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的欲念也越灼热。”
盗驰阴沉着脸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曹桦淳嘴角右上一斜,声音清寒道,“你那句‘城外枇杷林,吾妻亲手所植,今斩首归来,已亭亭如盖’写得是真好,简直不像是一个贼寇能写出来的,告诉我……是不是你家天子帮你润色的?”
盗驰歪着脑袋道,“关你屁事!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晓晔城外的枇杷林,但我警告你,别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否则说不定你的脑袋也会被人偷走!”<a href="https://www." target="_blank">https://www.</a>
曹桦淳伸了一个懒腰,斜眼看向盗驰,说道,“看来你并没有明白我说那些话的意思,我并不是想要用一个女人尸骨来要挟你,那样太下作了……我只是想提醒你,理想和现实之间存在着巨大的沟壑,比如当年你想以紫雪玉镯迎娶那女子,比如你而今想要扶持这个废物皇子重建大闵……”
申小甲梗着脖子,忽地插话道,“少在那里瞧不起人,很快小爷我就会恢复功力,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曹桦淳冷笑一声,直视着申小甲的眼睛道,“即便你恢复了功力,那又怎样,即便你武功盖世,那又怎样,你会配合盗驰这些人一起造反吗?你会违背自己的初衷,翻天覆地,坐到那把椅子上去吗?”
申小甲咬了一下嘴唇,很想反驳曹桦淳两句,终究只是默然不语。
盗驰和季步的眼神俱是一黯,气氛顷刻间变得闷沉闷起来。
许久之后,盗驰忽然笑了笑,“天子,你真的不想当皇帝吗?”
申小甲依然闭口不言。
季步一脸颓然,整个人像是突然苍老了许多,帮着申小甲答道,“少主也是人,应该有自己的一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需遵循我们的意愿。”
盗驰抓了抓自己的小辫子,嘿嘿笑道,“倒也是这么一个道理……看来顾夫子这些年的心血都白费了,我这些年的隐忍也都白费了……罢了,到这里结束也好!”https://
曹桦淳双眼一眯,拍了拍手,冷然道,“你想做什么?你还能做什么?”
话音落下的瞬间,事先埋伏在街道左右的东厂和西厂太监尽皆从各处涌了出来,紧紧挨挨地填满了整条街。
盗驰甩了甩头,小腿之上电光频闪,“我还能发光发热呀……”侧脸用余光瞄了季步一下,一边活动着肩颈,突地闪至季步背后,右手化刀,将申小甲劈晕过去,一边轻笑道,“季步将军,这里有我,你带着天子……你带着咱们家少爷先回去歇息吧!”
季步怔了一下,眼眶微微有些发红,没有半点扭捏,因为他知道此刻并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稍迟半瞬,便可能导致自家少主殒命于此,重重地点了点头,朝着盗驰躬身行了一个军礼,而后转身往大理寺方向奔去。
那些小太监自然不可能任由季步离开,几乎在同一时刻,全都转向季步,一窝蜂地围了上去。
季步似乎没有瞧见那些攻向自己的短剑长刀,只是闷着头狂奔。
就在那些短剑长刀即将落到季步和申小甲之际,一道黄色闪电飞跃而来,盗驰极速地冲向那些短剑长刀,双手一扭,竟是将那些短剑长刀都夺到了自己手中!
左劈,右斩!
一息之后,季步的前路便空无一人!
盗驰借刀光剑影做帆,踏遍了刀山剑林,任由血水浸透衣衫,一脚踏在路旁堆得高高的尸体上,睥睨四野!
曹桦淳冷哼一声,抽出身侧一名太监腰间悬着的钢刀,左手握着刀柄,右手用力捏着刀尖一掰,立时将那钢刀碎成千百片,随手一挥,洒向盗驰。
“你的内力竟是比死太监刘洗还要深厚,不简单呐……”盗驰看着那些飞来的刀片,懒懒地说了一句,举起地上一具太监的尸体,横档身前。
然而出乎盗驰意料的是,那些刀片击中太监尸体之后并未被卸去劲力,反是穿透而出,嵌在自己的胸腹上。
用力咳出一口鲜血,盗驰扔掉太监的尸体,拔出身上的刀片,瞟了一眼即将拐进另一条巷子的季步,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讥讽道,“可你就是再怎么不简单,就算练上一百年童子功,也不可能追上我家少爷!”
曹桦淳望了一眼季步渐渐远去的背影,面色一沉,瞬身一闪,竟是不再理会盗驰,径直追向季步和申小甲。
盗驰看着曹桦淳疾行的身影,轻蔑地笑了笑,用大拇指揩去嘴角的血渍,小腿上雷鸣大作,懒洋洋说道,“你太慢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一道黄色闪电从小巷里腾跃而起,在晴朗的碧空里划过一条笔直的线,迅猛地坠落在曹桦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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