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羡倒也不客气,只是勾唇笑笑,随即看向主位上的黎霁,好看的眼睛眯了眯。
被那双眼睛盯着,黎霁有些惊慌,她急忙对旁边的侍从说道:“去、去把伏月戟拿给摄政王殿下。”
“是。”侍从应了一声,派几个人将伏月戟呈到了祁君羡面前。
祁君羡拿着那柄长枪的枪杆,在手上随意地挽了几个枪花,那伏月戟劈开长风,发出阵阵器鸣。
倒是柄好枪。
祁君羡掂了掂,随即拿着伏月戟,向穆如酒走去。
穆如酒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祁君羡,突然有些出神。
那伏月戟陪伴在她身边很多很多年,直到今日,辗转无数,才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有时候,穆如酒会想——如果她没有重生,就在那一杯鸠酒之后死去。
那踏风现在,是不是也已经死于屠夫的刀下?
这伏月戟或许会被尘封于黎霁的宫殿,又或许是被当作可笑的“彩头”赏赐掉,总之,再也不会有上战场的机会。
如果她没有重生,没有遇到祁君羡,她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当穆如酒回过神来的时候,祁君羡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擎着伏月戟,半跪在穆如酒面前,与她视线齐平。
“小酒想要的,皇叔给你拿来了。”
祁君羡笑笑,原本俊美无比的容颜更加惊艳。
他轻描淡写地说出口,并不觉得这是一件什么大事。
穆如酒微微回神,她看着祁君羡。
半晌。
少女弯弯眉眼,鼻头有些红:“谢谢皇叔。”
这一次的“谢谢”,穆如酒说得格外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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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不知不觉进行到了晚上,乐声低缓婉转,十分悦耳。
穆如酒的耳力很好,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耳朵动了动,下一秒,她不动声色地看向远处,就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主位上,谢琛笑着开口问承影:“此次来南溪,怎么不见季渊太子殿下前来?”
谢琛也不是傻子,南溪出席了皇帝和摄政王迎接使臣,而季渊国只派了一位将军前来,真心有多少,确实不可知。
承影向谢琛敬了杯酒,不着痕迹地回道:“太子殿下近日身体不适,疾病缠身。因此未能前来,请陛下恕罪。”
疾病缠身?
穆如酒勾勾唇角,眼色阴沉了下去。
她将茶杯里的茶水喝光,这才眨着大眼睛看向祁君羡:“皇叔皇叔,我想出去走走。”
祁君羡放下酒杯,认真地询问道:“怎么了?”
穆如酒无辜地眨眨眼睛:“脚麻了。”
坐了一下午了,小孩子家确实会受不了。
祁君羡柔了眉眼:“要不要我陪你去??”
因为是接见使臣的宴会,别说流苏,就连江舟和江青都只能在紫禁城外等候,不能入席。
穆如酒摇摇头:“不要,小酒不会走远的。”
祁君羡点点头,将身上的腰牌摘下来,放在穆如酒手心。
“若是迷路了,就将这个给别人看,他们会带你回来的。”
穆如酒看了一眼那腰牌——这他奶奶的不是象征着摄政王身份的腰牌吗?
就这么给她真的好吗?
穆如酒虽然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祁君羡继续嘱咐道:“不可以走远,不可以走夜路,深巷角落都要避开知道吗?还有……”
“皇叔,”穆如酒有些好笑地打断祁君羡的话,“你好啰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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