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怎么跟个小花猫似的呀?”
水墨笑着拿出帕子,跟在流苏身后,将穆如酒脸上的灰尘擦得干净。
穆如酒乖乖地趴在流苏的肩膀上,有些不开心地撇撇嘴:“皇叔好过分,居然都不等我就自己一个人溜走了!”
水墨闻言,也只是尴尬地笑笑,没有说什么。
抱着穆如酒的流苏闻言,声音柔和了许多:“小姐,主子很在乎您的。”
穆如酒打了个哈欠,乖乖地环着流苏的脖子,下巴抵在流苏的肩膀上:“切,在乎我还扔下我跑掉?坏人!”
流苏闻言,闷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大概是流苏身上的味道过于安定,穆如酒被她抱在怀里,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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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小姐已经睡下了。”
是夜。
流苏半跪在男人面前回禀。
“嗯,你出去吧。”
流苏皱皱眉,最终还是开口道:“主子,您真的不打算告诉小姐……”
“出去。”男人声音低沉冷寂。
半晌。
流苏咬咬唇,行礼之后起身离开了书房。
江舟在外面守着。
看到流苏神色凝重地走出来,不禁开口问道:“怎么了?”
流苏皱皱眉:“主子分明为了救小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却不肯告诉小姐。”
江舟无奈地笑笑:“主子是担心小姐知道了,又哭又闹的,到时候心疼的还是咱家主子。”
流苏叹了口气:“你说得这些我都知道,我就是……”
就是当时看到主子从外面回府的时候,那一身白色的衣袍都沾满了血,他强打起精神,还让她跟水墨去接小姐回来。
分明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却让他们三缄其口,不能向小姐透露半分。
江舟明白流苏没有说出口的话,他笑着拍了拍流苏的肩膀。
“主子向来不善言辞,他也不肯让小姐为她担心,不过不必担心,小姐不会怪主子的。”
半晌,流苏只是微微颔首,随即转身离开。
夜色如水,皎月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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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寒清正咬着牙处理着自己手臂上的刀伤。
漂亮的眸中闪过一抹冷色,砚寒清的眼中浮现杀意。
祁君羡……
这个人真的是,多智近妖。
当时他分明将祁君羡从后台拉走,算是救了他。
谁知道他摘下眼上的轻纱之后,看到台上的那个小东西,二话不说就重新冲到了台上。
事到如今,砚寒清都不知道,那么巨大的锦鲤花灯,他是怎么硬生生地撑了一时半分的!
要不是他撑了那么一会儿的功夫,那个穿着甲胄的将军根本没办法带着小东西活着离开台子!
砚寒清甚至不知道,向来利益当先的摄政王祁君羡,是如何在那一瞬间,作出那样的决定的。
他原本的计划是打算救下祁君羡,然后假装受伤,借此机会接近他的。
但是当他从台上再退下来的时候,就在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的情况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
银黑色的眸子满是冷沉,看向砚寒请的眼神,像是看向什么死人一般。
砚寒清没忘记自己的身份,娇滴滴地惊恐着向祁君羡求饶。
祁君羡分明受了很严重的伤,那双眼睛却冷得吓人。
“一介舞姬,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想到从后台逃离的?”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个逃离路线,是她事先想好的。
男人声音沙哑低沉,周身的杀意骤现。
砚寒清的眼中闪过冷意。
“祁君羡,别人救了你,你的第一反应不是感激,而是怀疑对吗?”
但是这样睿智到近乎骇人的祁君羡,又为什么会在花灯倒下的那一瞬间,做出那样不明智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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