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法器的情况下,基本已经完全压制了她。
那个为首的男子打开了一个盒子,里面放着针管和药剂,他丝毫没有感情的扎进了她的血管。
随着药剂进入血液,她身体僵硬了几分,手都抬不起来,只能任人摆弄。
“后生,认命吧,你十八岁那年就该鬼嫁,虽然不知道你爷爷做了什么帮你挡了,但今天也不算迟。”汪闻长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像是在宣布死亡一般。
齐乐川的目光死死看着他,张口说话都有些费劲。
付戎立在门外算着时间,他抬眸看向半空,月亮已经出来了,希望齐乐川做的手脚可以有些作用。
月亮升空之时,四周响起了唢呐声,一声高过一声。
听得人头皮发麻,这哪是接亲,这是送葬!
被几个人塞进了轿子,这时的音乐就换了,大红灯笼开路,敲锣打鼓,十里红妆。
就连一旁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丝绸,丝绸飘扬之下,几个纸
δhu五人混在其中,纸人的眼睛被点上了阴女之血,方圆百里闻到味道的厉鬼都聚集过来。
到达仪式场地时,接她下轿子是纸人,看得出来是行家,做工精细,逼真到了一定程度。
她目光看向高台,汪闻长坐在上面,眸色幽幽,一旁的人就开始高喊,声音刺耳,“接新娘下轿。”
被几个纸人搀扶着,齐乐川被架上了场地,与她并肩的是一个没有皮肉的骷髅架子,骷髅穿着一身红衣,就是今天的新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到这个骷髅在笑。
她没空听那些所谓的流程,就微微侧目隔着流苏去看骷髅新郎,头骨长得倒是漂亮,拿走就能放在画室用上几十年,得多少届学生围着画。
哎?牙口不行,牙怎么还歪一颗,不行不行。
她目光慢慢往下移动。
哟
骷髅新郎第一次感觉到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履薄冰
此时高台上的汪闻长一步步走近,手里拿着一根红绳,缠绕连接在她的小拇指和骷髅新郎的手骨上,红绳不知在哪里浸泡过,沾染了一股子血腥气。
想着马上就会成功,汪闻长笑意加深,“小八爷,这是鬼绳,仪式若被强行打断,就会反噬到你身上。”
说完他抬脚往高台上走,稳稳落座,多年前他靠着道术在汪家立足,就为对抗九门中的齐家,之后他发现齐家的后人的命格特殊。
所以齐乐川死之前若是能生下鬼胎,被他养成小鬼,汪闻长以后在道上就能横着走,哪怕是死了也能在地府谋职,简直让他为此疯狂,不惜背着汪先生,也要举行完仪式。
“吉时已到!”
她微微抬手,好像有了一丝力气。kánδんu5
“一拜天地!”
话落,乌云遮住了月光,一道黑色的身影立在半空,一团黑气围绕在周身,四周突然躁动起来,阴气冲天。
“我找到你了,川川。”暗哑的声音中多了几分难以压抑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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