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把头儿扫一眼远处的乡民,这些---哎,就连他也不得不妥协,人多势众,又是不好的光景,这里几个庄子,过去都是做水鬼水匪的。
柴溪看着猫王手下的无奈,侧身过来,站在最中间。
“---这个---我做不了主,猫哥---七当家在这里,七当家,你说---”
可算找到做主的,虽说于老大常常教诲,他们石溪阁的人出去都要能独当一面,不随着谁,不带这谁,自己就是一条龙,可是这是什么事情,他还是有预感的,被人家压着来到杭州,还有一批直接从沧州大牢里放出来的船工水手,来就是破釜沉舟。
这几天云鹏哥几个人有多兴奋就有多紧张,这莫大的事情——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要是岔子出在自己身上,不用于老大回来,更不用,猫哥骂他,他自己就能撞墙去。
柴溪不管朱把头儿使眼色,站定在白面汉子眼前,质问:
“我问你,你是这码头上的力工吗?”
汉子扬着脸不服,他一看朱把头儿就知道,今天这个铜钱他能拿回去,不止能拿回去,没准儿,乡亲乡邻也能拿,回去---这些年也是被洛家压制够了,今天死了两个---死的好,要说亲戚杭州地面儿上这么多年,和洛家能攀上亲的多了去了,自己---算了,铜钱要紧。
“不是,怎么的?”
“那是纤夫?”
柴溪也不急,有点儿慵懒的扫视着四周,刚刚洛家人的血还在,这些人---果然,于归不容易,打交道的不一定是人,何况讲道理,怎么能忘记流民群里的经历。
“也不是?”
“那你是准备明天后天来码头上拉纤赚这提前支走的五十个铜钱?”
“谁说的?”
说到这里,围观的人一多,白面汉子光棍起来,她一个小白脸儿能耐他何?自己可不是洛家人,死了,没有人出头儿,还要回去请示,这里,只自己庄子上的就有百人,一时就能灭了这些外地人,看看她说话硬成那样,完全没有附近人说话的婉转柔曲,离这里至少五百里以上了。
“哦,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五十个铜钱---就像白要我石溪阁的了?”
汉子扬着头更高了,一个嘴角歪上去,还向外撇着,一脸不歇,今天他要露脸了,回村子---那些人没有一个敢的。
“我白要又怎么样?”
汉子现在遗憾不能有绳子串起刚刚到手的铜钱,一个小手指头拎着,再给这个小白脸看自己的脖子,一只脚向前踮着,那气势---了极爱人个个都这样出门的。
“怎么样?”
柴溪回了眼神,朱把头儿手在她袖子角上轻轻拉着,这是什么七当家,怎么不知死活,这码头---哎,猫王不受伤离开还能劝得动,这个七当家的作派,自己没有品透,再者---不如就让她向前几步,石溪阁说大话要这个码头,也要看本事,杀洛家人是有人指使,也有人担责,可是---这个乡民,顶多是个无赖,总不能直接杀了,就算她狠,反正是沾了血了,不在乎人命,这么多人---要是激怒了,怎么杀的完,谁被制住还不一定呢。
柴溪压着下巴,抬眼盯了汉子半天,对方以为她要认怂,认栽出了银钱,买个平安,她突然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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