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点好京中的产业,李平儿决定送种世道一程。既是劝不了,那便借着去关西祭拜的机会,给老二撑撑场面。李平儿也不是只同种世道回去,还带上了种世瑄,省的种世衡新婚燕尔还要忙着来管教弟弟。
种世瑄许久不见李平儿,也想念她,加上回家的心情忐忑,一路上黏糊得很。反倒是李平儿对他硬气了很多,逼着他背书,发现在北地这段日子心思不在念书上,还抽了好几下手心。
种世道心里觉得这样才好,虽然心疼弟弟,却帮着李平儿监督,他办法多,种世瑄在他手里原本还闹腾,走到半路已经跟死狗一样了,做梦都在背书。
李平儿也是啧啧称奇,这老二性格坏是坏了些,但是是个有办法的,她在北地因地制宜惯了,就爱用这种不拘一格的人才。这样的人还在关西混的不咋地?李平儿心里不信,因此对关西之行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这一趟李平儿也遇到了老熟人,山西都运使的嫡子——岑椮。倒也不是机缘巧合遇上了,而是李平儿正儿八经递了帖子,上门拜会。
去关西,李平儿特意绕道,经由山西再去关西,全因山西的旧人。种世茂急着回家,便先直行,李平儿一行人自去了山西。
想起当年为了避祸,林质慎给自己和岑椮牵线搭桥,李平儿就觉得感慨。那时候林家颠覆,皇后施压,岑椮愿意出手相助,自己还不肯领情。
岑椮的侠义,李平儿是记在心里的。只可惜这两年着人打听,岑椮被他父亲抓回去做了个文官,困在山西跑不出来。
“哎呀,侯夫人来了!”岑椮哈哈一笑,他这些年境遇也坏得很,当年为了娶李平儿,力排众议写了家书回去,事情没办成,反倒因为趟浑水被抓了回去。
也好在没有真的做成姻缘,这两年家里拘着娶了媳妇,不曾过两年安稳日子,妻子就因难产去了,只留了个女孩儿在身边。他为人仗义,说是也给妻子守孝三年,也真的踏踏实实过了三年。
这些年林质慎浑浑噩噩,说是游学,其实就避难一般逃走了,自然不好意思同他多来往。反倒是李平儿突然造访,让岑椮又回到了鲜衣怒马的时候,难免热情许多。
“岑大哥!”李平儿带着种世道同种世瑄二人行礼,“这是我的两个孩子。”
岑椮点点头,他瞧着李平儿同种家遗孤处得好,心中一般是自豪,一般是安慰,“听说种大将军去世了,你捧着他牌位成亲的,真叫人敬佩。”
“又不是之后不嫁人了,有什么佩服的。”李平儿笑了笑,“岑大哥面前我不讲那些客套话,当年我若不是有了种大将军这根救命稻草,只怕还真的要牵累岑大哥您了。”
岑椮哈哈一笑,“那是我没有这个福气啊!”他也不客气,出手就是两套极好的文房四宝同宝剑,文武双全,送给了种世道和种世瑄。
李平儿除了给岑椮送了一把北地的刀,也准备了一套孩子的金器送了过去,因着岑椮的妻子不在世了,也不好送那些姨娘什么礼物,便送了不少苏杭的绸缎和首饰,只给他那个粉团似的女儿。
两人是故交,吃饭的时候,难免也说起了北地的事情。岑椮远在山西,不太清楚北地的情况,只听李平儿说到收盐场,留难民,便已经是极为佩服了,等到说厉王打退了敌兵,更恨不得亲身在侧,高呼遗憾,“如果我生在北地就好了!”
种世瑄听罢面带得意,“厉王殿下厉害,可我母亲也不差!难民的安置,打仗的钱粮,盐场的经营,哪个不是我母亲操持的,若说北地男儿千千万,同我母亲这样厉害的女子,却没有一个呢!”
岑椮不像旁人那样犹疑,他一听便相信了种世瑄的话。年少时候,也是亲眼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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