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善世子又叫太医了!
定陶离开也没来跟莫磐打个招呼, 也不知道他是忘了,还是压根不想见他,说实话, 莫磐还是很想见一见他的。
他跟定陶一共见了四次面,第一次在望春楼, 第二次在宋家,第三次还是在望春楼,第四次就是昨晚了。
每一次见他,莫磐都能看到他不一样的一面, 或纨绔, 或好色,或世故,或高傲, 或阴狠, 或者还有其他不同的性情, 共同组成了一个性情多变的人。莫磐虽还未见过谨亲王世子, 但也从心里觉着,他被定陶从内而外压的声名不显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七皇子埋怨道:“定陶这小子也太没规矩了,连我这个皇叔都忘到脑后了自己就走了,看我以后不教他尊敬长辈的道理。”
莫磐笑道:“说起定陶皇孙来, 他的年纪还要比你大一些吧?怎么这次选妃, 只有你跟六皇叔的,而没有他的?”
七皇子拧不解道:“你不说我都忘了这茬了, 唉,都怪母妃把我逼的太紧了,竟没想到这个。现下想想,不只定陶这小子, 还有那屋里躺着的定程,他都二十啷当了,也还没娶妻呢?”
莫磐猜测道:“或许是他们都越不过你跟六皇叔去,这次选秀有不少贵女呢,也许等你们挑完了,才会给他们指婚也说不定呢。”
七皇子不感兴趣道:“管他呢,咱们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我可是听说了,牛继宗生日的时候,你亲自给他画了一副半身像,精妙的不得了,正月里我生日,你可得也要给七叔我画一幅才行,不能比他的差!”
莫磐为难道:“恐怕不行。”
七皇子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他从小到大,想要什么还从来没被拒绝过,莫磐拒绝给他作画,竟一时让他不知道除了吃惊之外该作何表情。
莫磐歉疚的解释道:“不是侄儿不愿,实在是不能。七叔的生日在正月初六,即便我现在就开始准备作画,也不一定能赶的上,更何况,我今年头一次到京,不光要打理府中事务,还要孝顺我师父,读书做题目,写家书,陛下若是有诏,我也不敢抗命,算算下来,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门作画,因此,只能拒绝了,七叔会理解侄儿的吧?”
七皇子听了莫磐的解释,仔细一想,可不就是这样吗?他哀叹道:“看你小小年纪就整日里忙的跟老狗一样,我是越发的不想大婚了。你说,待得本皇子大婚之后,不会也要向你一样养家糊口半刻不得清闲吧?”
莫磐失笑道:“怎么会?按照朝廷礼制,七叔大婚之后自是先要住在宫里,等外头的王府建好之后,即便搬出去自己住,朝廷也是要给您配长史官和女官的,府里的事务您想操心就过问一下,即便您没兴趣,府里还有皇子妃和长史官呢,总之,都辛苦不到您的,您只管安坐就成了。”
七皇子感叹道:“我母妃也是这样跟我说的,我听她说,只觉得麻烦的很,可听你说,怎么就觉着那么心潮澎湃呢?”就好比大夏天的喝了一杯冷饮一样,爽透了!
莫磐嘿嘿笑了几声,对他恭维道:“从我们这样平民出生的人的角度来看,您将来所得到的一切,自是应该让人心潮澎湃的。”
七皇子仔细打量了莫磐的表情一会,最终评价道:“虚伪,真是太虚伪了!不过,你这说话的态度虽然虚伪,你说的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本皇子一出生就已经拥有了一切,确实不该再怨天尤人的,否则岂不是折了本皇子这天生的福分?”
莫磐看着在夕阳的余晖照耀下七皇子金光灿灿的脸,心想,你若是一直能不改今日初心,即便甄家最终毁灭如尘埃,也能在之后的皇朝更迭中保全自身的吧?
就像莫磐自己跟宣正帝说的那样,他在大明宫修养的时候也没懈怠了读书作文,他这样刻苦,倒是让宣正帝颇为赞赏。
这日,宣正帝处理完朝政,内阁朝臣们都退下,大皇子跟三皇子也领了差事去办差,只有四皇子,自从将差事交出去之后,暂时就闲散度日,来参加朝政,也只是按例点个卯而已。他见兄长和朝臣们都退下了,他也起身要离开。
宣正帝把他叫住:“老四你且住一下。”
大皇子和三皇子诧异的停下脚步回身看向老四,但碍于宣正帝,到底没说什么,就带着满心的疑问离开了。
四皇子也一头雾水。
四皇子等大皇子和三皇子都离开了才恭敬道:“不知父皇留儿臣有何吩咐?”
宣正帝摆摆手要他坐下说话,他从案头上拿出一卷纸递给四皇子,道:“你看看这个。”
四皇子疑惑的接过来,打开一看,见是一篇策问,题目是关于如何预防和治理黄河水患的。答题者从黄河决堤改道的原因分析着手,遍数历代以来朝廷治理黄河水患的优劣之法,然后再引出自己的观点,其言语质朴天然,内容更是数据理论详实,洋洋洒洒,竟有二十多张纸,即便如此,四皇子也能看出来答此题者是收着写了。
仔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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