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徵回房时,顾嘉翰侧身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陆徵轻笑着上床,俯身道:“没想到我们嘉翰有一天也能面不改色地撒谎了。”
顾嘉翰翻身抱住陆徵,有些生气道:“哥,我不想看见他,能不能以后别让他来家里?”
陆徵将人抱住:“他没事也不会来的,今天是正好参加完小随和蹊蹊的订婚宴顺路来的。”
顾嘉翰愣笑一声,什么顺路!
他和路老爷子自路随遇袭那晚后就没有再见过了,那晚过后,他对那个他生物学上的父亲已经失望透顶。
那个人在他成长道路上从来没有陪伴过他,现在他都长大了,结婚了,更不需要他了。
他只要陆徵就够了。
陆徵不再提路老爷子,低头亲了亲他问:“洗澡了吗?”
顾嘉翰摇头:“胃有些疼,我不敢洗,怕受凉。”
陆徵听他说胃疼,立马揪心坐起来:“怎么好端端会疼?”
顾嘉翰往陆徵怀里钻:“气着了。”
陆徵急着去拿药,打开药箱才发现顾嘉翰两年多没再犯过病,家里的胃药都过期了。
该死的!
他只好先插热了热水袋给他捂着。
“哥。”顾嘉翰拉住他的手,“不用吃药,躺一会就好。你抱着我,好不好?”
陆徵心疼抱住他:“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让他来家里了,不生气了,乖。”
“嗯。”顾嘉翰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我没事,不是很疼,你别担心。”
陆徵将人抱紧,手伸入热水袋下给他揉着胃。
……
路随第二天一大早便去了一趟陆氏集团,结果听说顾嘉翰没去上班。
他只好去了陆徵办公室:“奇了怪了,你在,小叔居然不在。”
陆徵拧眉道:“昨天刚订完婚的事,不在家里陪未婚妻,怎么还有空来这里了?”
路随耸耸肩:“这不是受老婆所托来拜托小叔些事吗?他怎么没上班?”
陆徵有些不悦:“昨晚胃病犯了,我让他今天在家休息。”
路随吃了一惊:“不是说他病了是个托词吗?怎么还真的病了?”
陆徵睨他一眼:“昨晚你爷爷去了一趟畅园,嘉翰气没消。”
路随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陆徵又问他:“你找嘉翰什么事?”
“我自己去畅园找他。”
……
路随到畅园时,顾嘉翰正好和顾草草在院子里玩耍,他接了顾草草叼给他的球,刚丢出去,就看见了路随。
“小随,你怎么来了?”顾嘉翰笑着站直身体。
路随拧眉道:“陆叔说你胃病犯了,你怎么不在房内休息?”
顾草草摇头摆尾又将球叼了回来给顾嘉翰,顾嘉翰耐心地蹲下接了求继续丢出去,一面抬眸朝路随道:“是陆先生太紧张了,非要我在家里休息。”
顾草草又跑回来了。
路随大步过去,直接揪住了顾草草的后颈皮,一手夺下了它嘴里的球,盯住它道:“行了,你爸不陪你玩了,自己玩去!”
顾草草像是听懂了路随的话,呜咽两声,叼着球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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