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韩国公之子,写出了石灰吟的那个李洪?”
听见李洪名字,毕昭突然抬起头震惊的说道。
毕昭能如此准确的猜出李洪身份,最大的原因便是李洪实在是太过年轻,如今谁都知道应天府有一位才子,乃是大明首辅,韩国公李善长的儿子,连取表字的岁数还不到,便能写出石灰吟这种可以传世的诗词。???.
而毕昭的震惊,除了是因为他刚刚还当着乡勇慷慨悲愤的念了一句李洪的诗词之后,更重要的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一个读书人领着这两百骑,击溃了这两千的贼军。
“呵呵,一首拙作,却想不到竟然能传到了毕大人耳中,实在是让毕大人见笑了!”
李洪自谦的说着,但毕昭却是一脸严肃的说道:“此诗可非拙作,李先生乃是大才,还请李先生受我一拜!”
毕昭说着,竟然真就是这么对着李洪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毕大人这是何意,快快起来!”
李洪又是一阵头疼,他是真的不喜欢和这种读书人打交道,比起宋濂毕昭这种人,还是吕本和杨宪更合李洪的胃口。
只是毕昭却是态度坚决,长长一辑,久久不起。
他也是真心敬佩李洪,不单单是一首石灰吟,也不仅是感谢李洪解了此番围城之难。
更重要的是,李洪明显是有着大好的前途,不说小小年纪便有才名,更重要的是,他乃是李善长之子。
这般尊贵的身份,却居然敢以寡敌众,冒死破敌,毕昭设身处地的想想,反正他是做不到这一点。
正是因此,毕昭是打心底里的敬佩李洪,态度也愈发尊重,急忙邀请几人进城。
只不过同样,毕昭坚持了自己的原则,坚决不允许那二百骑兵一同进去,只是让人准备好吃食过来招待犒劳。
对于此事,骑兵们或许颇有微词,但是无论是齐氏兄弟,还是聂庆彤和李洪都表示理解。
规定如此,若无调令,军队不可入城,若有违反,视为造反之举。
清源县衙。
几人围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一大锅炖肉,是马肉,来自某匹死掉的贼寇战马。新笔趣阁
入席的除了李洪和聂庆彤以及齐氏兄弟以外,另有县令毕昭和县尉以及县丞作陪。
所有人坐定后毕昭先是举起一杯清水说:“以水代酒,实在是失礼,还望诸位海涵,我毕某先在此感谢诸君在危难舍身相救。”
聂庆彤环视着县衙的会客厅,除了这一张破旧的桌子以外,空无一物,别说名人字画,古董摆饰,就连多余的椅子都没一张,还有毕昭身上那甚至打了补丁的衣服,嘴角含笑的说道:“毕知县,我们李御史是奉命过来剿匪的,不查贪腐之事,你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却是聂庆彤以为自己看破了毕昭的小心思,毕竟上面有官员到地方巡查,这些地方官终归是要做做样子的,但是做到毕昭这个地步,也确实有些离谱了。
一旁的齐河同样有些不满的说道:“就是,别的也就算了,你这请人吃饭,怎么连酒水也不准备!”
毕昭闻言,顿时面露苦笑,解释着说道:“聂监军误会了,非是我装模作样,实不相瞒,我虽未曾贪墨过百姓一丝民脂民膏,但我毕家乃是诗书门第,家产颇丰,如今县衙这个样子,是因为这里的东西和摆件,值钱的都当给了城中的豪门大户,不值钱的就直接劈了当柴禾,用来烧煮金汁和滚油。”
“毕竟你想要的守城为由,拆了百姓的房子,总是要身先士卒的把自己的房子给拆了!”
“只不过这县衙又不是我毕家之物,更是代表着朝廷的威仪,这外面是万万拆不得的,只能将我带来的这些家具都给拆了,至于酒水这东西,因为有止痛的效用,早在前几日,城里所有的酒水都已经分发给帮着守城的乡勇了,本县之内实在是真的再找不到任何一滴酒水了!”
毕昭说的可怜的紧,就连聂庆彤都不由得为之侧目,只觉得这知县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贼寇攻城,竟然还想着给城里富户当东西,直接抢了就是,逼迫富户开仓发粮,招兵买马,只要把贼寇挡在城外,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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