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之后才开始的。”
“毕竟卫国的灾情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倘若真是有心去卫国贩粮,这反应也未免太迟了些。”
祭乐一听,也不由得觉得李然说得是有几分道理。而后,李然又继续言道:
“换言之,这件事会不会便是对着我李然来的呢?”
“若是如此,祭老宗主便会怀疑是我与齐国暗中勾结,故意对付祭氏。所以,先前令堂这才会对然这般的恼怒。只是,令堂也并不确信真假,因此才有了今日的造访。”
“而且,倘若我今日未能说服祭老宗主与子产大夫。那显而易见,这郑国,我只怕也是呆不下去了。你觉得是也不是?”
祭乐又细细想了想,觉得也确是如此。此前她父亲对于李然的种种成见,她应该是感触最深的。
正如李然所言,倘若今日他不能成功的说服祭先与子产二人,没准不出三日,他就会被赶出郑邑。
因为无论是子产还是祭先,都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想要对付祭氏和郑国的人留在郑邑。
“子明哥哥的意思是…这是一个圈套?”
祭乐好似意识到了什么,显得有些吃惊。
只见李然点了点头,眉间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而后继续道:
“究竟是不是圈套,这还不好说。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便是既然祭老宗主已经逐渐将祭氏对外的生意都托付给了你孟兄竖牛,那便足以说明此人定是有些过人之处的,要不然也不会获得令堂如此的信任。”
“然而此次赈济卫国之举动,无论是从各方面来看,祭家都处处显得是不合时宜。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招。而且再跟齐国运粮赈灾联系到一块,岂不是太过巧合了些?…”
话到这里,李然脸色忽的一变,骤然停住了。
祭乐诧异道:
“怎么了?”
李然眼珠急转,喃喃思索道:
“难道是他提前就知道了齐国会运粮?…”
片刻后,李然恍然意识到自己之前那种感觉的来源。
他以三言两语协助羊舌肸说服齐国向卫国运粮赈灾一事,会不会是在齐国一早就泄露了消息?而消息为郑国的竖牛所获之后,才被用来设计陷害于他?
可之前他与竖牛根本就素不相识,又何以对他下如此狠手?竟是不惜挑动整个祭氏来促成此事?
想到这里,李然不由是背脊一凉,只觉有一丝寒意袭来。如果真的是在齐国就走漏了消息,那也就是说,这一股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势力可远比他想的更为恐怖!
“子明哥哥?”
祭乐看着陷入沉思的李然,忍不住好奇叫道。
李然闻声这才回过神来,盯着祭乐看了好一阵才道:
“你孟兄竖牛…与鲁国季氏可有什么关系?”
毕竟是祭乐的孟兄,他这么怀疑总归有点不好意思,所以这话听起来很是尴尬。
但祭乐却并未如此觉得,反而十分认真的思索道:
“倒也未曾听说有什么过密的联系,不过,孟兄他这些年一直忙里忙外的,与别国的权臣熟识,应该也算得正常吧?”
这话倒是不错,毕竟这年头做买卖,不跟各国的高层打交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李然却喃喃自语道:
“倘若真的只是这样的话,那倒也还好…”
“但…恐怕他不止是和他们结交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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