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诵道:“月氏摄政王,手握不少兵权,好战喜功。月氏国公主在军中曾经历练过,五弟又掌握西北大军,两人合力稳定西北定然不是问题。”
皇上说道:“西北不仅仅有月氏国,还有吐蕃、精绝等国。这两年,匈奴大肆扩张,大有称霸的态势。你五弟虽然是个武将,虽然勇猛,但是谋略不佳。若是真的和冒顿单于对抗,只怕胜算不大。”
“父皇,这一年五弟在西北做得十分出色。”李诵为李祥分辩道。
皇上不以为然,缓缓地说道:“你五弟的能力父皇自然知道。他是个不错的将军,排兵布阵,冲锋陷阵都不在话下。但是他却不是帅才,论战场谋略,大局分析,他若是及你二分之一,父皇也不必如此忧心。”
李诵双膝跪地,说道:“是儿臣不孝,未能替父皇分忧。若父皇觉得儿臣可用,儿臣愿意为国效力,为父皇分忧。”
皇上神色凝重地看着李诵,扶他起来。叹了一声道:“你虽然病已经好了大半,但是身体仍然虚弱。平日里帮朕处理公文已经耗费了很大的心力。又如何能经受起这样子的颠簸。”
李诵目光坚定的看着皇上,诚恳的说道:“父皇首先是皇上,其次才是儿臣的父亲。您考虑的是我天朝的稳固,若是儿臣可用,为国家做些牺牲,是儿臣的本分!”
皇上看着李诵,话锋一转,问道:“你府里的那个萧侧妃会医术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告诉父皇?”
皇上要掌控全局,每个王府里都会有皇上的眼线。李祥和古丽娜这两次受伤都是跑到府里由萧洛菲帮他们医治。萧洛菲会医术的事情定然瞒不了皇上。李诵并没感到惊讶,他说道:“她父亲不允许她行医,因此此事她不想说,儿臣没有对外说。”
皇上继续问道:“你的病并不是褚太医治好的,是她治好的,是吗?”
李诵凝视着皇上,一脸严肃的说道:“父皇,儿臣并非生病,而是中毒。若不是洛菲,儿臣可能今日便不能在此和父皇说话。”刚才皇上的试探,应该是觉得自己因为沈频儿的原因背地里在设计李湛。今日若是不能打消皇上的顾虑,那么以后李湛出事,自己首当其冲成为被怀疑的对象。索性便将事情说了明白,也绝了皇上这方面的猜想。
“中毒?何人下毒?”皇上的脸阴沉了下来。
“是沈频儿指使人给儿臣下的毒,用的活血的乳香,所以儿臣生病之时才会一再地吐血。她拿到和离书的那天便告诉儿臣,她从来都不曾爱过儿臣。儿臣才知道,这一切从开始便是错的。儿臣强娶了她,亏欠了她。所以此事儿臣不想声张,从此便一别两生宽,就当还了这份情。”李诵此时坦白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言语中带着一份伤感,但是同样也带着一份坚定。
“你是皇子,她谋害皇子,其罪当诛!”皇上怒道。
“父皇!她本就与三弟情投意合。虽然过程坎坷了一些,但是最终两人走在一起,也是个好的结局。儿臣祝福他们。”李诵言语恳切的劝说道。这和他平日冰冷严肃的样子很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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