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酒眼观心观,关注着周围的动向。
——原本一直伺候在她身边的,是流苏才对。
但是眼前这个侍女,似乎是新来的?穆如酒从来都没有见过。
“小姐,您先喝口水。”
侍女将茶杯递到穆如酒手上,穆如酒接过茶杯,喝了一大口。
温凉的水顺着嘴巴划过咽喉,穆如酒感觉自己总算活过来了。
她喝完水后,看向眼前的侍女。
侍女像是知道穆如酒要问什么似的,笑着对穆如酒开口:“小姐,奴婢名唤水墨,从今以后就是您的贴身婢女了。”
她的婢女?
穆如酒愣怔片刻——那流苏呢?
穆如酒原本是想要问些什么的,水墨已经自顾自地开口了。
“奴婢今天之前,从没有见过殿下发这么大的脾气呢,小姐受伤的时候,殿下都要急坏了,还派了好多太医来给小姐诊治,看那个架势,好像不把小姐治好,他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一样!”
水墨这样说着,瞪大了的圆眼里还有些后怕:“殿下发起火来,可真是太吓人了!”
穆如酒闻言,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水墨:这小姑娘,肯定是没有见过祁君羡毫不犹豫将她扔进蛇窟时候的样子,否则肯定不能说出这种话来。
水墨原本还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是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水墨和穆如酒齐齐回头。
在看到门口的男人时,穆如酒的脸上不可遏制地出现一抹惊慌。
——从前她似乎还是将祁君羡想得太简单了,她以为用这种方法可以快速获取祁君羡的信任。
但是她忘记了,祁君羡能够身居高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内心的城府肯定是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
今天能够捡回一条命来,穆如酒猜测大概率只是因为祁君羡发现了她送给他的生辰礼物,又发现那封所谓的“密信”没有被偷走,所以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穆如酒觉得,要获取祁君羡信任这件事,大概还需要从长计议。
祁君羡开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少女眼中闪过的惶恐。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不过一瞬,他开门向穆如酒的方向走来。
“见、见过摄政王殿下。”
穆如酒惊慌地从床上下来,在祁君羡面前跪下,诚惶诚恐地行礼。
祁君羡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记忆中的沐酒,从来都是不跪他的,总是跟在他的身后,没完没了地喊着他“皇叔”。
从来不会叫他“摄政王殿下”。
祁君羡又蓦地想起,当时他发了怒,在她叫他皇叔的时候,江舟反驳了她。
他说,大胆,这是摄政王殿下!
是以,她便再也不敢叫他“皇叔”了。
祁君羡抿唇,只是冷漠地开口:“你伤势未愈,起来吧。”
“谢殿下。”
祁君羡想要说些什么。
想要问她的伤势好些了吗,想要问还疼不疼,但是在看到穆如酒那双惊慌的眸时,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穆如酒的身子还是颤抖着的,大概是看到祁君羡,就想起那些冰冷的,想要将她厮杀的毒蛇,那些东西,穆如酒是真的害怕。
两人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没动,谁都没有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君羡僵硬地开口:“有什么想要的吗?”
直到很多很多年后,穆如酒才明白,从前不懂得道歉的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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