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没那么好欺负,她自己把自己烧着了。
王妃气不打一处来,王爷脸也阴沉沉的,看着苏棠道,“父王知道你受委屈了,父王让她们给你赔礼道歉。”
别人不知道苏棠是怎么给谢柏庭冲喜的,王爷一清二楚,因为陈青是王爷给谢柏庭的护卫。
苏棠红着眼眶道,“苏棠不敢,刚刚三婶还说南康郡主是父王的心尖儿,得罪她对我没好处,还说郡主要罚我抄家规,我哪敢让她给我赔礼。”
三太太追过来,听到苏棠说这话,那是真恨不得把苏棠的嘴缝起来才好。
王爷一记冷眼扫过去,三太太后背都凉透了,她强忍着惧意上前,挤出来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三婶就是和你开个玩笑,瞧你还当真了,是三婶笨嘴拙舌,你就别和三婶一般见识了,你把庭儿脚踩伤了,你快回去看看。”
苏棠一脸我只想回信王府的表情。
王爷看向王妃,“你送大少奶奶回去。”
丢下这一句,王爷大步流星的朝松鹤堂走去。
南康郡主她们都在,谁都没走。平常王爷进来,南康郡主都笑脸迎上去,这回她也犯脾气了,坐在那里一脸等着要哄的模样,结果王爷上前道,“你和柔儿去给大少奶奶赔句不是。”
一句话,屋子里所有人的声音都敛去了。
南康郡主猛然抬头看着王爷,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王爷让我去给大少奶奶赔不是?!”
这句话是伴随着眼泪一起出来的。
王爷皱眉道,“你既信钦天监的话冲喜管用,又质疑冲喜秘法做什么?”
一句话,把南康郡主满肚子的委屈都给堵住了,堵的她心肝脾肺肾都疼。
谢柔替自家娘抱打不平,“父王让娘给大嫂敬茶,娘也敬了,可大嫂太不知足了,她要完这个要那个,一看就太假了,她撒谎骗人,把我们靖南王府玩弄于股掌之间,父王也要纵着她吗?”
王爷面容冷肃,“你大哥两次吐血昏迷都很快醒来,就足矣证明娶她没错,这便够了。”
谢柔很生气,但又没法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那边老夫人拨弄佛珠道,“好了,郡主可比你和王妃还要疼庭儿,当日要不是她坚持,也不会迎娶大少奶奶过门,她也就是质疑一下,本意不还是为了庭儿好,只是没想到大少奶奶脾气这么躁。”
为了谢柏庭好,就不能让苏棠离开,那就得想方设法把苏棠留下来,当日能给苏棠敬茶,今儿就能去赔礼。
南康郡主几辈子没觉得这么屈辱过,偏这份屈辱是她自找的,她恼苏棠一家横空出世,坏了她和赵王府的算计,不肯让苏棠一家好过,才逼着信王府要苏棠替嫁冲喜。
一来是气不过,二来万一苏鸿山真的继承了信王府,有个女儿在靖南王府守寡,也得受她南康郡主和赵王府的掣肘。
只是算盘打的噼啪响,没料到苏棠冲喜真的有用,谢柏庭不仅没死,还活过来了,还情况一天比一天好,以前连路都走不了,需要靠轮椅,现在竟然能抱着苏棠走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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