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对方身后的几个台阶上,路北瞧见了那家客栈内的另外几名种子选手。望着这几位熟悉的人物,路北叉腰在脑海内感谢了一下不问师兄,就转身背对着众人接着往山上爬去。
直播间内,失败的人数已经扩大到了四十万人,这个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当中。
秦岭那名七十几岁的老道士,如今一个人拄着拐杖健步如飞已经爬上了六十一层台阶。
在他身侧,还有一名安全部门特地找来的幼儿园小朋友。
对方今年五岁,父母都是曾经的专业级别运动员。
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带着他一起出门爬山健身。
今年才五岁的淘淘也爱上了运动,坐在家里看童话书的小朋友瞧见了爸妈手里拿着的手机页面。
眼前一晃就站到了台阶上,一开始他还能够瞧见父母的身影,走着走着就没看到人了。
不过淘淘也不慌,以前爬山时爸爸妈妈也会爬到山顶上等他。
只
要他爬上山顶,就可以重新见到了爸爸妈妈。
迈着小短腿的五岁小孩,吭哧吭哧的往上爬,心无杂乱一路超过所有的大人,成功靠着没烦恼第一个站在万剑宗的山顶上。
这里到处都开着一片火红色的枫叶,淘淘往左边看看没爸爸,再往右边看看,妈妈也不在。
万剑宗三十年一度新人选拔第一名冠军,当场嘴巴一扁就嚎起了嗓子。
“小孩。”
厄运飘到他跟前,好奇的弯腰用手指戳了戳他柔软的脸颊,又捏了捏他头上那稀缺的头发。
“这么小就来参加万剑宗的选拔,万剑宗已经穷到了连小孩都不放过。”
淘淘望着眼前白头发的小姐姐,眨着挂泪珠的眼睛好奇的伸手抓住了她的头发。
“烫!”
小手指快速缩了回去,还放在嘴边用力的呼气,好像这样做就能够将那股烫人的滋味吹掉。
“是冰。”厄运将长发撩到耳后,点了点他脑袋将一片红色的叶子放在他头发的漩涡中央,“通过了就出去。”
淘淘眼前一花,等他回过神来就看到他爸爸妈妈正蹲在沙发跟前,一脸惊讶的看着他脑袋上莫名出现的红色树叶。
他们夫妻二人走着走着,就发现自己好像不是站在万剑宗的台阶上,而是站在了省级运动的赛道上。
拼尽全力的想要赢,结果也如他们所愿的赢了。
接下来是全运会,他们又赢了,然后再一起参加奥运会。
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站在领奖台上拿下属于冠军的奖杯,当他们赢的所有的一切,家里的一面墙壁全部都是奖杯时,二人意识回笼纷纷看了彼此一眼,然后发现他们只走了二十一步台阶就退了出去。
出来后,意外发现本来应该在午睡中的儿子淘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并且来到了他们二人的身边。
对方睁着眼睛望着手机屏幕上的画面,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让夫妻二人紧张的同时,又不敢随意移动打断他的历练。
好不容易等儿子醒过来,二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瞧见了那片突然出现的红色叶子。
“淘淘通过了?”
夫妻二人不敢置信的将那片叶子拿下来,拍照发到修仙论坛区。
无数失败的人,正一手电脑刷论坛,一手刷手机直播。
这会子瞧见有人成功了,一时间无数人激动的飞奔论坛,将那片叶子反反复复了看了好几眼。
再定眼一瞧,看清楚了主楼上写的通关过程。
“闹呢?五岁小朋友都能够通过,我三十岁的一个大男人,刚爬上去就被人一脚踢下来!”
“这又是什么隐藏的通关密码啊,百色门当初考核内有美色我能理解我过不去,可为了这个万剑宗我都签到成了戒色吧,吧主了,为啥还没通过?”
“还是我们人太多了,拖后腿的兄弟们也是真的多!”
几十万的人,一拥而上搞得不少人根本连山门都没进去,就被其他人给挤下来。
还有人爬了半天,眼看着距离目标越来越近,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拽住,强行失败回到原位。
卜庆洲也是一名地球人,今年十四岁的山村少年人生最大的理想,是放羊的时候那些山羊别总跑到别人家的地里。
最好明年再多生几头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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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站在台阶上的人,一开始走的异常轻松,一边走还有空打量起四周围的雪景。
觉得这个地方远处的大山,有点像他的家乡。
他家乡到了冬天也会下鹅毛一样大的雪花,只需要一夜的时间雪花就会将整个世界染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冬天不怎么能赶羊,赶出去也没有草吃,这会子草都被冻死了,或者藏在雪
只有夏天准备的草料不够时,才会在大冬天才将羊带出去想办法去雪地里找草籽吃。
卜庆洲走在台阶上,左看看又看看他突然眼前一亮,三步并作两步的往边上跑过去。
“羊!有羊!”
厄运抚摸着掌心下的山羊,这只山羊原本正在山中吃草,万剑宗开山门它误入了进来被厄运瞧见。
正当她寻来一把青草递给山羊时,一道身影大跨步冲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手心里的青草拍掉,“这个不能给羊吃,吃下去对肠胃不好。”
厄运一楞,抬头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年,黝黑的皮肤脏灰的衣服,身上没有任何的力量涌动。
这是一名准备加入万剑宗选拔的新人。
卜庆洲拍完她的手掌后,才注意到山羊旁坐着的女生长什么样子。
那雪白的皮肤还有那满头白发的画面,让从小就在山区长大的少年,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首先对方长得好漂亮啊,卜庆洲看过其他人的直播,手机老是给他推送那些漂亮小姐姐。
卜庆洲不喜欢那些,他也看不懂做几个手势在镜头跟前摇晃一下身体,这种有什么好看的。
他更喜欢那些赶海种田,农业养殖类的视频。
路北的视频也很有趣,他直播的画面都是卜庆洲从来没见过的画面。
每一次在山上放羊时,卜庆洲都在想要是自己也有这样的小伙伴一起玩耍就好了。
放羊永远都是他一个人,从早到晚的都在山上赶着羊吃完了一块又一块的草地。
很少跟人打教导的放羊娃,望着抬头注视着他的人,脑海里想起学校老师教导的画面。
虽然她的脸庞比他们城市里来的老师还好看,可是她头发全白了耶。“婆婆,这个草不能随便喂羊的。”卜庆洲选好了称谓,从小就放羊的人将刚才那把掉在地上的野草拿起来。
选出其中一株根部有些发紫的野草递给对方,“你看这里的颜色,这种通常羊自己也不会去吃,吃下去会让造成腹泻的问题。”
“你刚才……叫我什么?”厄运没管那野草长什么颜色。
她只在意一件事情,她刚才好像被人类叫了婆婆?
“奶奶?”卜庆洲以为对方不喜欢刚才那个称谓,连忙又换了一个。
厄运身后的白色长发无风自动,天上落下的雪花带着她的不满跟冰块似的往卜庆洲的脑袋上砸。
“人类,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喊。”
卜庆洲瞅着对方明显生气的语气,犹豫再三后换了一种称谓,“白阿姨对不起,你头发都白了在我们那里就叫婆婆或者奶奶,可是你长得又很漂亮,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不远处走在台阶上的路北等人,就觉得压在肩上的重量都好像一刹那间,变轻了许多。
距离山顶只剩下最后五个台阶,路北只迟疑了一瞬就当肩膀上的重量不存在,抬脚继续向前。
山下,卜庆洲揉了揉被雪花砸疼的脑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口袋,掏出了两颗糖果出来。
匆忙递到了厄运的手中,腼腆的对着她还有那只山羊告别,“白阿姨再见,等我去山顶摘一片叶子下来我再帮你一起喂山羊。”
他说完就转身走上那边的台阶,一路向上走着。
厄运坐在原地望着手心
里头奇怪的东西,低头闻了闻。
味道很奇怪。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会送除了灵力之外的东西给她。
厄运是雪妖,她在雪中诞生出灵识后,一路游历凌云洲,她喜欢的地方她停留时间长久的地方,都将会被大雪覆盖,让凡人的庄稼无法存活,让人们无法离开家门去做工。
也会让人类内心的贪念不断的扩大,让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丑陋全部都展现出来。
再后来,有人知道了她的存在开始叫她厄运,不少修仙者想要来将她抓起销毁。
厄运逃了又逃,最后不知怎么走到了万剑宗这个地方。
有一名剑修瞧见了她躲藏的模样,高兴的说附近正好发现了一处新的灵脉,那灵脉下方还有一处寒潭正常人的体质都无法深入寒潭,问她愿不愿意住下。
“我会放大人心中的贪念,住在这里你们也许也会像那些人一样,互相憎恨厮杀迎来死亡。”
那穿着黑衣的剑修站在寒潭边上洗着剑身上凝固的鲜血,微笑道,“听起来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技不如人死了也罢。”
厄运从此就这样在万剑宗住了下来,寒潭内终年飘雪却不会干扰外界的剑修修行。
还有剑修觉得她这边的寒潭够冷,用来锻炼毅力是一处不错的选择。
一来二去,厄运就从一个借住的邻居变成了三十年开工一次的兼职试炼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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