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半天,懊恼的说:“还说没垮,这上面和龟甲一样,怎么可能不赔钱?”
我说:“亏你还是开珠宝城的,料子能出啥看不出来啊,这些裂纹都是大裂,没伤到肉,出戒面不受影响,不多说,三对六个戒面就得十来万,你说赔没赔?”
她还是不太信,怎么端详也看不出哪里能出这么多。
我说:“先收起来吧,我们还有正事呢。”
这都过去好一会儿了,不知道文四强那里进展的怎么样。
我往明料区那里向往,那里围着不少人,好像在吵架,看来那边已经动了。
我跟静蕾说:“我们去再挑一块石头,这次我来赌。”
静蕾:“还是你赌吧。”
显然她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对刚才自己的成绩很不满意。
我们一定要装作和那帮人不想干,我就是来捡漏的。
我带着静蕾去了莫湾基场口的料子跟前,刚才我们去挑后江料子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它们。
这堆料子虽然也是黑乌沙,可是跟他们哄抢的公斤料有本质的区别,那些料子一看就是筛选出来的废料,只是黑乌沙皮壳而已,没种没表现,蒙赌心重想发财人的。
黑乌沙不是不能赌,要赌种水和表现,有蟒有雪花才有可能出货。
莫湾基的乌砂只要有表现,就容易涨,易进色种水好。莫湾基乌砂的外貌和其他场口的乌砂有一个明显区别,就是皮壳下有白色的斑点。
一般人很容易忽视这些特点,因为黑色比较重,要仔细辨认甚至拿手去摸才能准确做出判断。
虽然那堆公斤料只卖到了一千一斤,我还嫌贵,这里同样是黑乌沙,一斤估计得到了好几千甚至上万,却物有所值。
静蕾看我把她带到了这里,很是不解,她说:“你不是不看黑乌沙吗?”
我说:“我们也来赌一块,看看运气还在不在。”
静蕾说:“你刚才都说人家了,一千一斤都嫌贵,这里估计更贵吧,你还赌?”
我说:“赌石的人都喜欢黑乌沙,因为它赌性大,厚厚的皮壳下藏着太多的未知数,才让人有无尽的遐想,你如果拿几百克的钱,赌出一块十多斤的翡翠,是不是可以有更多的梦想?”
刚才那块二百多克的花了五万六,就手心那么大一块,这里五万六怎么也得买一块十多斤重的料子。
静蕾:“理都让你自己说了,反正今天我们也不赌大的,我倒要看看你说的对不对。”
我说:“那不一定,说不定小钱办大事呢。”
她说:“你这么肯定?”
我说:“试试吧,一切皆有可能。”
我蹲下身子,在石头堆里扒拉,黑乌沙只要出货,能出高绿,底子纯净无杂质,如果种水足加上飘花,一幅镯子就可以超过料子价。
顶不剂也能出一个豆绿,不至于赔本。
前提是,你得会看。
赌石,顾名思义是凭运气,其实不然,功力和心里素质占了大部,运气只是巧合罢了。
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屡赌屡输的原因,因为,他们是纯赌,只要这批料子出过货,就会一拥而上,仿佛这里全是帝王绿。
现在解释那堆黑乌沙为什么人多,就是那些托儿拿着高绿的料子套路他们,让他们以为这里能出高绿,花几千几万就可以赌个百万千万。
如果真是那样料子,太子爷康公舍得让大家当公斤料挑吗?还不开个窗摆到货架子上拍卖?
我摇摇头,不知道刚才那个大哥花了几万冤枉钱结果如何,我认为不会太好,那块石头没有任何表现,除了皮壳油亮,像莽带雪花甚至连绺或者廯都没有,十足的砖头料。
那样的石头,不开还能卖出去,开了一文不值,放在哪里都占地方。
我看到了一块十多斤的料子,皮壳油亮,蜡质很重,关键是靠中间偏下的地方斜过来一条蟒带,用肉眼能看到壳面上有起伏,有手摸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蟒带两侧都有雪花表现,很隐晦,仔细看才能看得到。
黑乌沙不用打灯,再强的光也折射不出任何东西,赌它,只能找表现,没有一点表现,再漂亮的皮壳也不要碰。
这块石头像一个小枕头,如果色不断,可以出一堆牌子饰品和三五幅镯子,种水不要考虑,黑乌沙赌的是色,只要有,种水肯定不错。
还要赌满色,断了就会大打折扣。
我把石头让静蕾看,有点重,我没让她拿,我托着让她过过眼,看能看出点啥来。
静蕾看了半天,她摇摇头,跟我说:“还不是和大堆里的一样,都是油黒发亮,没看出有啥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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