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来就是流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奇怪的,林帘每次来看韩琳的时候她都睡着。
但是她情况目前还算安稳,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林帘也就没再那守着,湛廉时也不可能让她在那守着。
就这般,两人回了去。
而候淑德和柳钰清留在了医院。
她们等着检查结果出来,同时也看看韩琳。
看着两人离开,柳钰清说:“还是廉时有办法。”
候淑德却看着林帘,那被湛廉时揽在怀里,看着湛廉时的人。
她脸上带笑,眉眼间全无昨日的顾虑,胆怯。
她变得有了力量,不再畏惧。
因为,她眼中的人。
她在乎他,他在乎她。
“不会有事的。”
她相信。
林帘和湛廉时回了家,他去到厨房给她做吃的,她就站在他身旁陪着他。
而他也没有赶她走,就让她在他身边。
等饭菜做好,林帘坐到椅子里,湛廉时手机响了。
他把汤盛到她面前,勺子放汤碗里:“先吃,我接个电话。”
“好。”
她坐在那,看着他拿着手机出了去。
林帘看客厅里的时钟,已经十一点二十一分。
她看向那出了大门,背对着她站在绿化带前的人。
他穿着深色毛衣,深色长裤,手插在兜里,听着电话。
他身形挺拔,面前是一棵玉兰树,冬日的萧条染上了树枝,让它也变得寂静冷清了。
林帘看着他,收回目光,低头喝汤。
“确诊了,是心脏神经官能症,不严重,比预期的情况要好许多。”
手机里传来柳钰清的声音,很冷静,却也同时松了口气。
因为这个病症确实算不得严重。
当然,也不能小觑。
只能说比她们提前做的心理准备要好很多。
湛廉时看着前方,冬日里的天色落进他眼眸中,是万物都沉寂的模样。
也都是寒冽逐渐覆盖的模样。
他说:“我知道了。”
柳钰清没有从这声音里听出任何的放松,反倒似比之前更沉。
她想了想,说:“你也不要太过紧绷,这个病发现的早,而且最主要是心理上,情绪上的问题,目前来说暂时可以不用吃药。”
“情况算好的。”
“正好这段时间我在这边要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针对林帘这个病,我整理出一套治疗方案来,看怎么医治妥当。”
“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现在发现了问题,我们就解决问题。”
“没有问题的。”
湛廉时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这样的人很靠的住,但同时他给自己的压力很大。
尤其现在韩琳的情况不好。
她不希望湛廉时倒下。
这是他们柳家的女婿,她不希望他有事。
“嗯,辛苦您了。”
电话挂断。
湛廉时拿下手机,冷风吹来,从他面上拂过,是如刀子般的冽。
冬日的寒已经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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