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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苓不疑有他的点头,刚坐下唐桀就开口问:“不吹干头发?”
她的头发不是很长,但也不短,在脊背中间的位置,发梢上还挂着水滴往下坠。
“我用毛巾擦过了,就是头发有点长不容易擦干,懒得再用吹风机吹了。”
唐桀低声道:“容易感冒头疼,你还想生病?”本来就生病没好几天。
姜苓也想到了前几天的感冒发烧,妥协了,“好吧,那我去吹一下。”
坐在她对面的闵江悦看见这一幕已经惊讶到哑言了,她的头发比姜苓还要长,也没擦干,怎么不见他关心关心她?未免也太区别对待了!
闵江悦真的怀疑姜苓是不是会蛊术,迷惑了唐桀,不然怎么能让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之后吃饭的时候也是这样,唐桀和姜苓之间的微妙互动就是能让旁人感觉到他们的关系匪浅,说是暧昧又不太像,大大方方的聊天说话,并没有藏着掖着,说是朋友呢也不对,因为唐桀对其他朋友从来不会这样,只有姜苓是例外。
……
吃完晚饭后唐桀就回他住的屋子了。
男女的住宿是分开的,但离得不是很远。
晚上不需要录制,嘉宾和工作人员都累了一天,导演让大家今天都早点睡。
姜苓也确实很早就开始犯困,爬上床眯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闵江悦走完一系列护肤流程一转头就见她已经入睡了,还想找她聊聊八卦来着,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能是白天玩得有点疯,闵江悦晚上就开始有点肚子疼了,一阵一阵的,也不算难以忍受,就是睡不好。
晚上蹑手蹑脚的跑了好几趟厕所。
姜苓睡得很熟并未察觉。
半夜她是被巨大的声响震醒的。
屋顶上的悬梁木摇摇欲坠,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砸下来,碎屑和灰尘满天飞。
姜苓猛然从梦中惊醒,那根断裂的木头就砸在了床边的地上,只差一点就落在了她身上。
她惊魂未定,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紧接着更大的动静传来,是碎石砸在屋顶的声音,不断的有石子和泥土掉下来。
所有的声音都在耳边无限放大,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她的耳膜。
周围一片漆黑,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猛兽随时把人吞噬。
姜苓慌乱的摸了摸旁边人,然而身边是空的。
“姜苓!姜苓!你快出来!山体崩塌了!”闵江悦急切的声音隐约在外面响起。
姜苓立刻下了床,在黑暗中赤着脚往门口的方向跑,突然屋顶上又掉下来一块宽大的木板横在门口,堵住了她出去的路。
“啊——”姜苓惊叫出声,吓得急忙后退。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她看不清任何东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姜苓不小心被脚边一块断裂的木头绊倒在地,随之旁边的衣柜猝然倒下来压在了她腿上。
姜苓吃痛的咬紧牙关,小腿的肌肉泛着密密麻麻的疼,她试图推开衣柜,可是根本使不上劲,因为挣扎的动作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整个屋顶已经松动了,随时可能会倒塌。
姜苓能感觉到死亡离自己很近,脑海里闪过的每一个画面都是唐桀,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如果这一世就这样结束的话,她发现自己最遗憾的不是没有报仇,而是来不及和唐桀说,她喜欢他。
难道注定没有缘分在一起吗?
窗外传来惊慌失措的嘈杂声。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和村民都赶来了。
姜苓正要开口求救,一道无比熟悉的嗓音倏而在窗边响起,似幽深阴暗的黑洞中拉开的一缕曙光。
“姜姜!你在房间里吗?”唐桀焦灼的喊道。
姜苓的情绪顿时像决堤的河流,眼眶通红,声音嘶哑的回应他:“我在……我在这……”
下一秒窗户的玻璃就“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唐桀双手撑着窗台动作利落的从窗口跳了进来。
借着窗外若隐若现透进来的月光避开地上的障碍物,快速来到姜苓身旁,用尽全力抬起压在她腿上的衣柜推到一边,血肉模糊还掺着碎玻璃渣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伤口变得更加恐怖,他却像失去了知觉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姜苓的腿已经麻了,一动小腿就牵扯得神经疼。
“脚还能动吗?我抱你出去。”唐桀在她身侧蹲下,还没等他将人抱起,正对着他们头顶上方的位置又有一根柱子砸下来。
“小心!”姜苓的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就要推开唐桀。
然而唐桀反应比她更快,紧紧地抱住她,用自己的身体把她护在怀里。
柱子砸在他挺直的背上发出“嘣”的声音,随后滚落在一旁的地上,清晰入耳。
唐桀闷哼一声,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唐桀,唐桀……”姜苓颤抖又哽咽的叫着他的名字,眼前早已模糊不清,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沾湿,滚烫的泪珠顺着眼角往下滑落。
她哭得像个孩子,仿佛失去了全世界那般伤心和绝望,“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求求你平平安安的……我还有话没跟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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