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王不服她,但是懂她,这位七当家,心软的毛病,她最不屑,这回要是她选择去照看长远---尽管他是自己的好兄弟,同生共死多次,自己还是要鄙视柴溪,娘们儿气,干不得大事。
朱把头儿还想跪下来给猫王磕头道歉,被猫王嘶嘶哈哈强忍着疼痛制止。
“你别,可别,我可没有手扶起你了!”
“是啊,不用,一会儿还要把他也抬走---这里的力工---都是你的人?”
这是废话,她来之前不说调查的多细致,但是朱把头儿的能力,还是听了不少赞叹的,这么问,也不是确认,就是看看他会这么答,要是一口应下,就是爽快人,但是,后来的事情,还真不敢全交给他,仅仅凭直觉杀个洛家人,就一心一意跟着自己,拖出全部底细来,就是莽夫,不过这个柴溪不太担心,要是莽夫,他不是码头上就强壮的,也不是最凶狠的,就能在几年的时间里,能笼络住这些人,就不会是个没有脑子的。
“七当家,您替我杀了洛家人,不管丞不丞朱某的情,我都要谢您,至于码头的力工---田地都被---哎,都是一把子力气活命的,一个人出来,就是一家子吃喝,今天不干没有铜钱儿回去,就是饿着全家,不过,要说朱某的脸面---还是有些的。”
“仇---朱把头儿,猫王也应该和你说了---”
柴溪看看手都抬不起来的猫王,知道自己要说完,猫王要见证,他的使命才算完,何况,现在的时间哪里还是时间,劳德彰这块肥肉,放久了就会烂,这个道理,谁都知道。
“---景福王作为钦差巡查,本来杭州是市舶司第一站,可仅仅是第一站,就已经罪恶累累,这个相信朱把头儿深有体会,今天我不是替你报仇,只是想让这码头清明些,官只管,商为易物,官不越位经商,商不横行霸道,也让码头上的弟兄有个活路,现在---你们最壮实的纤夫,一天能挣五个铜钱吗?”
猫王是个能吹牛说大话的,不知道怎么胡天海地的和朱把头扯呢---她说这个有点儿心虚,周先生说是去和景福王讲条件,可是自己有什么交换?又凭什么在这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有的杭州府,把控住洛家所有参与污染过的生意呢?何况于归她最自豪的财神不在,真是只能话说满,事儿走一步,看一步。
再看码头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近处的能听见些,但是不怎么明白,这是笑话他们?这个小白脸儿穿的也---就算是不错吧,可,说他们赚多少铜钱,想干什么?拉个漕帮,再扒他们一层皮,他们可没有皮了,再扒,就都是肉,气急了,就拉一伙儿人做土匪去。
远处的---远处是都还不知道怎么处理洛家那两个人的尸体呢,哪里有空管这些,要他们替洛家人出头儿?这个月的工钱---完了,自己卖命就是卖给洛管事,现在---跟谁要工钱去?奴仆就更怕了,主子没有了,回去---五太爷得要自己的命,他可是不止一次说过,只要姓洛,命就金贵,哪怕洛家子孙算是极其繁盛的。
柴溪看出了码头上安静只是暂时的,要尽快安抚和震慑,但是不能急,她要好好看看朱把头儿,再好好看看。
“七当家这话实在---”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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