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法国的舞台,走向真正的消亡。
她知道,他很累。
但她明白他需要什么,金钱权利地位他都有,他要的从来都是她和她所有的爱而已。
“那哥哥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我陪你。”凡妮莎一改愁绪,唇角上扬笑得甜甜,再主动侧身贴过去亲吻他的脸庞,银灰的眸里所盛的,除了无尽的爱意外别无其他。
安格斯深谙怀里小姑娘的意思,她一如既往没有变过,或者说是真的把他当作唯一的依靠,却也想成为他能暂停的依靠。
但事实上,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安格斯都不曾后悔,就算是将让她沾染到那些肮脏低劣的手段,可只要能够得到她,这些都是值得的,就算会被她憎恨。
即便现在的美好建立在虚假之上,可她的爱是那么的真实。
望着她即便未上妆,有些憔悴却仍美丽的小脸,她温婉的笑容犹如一剂活力滋补剂,令他的精神都能为之重振。
虽然深处无尽黑暗中,却仍有光明在他的目光所及之处,他向往却又怕吞噬掉这来之不易的光明,只得小心翼翼。
唇齿之间的缠绕和缓又温情肆溢,口里的纠缠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即使接吻过不知多少次,可她温软的唇是那么的甜蜜,尝的次数再多也不够。
他心头所藏着的感情连绵不绝,却找不到一个突破口宣泄出来,对这个小人,他也只能尽力地克制自己,无论是头脑还是身体。
吻的间隙,他半睁着眼眸,将内心纷杂的情绪借助话语倾诉,“凡妮莎我的凡妮莎我爱你,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话音才落又立刻吻上去,不给她任何回答的机会,继续将这个会持续许久的吻连上,而她所要做的,就是以这个吻来回应自己的心意。
只是,她的一声呼痛彻底中止了这个吻。
安格斯低头看去,她米色的长裙已渗出血迹,这意味着什么,他自然清楚,立刻安排早就待命的几名医疗师过来查看。
预产期还是会出现一点差错,但好在一切都提前准备好,可以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只是即便安格斯在外是永远的冷静理智,残酷无情,以利益为第一位,可回了家里,又或者说只在面对他的小姑娘时,就和普通男人一样。
尤其现在,她在忍受分娩前的痛苦,可他除了着急之外能做的就只有安慰。
其实凡妮莎多少知道一些生产前会有阵痛,却不想那么痛苦,比起例假时小腹的疼痛还要多几十倍,按照医疗师的嘱咐,她并不能就这么躺着,还得起身活动,唯一的缓解便是有人帮她揉腹部。
安格斯全程陪着,她不想让他担心,便全程咬牙没喊一个“痛”字,即便说话的力气她都要没了,但她还是硬扯了个笑,“我没事的,哥哥。”
可在安格斯眼里,她小脸惨白还咬着下唇,明明很疼,却偏要让他放心他后悔了,后悔让她承受这种痛苦。
可箭在弦上,说这些也无用,他能做的便是陪伴,尽量转移她的注意力。
阵痛持续的时间很长,医疗师也频繁来检查宫口开的情况,终于到三指时才让进了早就准备好的产房。
似乎是支持不住,她一直在哭,一直到达到生产要求了,她也没有停下,而医疗师的一句话才让她强忍住。
“夫人,请保持体力,小少爷才能平安出生。”
于是,似乎是这即将出世的孩子给了她无限的力量,生孩子的过程痛苦极了,和中钻心咒没什么两样。
这简直就是煎熬,源源不断难以忍受的痛处不断刺激着她的中枢神经,直到似乎听到一句“头出来了”,那一刻她本该高兴,可脑海里紧随其后的却是另一些不相干的片段。
冥想盆,宅邸,死去的仆从,决斗,所有真相,争吵,和那一道遗忘咒
她半躺在手术台上,身边围了一圈人,她机械般地转向左侧一直握着她手满面焦急的男人,忽得又掉起了眼泪。
生产还在继续,可她却异常冷静,尽管被这彻骨的疼痛折磨,且下身全是血,两侧的医疗师在告诉她该如何做,可她就像熟视无睹般,缓缓闭上眼睛。
卡特家族现任的女主人因难产和失血过多一度进入休克状态,但好在抢救回来,母子平安。
只是可怜那个孩子一出生便交给了医疗师和相应的仆从,那位身为父亲的家主却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全程守着她,寸步不离。
整整昏迷了三日,她才醒来,可这噩梦终究成真了。
凡妮莎睁开眼的第一个想法便是为什么自己没有死亡,只是下一秒,那熟悉不过的声音便紧随其后。
安格斯见她一醒便立刻凑上前,细声细语地询问,“凡妮莎,你现在感觉如何?”
可她只是抿唇,眼里渐渐氤氲起水雾,他不敢去动她,只好安抚,“没事了,凡妮莎,辛苦你了,那个小鬼被照顾得很好,别担心,现在你只需要养好自己的身子。”
而等待已久的医疗师也趁机进来,对自家女主人进行相应的检查,确认无碍后才安排服用相应的药剂再用餐。
只是凡妮莎全程都沉默不语,安格斯以为是她不舒服,便也没说什么,小心地喂她喝下药剂后又一点点喂她用些餐食。
她很配合,却心如死灰。
餐食用完,她继续闭目休息,她现在谁也不想见,无论是他还是那个根本不该出生的孩子。
这一定是场噩梦吧,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摆脱 https://www.3zmm.net/files/article/html/80103/80103122/6958089.html www.3zmm.net。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m.3zmm.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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