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衡玥不容分说地把钥匙塞到林江手中:“我要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但这把钥匙我马上就要送回去。
“你只需告诉我,你有没有办法?”
林江举着钥匙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有,你先等着。”
话落,也不等崔衡玥说什么,就拿着钥匙进了内室。
崔衡玥扫视了一圈,房中很凌乱,铁锤、铁片、刀、剑、木头......杂七杂八的东西散落一地,让人不好落脚。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东西,踮着脚尖寻了一把椅子坐下,又环顾四周,见没有白色的纱布,就掀起裙摆,从自己的中衣上撕下几块布条,缠绕在出血的伤口上。
后背黏糊糊的,伤口应该也裂开了,但后背的伤口,她处理不了。
然而,她若不想办法遮掩一下,云晨看见她的伤肯定会起疑。
仔细思量一番,崔衡玥把刚才缠上去的布条又扯下来。
这时,林江从内室中走出来:“弄好了,这把钥匙你拿走吧。”
崔衡玥也不问他是怎么弄的,接过钥匙收好,然后把扯下来的血布条放在旁边的几案上:“等会儿把这些都烧了。
“还有,今日我来找你一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林江道声是,又问:“钥匙什么时候要?”
“你什么时候能做好?”崔衡玥不答反问。
“三天。”
“那我三日后来取。”
“好。”
见崔衡玥要走,林江急忙叫住她:“等等——”
崔衡玥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林江:“怎么了?”
“我......”林江支支吾吾起来。
看见林江扭捏的模样,崔衡玥忍不住低斥:“一个大男人支支吾吾的像什么话?有话就快说。”
闻言,林江握紧拳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一口气将想问的话吐了出来:
“琼花还好吗?娘子去世之后,她是不是很伤心?是不是吃不好、睡不好?她有没有生病?”
崔衡玥:“......”
看他刚才那副模样,就好像马上要奔赴战场似的,她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她说,没想到却是问琼花的情况。
“你放心,我阿娘去世之后,琼花虽然伤心,但是能吃能睡,也没有生病,就跟以前一样,好得很。”
林江顿时松了口气:“那......”
他还想再问,就看见崔衡玥已经打开房门,探头往外看,林江立刻闭上嘴巴。
“我走了。”
崔衡玥关上房门,轻手轻脚地往来时的路回去。
一路避开巡逻侍卫,眼看着就要回到偏殿,云晨和云林突然从拐角处走出来,崔衡玥慌忙后退。
“黑竹竿,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看见我那把钥匙?”
“我都说十遍了,没有看见,你还不如好好想想,你把钥匙放哪里了?”
“我能放哪里?自然是放在身上,喏,就这里。”
云晨指了指腰间空荡荡的荷包,愤怒中夹杂着一丝沮丧。
云林盯着那个荷包看了看,突然想到一件事:“我们之前在偏殿的时候,你不是摔了一跤吗?钥匙会不会掉在偏殿里?”
“额......”云晨努力回忆在偏殿时的情景,忽然瞳孔放大:“我当时好像听到了声音,但我又不能确定是不是钥匙掉在地上的声音。”
“是不是,回去找找不就知道了?”
云林说完,直奔偏殿。
云晨紧跟其后。
躲在暗处的崔衡玥急得满头大汗,这下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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