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我说:“时间来得及,想让您多睡一会儿,就没惊动您。”
他下床穿上鞋,说:“赶紧走吧,下午还要给他把脉配药,好多事儿呢。”
我嗯了一声,站起来紧走几步,跟着他出了门。
别墅的大厅里少了王东,剩下的几个侍卫也不像以前那么懒散的坐在沙发上,而是分散的站在门口和房间,有了侍卫的样子。
我听钱富贵说过不少关于王东的作为,王东的死,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有一个侍卫看我们进来,赶紧跑到内室门口按门铃。
我们进了房间,吴国栋还在床上休息,看到我们进来想起身,神医赶紧说让他就那样躺着,他正好把脉。
他反复把了一会儿,让我拿来纸笔,开始开药方。
基本上和上次开的差不多,只是加了两味平肝降火的龙胆草和金银花,这两味药要单独煎制,分开喝。
我一一记好,然后去操作间配制。
我先让侍卫把柜子里所有的杯子都拿走销毁,换一批新的来。
不管他们动了啥样的手脚,都不能再用。
我开始称重配药,神医的药袋子是百宝箱,里面得有上百个小袋子,写着不同的名字,反正他说出来的药里面全有。
配好新的配方,把它们放到盆子里用水浸泡清洗,接着我把热好的最后一剂汤药从炉子上拿下来,放到一边晾着,然后再次打开火,把清洗干净的草药放到砂锅里煎制。
中药讲究君臣配伍,看似是一味味失去了生命的植物,其实她们只是以另一种形式蛰伏在躯干里,一旦唤醒,便会迸发出无限能量。
这几天,我深深体会到了这个黑乎乎的液体的神奇,它竟然能使一个行将就木的人恢复活力,从一个倒卧在床上的人,到行动自如,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两天而已。
我用手试了一下杯子的温度,差不多了,然后把煎药的火调小了一点,端着杯子,把操作间的门关好,去让吴国栋吃药。
吴国栋已经起床,正在房间里走步。
他穿一身白底兰花缎子睡衣,褪去军装,他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
这个年龄在家庭里,早已是当爷爷的时候,有两三个四五岁孙子孙女在膝前嬉闹,颐养天年。而此时的他,却仍然在充满着硝烟的战场,整天为生存而战。
这场战争的敌人,不光是来自全球反毒品组织的打压,还有政府军的围剿,最大最直接的敌人是来自内部,是那帮蠢蠢欲动想取而代之上位的人。
这帮人比别的敌人更可怕。
我看着他喝完,要过空杯子,赶紧回操作间去盯着药锅子。
有了上次柜子被动过手脚的事情,心里有了阴影,总是感觉有人盯着操作间。
王东的死会让他们暂时收敛一点,不会愚蠢到往枪口上撞,但是,不能依此掉以轻心,该防范的一定要防范。
我开了操作间的门,看到蓝色的火苗扔在燃烧,药罐子已经烧开,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看来真的是我太敏感,是我想多了。
我把侍卫送来的没开封的一打玻璃杯打开,放到水池子里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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