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来越深,方刚实在顶不住了,说:“老婆,我想睡会,行吗?”他像是在向某人求情。之后,方刚眼皮渐沉,慢慢地睡着了。
忽然,他闻到血腥味,立刻又被惊醒。方刚连想都没想,就跳下床来,打开卫生间的灯冲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坏掉的马桶水箱仍然在小声淌着水。
方刚笑起来,坐在地板上,双手紧紧抱着头。
午夜时分,他被敲门的声音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看看表是十一点左右,看来还是睡了三个多小时。方刚眼睛发酸,很想继续睡,但又知道有活要干。舒大鹏开车,在方刚的指引下从孔敬向东南行驶,来到位于马哈沙拉坎的这座阴神庙。将汽车停在树林中,两人分别拿着手枪和棒球棒,步行两三百米来到阴神庙前。见庙门紧锁,外面还缠着铁链,上面挂着两个密码锁,锁杠很粗。两人绕到庙后,这阴神庙并无后门,只在庙后的三个房间开有窗户,外面有铁栅栏。
舒大鹏伸脖子往里看,窗户紧闭,里面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到。他说:“好像没人。”方刚也仔细听了半天,确实没有声息。心想,看来要守在这附近了,不光晚上,白天也要来观察。正想着,忽然他似乎听到什么声音,找了半天,发现某处的地面似乎有些震动,像是通电的那种,而声音却是通过庙后左侧的窗户缝中传出。
“你在听什么?”舒大鹏问。
方刚似乎自言自语:“没有听到吗?”舒大鹏问听到什么,方刚说,“这是发电机在震动。”
舒大鹏说:“什么发电机?”
方刚说:“你忘了,当时我们两个来过,这阴神庙有个地下室,有两个发电机组,用来给庙里的用电设备供电……”舒大鹏说你这也能感觉出来?方刚回答,“那两个发电机组都不算小,所以启动的震动和噪音也比较大。那地下室就在杂物间的下面,也就是左侧这扇窗户。”
“里面有人?”舒大鹏问。
方刚说:“发电机是要烧汽油或者烧柴油的,如果这庙里空无一人,根本就不需要开启。”舒大鹏顿时瞪起眼睛,说那怎么办,是砸门还是敲窗户,反正我们手里有枪,就不信他们这辈子也不开。
“当然不行,”方刚摇了摇头,“我们有车。”舒大鹏连忙说对,直接开车撞门,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方刚吐了口气,没再说话,回到汽车处,把车开到阴神庙后面。
舒大鹏非常疑惑:“后面是墙壁啊,能开车撞破吗?”方刚从后备箱找出牵引绳索,一头勾在车尾处,另一头勾住阴神庙后墙左侧窗户的铁栅栏上。舒大鹏这才明白,“原来你是想把铁栅栏拉开,这主意好!”
回到车上,舒大鹏来了劲头,他挂上五档,把油门踩到最底,再合上离合器,汽车尾冒着白烟冲出去,瞬间就把窗户外的铁栅栏整扇都拽了下来。回到后墙根,舒大鹏用棒球棒捅碎玻璃,里面黑沉沉的,并没有人,就伸手从里面把窗闩打开,两人迅速跳进去。
方刚先透过杂物间的门缝往外窥视,似乎听到有动静,就跟舒大鹏都躲在门后面。刚躲好,门就被推开,进来一个人。这人刚进屋,方刚就按亮电灯开关,看到这人手中拿着匕首,很眼熟,就是阿赞枯的两名徒弟之一。
“啊——”这人看到灯忽然亮,就是一愣,再回头看到方刚,大惊失色。方刚也没废话,上去就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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