余光瞥了眼在开车的陈遂,迟疑了一下才说:“嗯……那好吧。”
挂了电话,明显感觉到车内气压降低。
陈遂斜瞥着孟菱:“又是那个学长?”
孟菱说:“嗯。”
陈遂忽然想到之前孟菱在朋友圈晒了一张合照,照片里她和他这个学长笑得很甜,她文案配的能把人气出血——和学长从欢城到遗棠。
烦躁。
他手指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眼底情绪渐浓,踩油门加快了速度,很明显的不悦。
孟菱想了想说:“他就是我朋友。”
“那我呢?”陈遂有点点凶。
孟菱微怔,随即说:“你也是朋友。”她停顿了两秒,“但你……你比他特别一点点。”
陈遂转脸看她。
孟菱低着头,并不敢接这个眼神。
陈遂缓了缓一笑:“妈的,可我还是吃醋。”
孟菱心一紧。
她早说过,她是一张白纸,他轻易能把她揉皱。
因为这句话,心里又泛起细细密密的甜蜜气泡。
陈遂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耙了两把头发,表情欠揍:“等会儿我必须把你送到进站。”
“啊?”
“让你那学长也吃吃醋。”陈遂嘚瑟劲儿藏不住,“让他知道,我比他特别一点点。”
他可坏了,故意把“一点点”三个字加了重音。
孟菱哭笑不得,讷讷说:“人家对我举止有礼,就是我学长而已……”
“那是你不了解男人。”陈遂兴奋的很,“我现在可迫不及待要为你雄竞了!”
孟菱:“……”
几分钟后,陈遂拎着孟菱箱子,像只骄傲的孔雀一般出现在连书淮面前。
连书淮也不是傻子,看到陈遂来送孟菱已经明白大半,再看陈遂那耀武扬威的姿态,就顿时全明白了。
偏偏陈遂第一句话就是说:“学长,孟菱和你一路我就放心了。”
他笑容怎么看怎么一肚子坏水。
孟菱听得直冒汗。
如果没记错,连书淮和陈遂一届,年龄貌似比陈遂还大好几个月。
连书淮能说什么呢,只不过是干巴巴一笑:“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这话一出,陈遂脸色立刻变沉了几分。
孟菱和连书淮认识很多年,她明白连书淮的话就是字面意思而已。
可很明显,陈遂不这么以为。
眼看陈遂忍着火,脸色还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孟菱终于开口:“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进去了。”
她几乎是把行李箱抢到手里来的。
这动作她做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完了还把一缕碎发掖到耳后,淡定无比的说:“陈遂,你回去吧,我到了给你发消息。”
陈遂要说什么:“你……”
“你路上小心。”
孟菱留下这段话便拉着行李轰隆隆进站了。
连书淮看了眼陈遂,二话不说拖着行李去追孟菱。
陈遂独自在冷风中凌乱,心想很好,他已经预见自己恋爱之后的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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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菱回家坐高铁要用三个半小时,可从高铁站坐brt回家又要花一小时,折腾来折腾去,到家已经两点钟了。
孟菱一家现在住得地方叫良川镇,是城乡之间的一片区域,自从当年妈妈生病家里卖了房子和土地之后,她就跟着爷爷奶奶从村子里搬出来了,这几年一直在镇上租房子住。
这栋房子离小镇的街市不远,大红色的铁门,围墙外挂着葡萄架和凌霄花,夏天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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