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过节。”宁昭认真说,“我和他是高中同学,因为我外公和他爷爷互相看不惯的原因,我和他也就基本不说话。”
言蹊惊讶道:“那不是缘分吗?”
宁昭说:“我妈管这叫孽缘。”
“哈哈哈——”言蹊快笑喷了,“你妈……不是,姑姑这形容也太那什么了吧,弄得你俩有一腿似的!”
宁昭脸色大变:“没有,绝对没有!就算秦野弯成了球,我也是钢铁直男!”
言蹊一愣:“他是弯的?”
宁昭一噎,老实说:“没有,我只是打个比方。”
言蹊又忍不住笑了。
宁昭似乎想起什么,问:“你和陆随……什么关系啊?”
“我和陆随啊,同学关系咯。”说起这个,言蹊问他,“听说你是他家里给他找的医生?”
宁昭点头说:“他叔……他爸……找的我。”
言蹊蹙眉:“到底是叔还是爸?”
宁昭挣扎一番:“……他爸。”
此刻的宁昭内心有点方,他还在想万一言蹊问起路随的身份他该怎么搪塞,没想到言蹊没问这个,却是问:“陆随他什么病?”
宁昭长长松了口气说:“ptsd,某种创伤后应激障碍。”
言蹊:“?”
涉及宁昭工作领域,他仿佛完全变了个人,瞬间专注进入专业领域:“一个人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
言蹊:“说人话,表哥。”
“哦,就是他曾经受到过巨大的刺激导致他在日后的日子里因为某种原因会一直想起当时的场景,这也就是他晚上没法睡觉的原因。”
言蹊脱口问:“是因为他哥哥的死吗?”
宁昭愣了下,下意识问:“他和你说了他哥哥的事?”
“也不算,我只是知道他有个哥哥很早就没了。”
“哦……”宁昭想了想说,“不确定,不好说,可能是。”
言蹊:“……”
这态度……怪不得路随要说家里请了个傻逼医生。
“啧,你的手也破皮了?”宁昭立马大步过来拉住她的手检查。
言蹊看了眼,大概是之前揍夏宜君的时候不小心弄破的。
宁昭不由分说拉了她就走,说:“舅舅一个大男人说不用处理就算了,女孩子可不行。”
言蹊满脑子还是在想路随的事,便问他:“路随他哥哥是出意外走的吗?”
“不是。”宁昭否认得很干脆,他侧过脸,认真说,“涉及病人隐私,我作为医生替他保密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所以这件事你别问,我不想骗你。”
这副样子倒是有点像个医生了。
宁昭就这样把言蹊拉进了医务室。
两个校医吃惊地站了起来。
女校医见是女同学,忙问:“宁教授,这位同学怎么了?”
“手破了皮。”
这么轻的病症哪能劳累宁教授?
女校医忙取了消毒药水过去说:“我来我来。”
“不用。”宁昭挡住了她的手,“我自己来。”
他熟练取了药水给言蹊先消毒:“会有点轻微刺痛,忍一下。”
两个校医终于看清楚了女同学的脸。
她她她……不就是之前把宁教授训得狗血喷头,宁教授连半句话都不敢怼的那个吗?
女校医看了眼女同学手上的伤,不,这根本不叫伤!
破的皮都已经风干了,那微小的伤口早就好了!
可是,宁教授给消毒得这么认真,连说话都这么温柔,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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