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穆如酒还是跟从前一样。
每天上学下学,每天当着祁君羡的面练字,一切好像都很平静。
李虎也是吃到了苦头,在私塾的时候,虽然对穆如酒十分怨恨,但却不敢再去招惹她了。
不过穆如酒也知道,这些都只是暂时的,等李虎的老子找到了她的身份,确定她对他没有影响的时候,肯定会一并跟她算账的。
这倒也没关系。
穆如酒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
她穆如酒最不怕的,就是麻烦了。
“又走神?”
纪符言冷冷地声音从穆如酒的头上传来,还没等穆如酒反应,不轻不重的一下戒尺就落在了穆如酒的手心。
“哎呀——”穆如酒小声地叫了一声,随即凶巴巴地瞪向纪符言。
纪符言神色冷清,长身玉立。
他的手上擎着一把戒尺,看上去还真有些教书先生的样子。
穆如酒原本是想要发火的,但是想到现在自己是寄人篱下,有求于人,原本升腾起来的小火苗就很没有骨气地熄灭了下去。
她的声音闷闷的:“你干嘛打我?”
纪符言垂眸,就能看到女孩儿一双黝黑的眸子深邃懵懂,像是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般。
如果是从前,纪符言说不定也就心软了,但是现在的纪符言是知道穆如酒的“真面目”的,所以神色还是说不出的冷清。
“你走神了。”
少年有着一双洞察人心的眸子,好像只是一眼就能够看透人心一般。
穆如酒有些理亏地挠了挠脸颊:“才没有呢……”
纪符言也不恼,只是秉公说道:“那你告诉我,刚才我讲到哪里了?”
穆如酒瞥了一眼书页,随即答道:“你刚刚讲的是:‘彼女子,且聪敏。尔男子,当自警。’”
还没等纪符言开口,穆如酒便继续说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像这样的女子都尚且冰雪聪明,惠质兰心,作为男子,更应该以此为警示才对。”
穆如酒回答起问题来没有任何磕磕绊绊,饶是常常被称为“神童”的纪符言,也有一些愣怔。
沐酒聪慧,经过这几天的教习,他是知道的。
只是似乎,还是低估了她。
见纪符言一直盯着她不说话,穆如酒就以为是纪符言生气了。
完蛋完蛋,这小娃娃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她不会真把人家弄恼了吧?
白释张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来让补救一下,就听到纪符言缓缓开口。
“你若是男子便好了。”
穆如酒闻言,眨眨眼睛,有些茫然地看向纪符言:“嗯?纪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每次纪符言给穆如酒上课的时候,都像是一个学识渊博的教书先生一样,所以穆如酒总是叫他“纪先生”。
起初纪符言听到,总是板着脸让穆如酒改正,不可以这样叫他,但是穆如酒不听,还以此为乐,久而久之,纪符言也就习惯了。
纪符言看向穆如酒,神色认真:“如果你是男子,一定能够在朝堂上大有作为。”
这样聪敏的人,对于朝堂肯定大有裨益。
只是穆如酒听到纪符言这样说,好看的眸子便冷了下来。
“纪先生是觉得,如果我是女子,就不能有一番作为了吗?”
纪符言愣了一下,随即想要解释,但是穆如酒却继续说道:“纪先生教我的这句话,彼女子,且聪敏。尔男子,当自警,我不喜欢。”
“说得好像女子本来就应该不如男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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